阿固拖着重伤的身体,流着两行泪,一步一颠的往族母的洞府而去。 本打算恶人先告状向族母诉苦的阿固,却瞧见巫女也在场,二人还相谈甚欢。 “哟!阿固姑娘怎么伤成这个样子?是谁这么大胆敢伤你分毫啊?” 望着阿菘蓝得意又似看笑话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多谢巫女关心,不过是几个不成气候的男人罢了!” 阿菘蓝但笑不语。 “本族母听闻“天命之女”的阿母已被贼人杀害,其罪可诛,此贼当杀,本族母便与领主决议,由巫女查明此案,不过,这其中缘由,巫女已经向我禀明,阿固啊!你既重伤,便好好养着,我蜀山族禁地是个将养的好地方,你就去禁地歇着吧!没有本族母的命令,莫要擅动,以免不利于养身啊!” 阿固大约听懂了族母的意思,感情是阿菘蓝在族母面前先一步把她给告了。 所以阿阆乸才会罚她去禁地面壁思过,还不许她再参与“天命之女”的事。 阿固不甘心:“族母……我……。” “闭嘴。”阿阆乸轻喝,打断了阿固委屈的话。 阿固善于察言观色,便只能忍气吞声,先稳住局面再说。 “还不滚~。”阿阆乸一声厉喝!阿固赶紧退避,脸色阴沉的去了禁地。 “对了,“天命之女”既然已经找到了,那巫女打算下一步如何?” “等。” “等?”阿阆乸不悦,有些焦躁。 “你可知帝鸿族集结了多少勇士驻扎在我蜀山族境外?” “知道!”阿菘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应答了一句! 阿阆乸有些微怒,但又碍于阿菘蓝还有用处,便忍了下来。 “前些日子,帝鸿族族人滋扰我蜀山族,多半姑娘被糟蹋,妇人被逼自缢,男丁被掳,死伤无数,本族母派去交涉的人,也没有一个活着回来,你叫本族母如何等得?” 阿菘蓝听罢!心中既愤怒又无奈,虽然这是一个很好的自荐邀功的时机,但一想到是踏在族人冤魂的尸体上,心里便多少有些不忍。 “族母是想让我去平息此战?” “巫女聪慧,一点就通。”阿阆乸神色冷肃,但嘴角扬起的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还是让阿菘蓝捕捉到了。 她不急不躁,不慌不忙,一口温茶下肚,便慢吞吞的应了一句:“好,只要族母能保证茈藐的安全,我自然全力以赴。” 阿阆乸淡淡一笑:“就知道巫女是个聪明人,你放心,茈藐交给我,绝不会有差错。” “那我即刻启程。” 阿阆乸巴不得阿菘蓝早点儿消失在自己眼前,故而麻利的点头遣客,生怕阿菘蓝突然反悔。 阿菘蓝走后,阿阆乸晦气的摆了摆手,长舒了一口气,眸子里全是对阿菘蓝的厌恶之色。 她无奈扶额,要不是阿菘蓝还有用途,又是万死不亡之身,她才懒得配合她演戏。 禁地这边。 阿固倔强又不甘的为自己处理着伤势,虽然伤口痛到她几度昏厥,但却愣是没有哼一声! 两束挂在眼角的泪痕,滴答滴答不停的流淌着泪水。 她眼里的仇恨和不甘,占据了整个内心,如果不能杀了阿菘蓝泄愤,将终身无法平复今日之辱。 “阿菘蓝,你和我等着,总有一天,她会让你败在我的脚下苦苦哀求。” “有志气是好的,但是一味的蛮干却不可取。” 那抹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阿固带着一丝期许转头一望。 果然,果然是阿阆乸,她就知道,他们的这位族母是不会轻易放弃她这么好用的棋子的。 “族母……您怎么来了?阿固身受重伤,脏污的很,怕吓着族母,还请族母赎罪。” “你这孩子,尽说些让人心疼的话。”阿阆乸亲自将阿固搀扶起来,温柔的露着一抹慈爱的笑容。 她捋了捋阿固额头上因血渍脏了的碎发,然后递给了她几个小竹瓶。 “这是最好的伤药,涂抹上,几日就好了。” 阿固感动的眼泪不断在眼眶中打转。 “多谢族母关怀,阿固感激不尽。” “傻孩子,你是我最信得过的人,如亲生女儿一般,自然要对你好些,好了,你且休息着吧!等过些日子,本族母随意找个由头就放你出去了。” 阿阆乸含着笑,就要离开时,阿固突然急切的问道:“那“天命之女”呢!族母打算如何?族母不会当真信了阿菘蓝的回话,以为她所谓的“天命之女”真能救我蜀山族于危难?阿菘蓝可恶至极,一直不将您放在眼里,您就这么放过她?若族母再这么纵容下去,只怕阿菘蓝将来有夺位的心思了,她城府、狡诈、狠毒、又聪慧,族母可要万分小心啊!” “你这孩子,话多无益,言多必失,应知而不宣才是。” 阿固突然被阿阆乸的话中话警告一番,心中升起来一丝不满和倔强。 “是,是阿固多嘴了。” 阿阆乸离开后,阿固顿觉阿阆乸方才那抹警告的眼神可怕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