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母,你当真相信阿菘蓝的话吗?什么天命之女,简直是滑稽,我看,这些都不过是巫女的推脱之词,想要逃出您的掌控。” “既然杀不了她,又何不利用她,阿菘蓝身上是有些真本事的,用她,总比用外面的那些废物好。” “可是,阿菘蓝这人阴险狡诈,手段毒辣,一个眼神就有一百个心眼儿,族母您可莫要着了他的道。” 阿阆乸不悦的扫了一眼心怀鬼胎的阿固,这丫头向来争强好胜,从来都看不起比自己厉害的人物,一旦有人抢了她的风头,便要杀之后快。 阿菘蓝能力比她强,人又比她聪慧机灵,容貌也比她清丽貌美,总是高高在上压他一头,所以嫉妒心泛滥,想要置他于死地。 不过,阿固这丫头确实也比阿菘蓝好掌控一些,人也听话,将来也好拿捏。 故而,出言讥讽激将:“你如果有她的本事,本族母也不会用她,你要知道,本族母一向看中你,可惜,是你自己不争气。” 阿固并没有理解到阿阆乸话中的意思,气鼓鼓道:“那还不如一刀解决了她,族母惧她做甚?她这样的祸害早晚会害了我蜀山族族人,一旦她得势,族母你必是她的剑下魂啊!族母您……。” 阿固气急败坏的话还没有说完,阿阆乸便狠厉的给了她一巴掌。 这丫头刚刚的一番话可是大逆不道的话,也侮辱了她阿阆乸技不如人。 所以一时生气,狠狠给了阿固一耳光。 当阿固从懵圈中反应过来,也顾不得疼痛,赶紧向阿阆乸告饶。 阿阆乸变脸之快,瞬间收敛起方才那怒不可遏的表情,转而柔笑道:“好了!你呀!也忒心急了,阿菘蓝虽然是个聪明的,但她的能力你也看在眼里。” “可……可她是蜀山族的罪人,是祸害啊!留着她,将来我蜀山族绝不会安宁。” 阿阆乸抚摸着阿固那红肿的小脸,做出一副心疼的模样。 “打疼了吧!你也别怪我,若你有阿菘蓝身上的半点儿能力,我也不至于重用她,丫头,你要知道,我蜀山族可不养无用之人,自然是谁有本事谁就有资格做这巫女之位啊!” 阿阆乸的这番话意味深长,让阿固突然灵光一现,有了主意。 如果自己先一步找到了“天命之女”,在阿菘蓝之前收拢人心,一旦收买了天命之女,让阿菘蓝失去民心,将来杀她岂不容易,那么自己在族母的帮衬下,巫女之位不就是她的了吗? 见她上道,阿阆乸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而深夜的洞府内,阿菘蓝还在卜算“天命之女”的所在。 十卦中,九卦空白,一卦碎毁,唯独尘土上留下的文字让她疑惑不已。 “不在蜀山在云巅,不历尘间不入烟,山河对岸琼花尽,深谷寒潭林中仙。” 哟!太阳神啊太太阳神,您这是在跟我打哑谜呢!还是考验我的脑力呢? 我阿菘蓝还是混吃等死算了。 难题还是留给您老人家吧! “天命之女”您自己送来吧!我可没那脑子去窥探您的神旨。 咱们蜀山族就这么大点儿,四方河川环绕,百林成峰山连山的,您叫我上哪找去? 又是蜀山又是云巅,既不入凡尘又不染尘埃,山河座座排排连,百花开尽千万谷,深潭、百林、呵呵呵,我又不是神仙,我到哪儿去寻? 阿菘蓝独自一人不满的嘟嘟哝哝,怨天尤人好不萎靡。 猛然间,话语之中她好似想到了什么,灵光一现,咦!自己好像糊里糊涂中窥破了天机唉! 心中大喜,就要开心的手舞足蹈时,突然发现洞口有动静。 “谁?” 阿菘蓝轻喝一声!洞口守候的阿绒阿尤就冲了进来。 “巫女,您有什么吩咐?” “方才我听见洞外有动静,是不是有什么人来了?” “我去巡视巡视。”阿尤带着几个勇士在洞府四周查看。 阿菘蓝大约是猜到了什么!无奈冷冷一笑。 便故作萎靡的轻叹道:“唉!可愁死我了,这“天命之女”到底在什么地方?又会是谁家的女子呢?这样胡乱的找,要找到几时去?唉!本巫女的巫祝之术已经用到了极限,愣是没有发现一点儿线索,若是在与族母约定的期限内找不到“天命之女”的下落,那我可真的要死翘翘了。” “巫女不必急,兴许不出多久就能找到“天命之女”的下落了呢!” 唉! “借你吉言吧!” 说完!阿菘蓝还不忘向洞口张望了一眼。 “巫女觉得偷听之人可能是谁?” 阿菘蓝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她迅速销毁了卦象,将洞内又打扫了一遍。 翌日清晨,阿固带着人马在蜀山族地界漫山遍野的寻找。 她翻过无数山川,越过无数大河,穿过无数丛林,踏过无数土地。 虽然貌美者有,但却朴实无华,才能者亦有,但却华而不实。 她失望而归,再次偷偷潜入阿菘蓝的院落,想要暗查到什么有利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