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母都已领会,我甚欣慰。”单丹会心一笑,满意的点了点头。 “还得多谢大祭司教诲。”娜灵姬谦虚道: “不过,我亦明白大祭司警醒之言,也领悟到了大祭司的告诫之语,大祭司通透博广,治法严明,乃智者也,我以仁治尔玛族,以爱治各族族民,抽公弃私,施容以宽,而大祭司遵循的是自然循环,顺应法则,我亦照着做,但……冉族必灭,冉族地界必收,天意我守,神旨我尊,但……我娜灵姬绝不受以掣肘。” 单丹有些诧异和震惊。 她虽是天之骄子,尔玛族命定的王,但她的逆天而行,处政迂回怪癖,雷厉风行,霸气杀伐,让尔玛族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过上了安乐的日子。 或许……杀伐决断,立法恩施,也是一种利国利民的君王吧! “尔玛族屹立天地间,至今繁荣不倒,怎会不废一兵一卒,族母杀伐决断,我等自不可挡。” 单丹服软,也知时局未定,需一位独断暴行的王才能平复内乱,压制外族。 “大祭司不如再等等,我娜灵姬,绝不让尔玛族族人失望,也不会愧对这至高无上的族母之位。” 单丹但笑不语,只信任的点了点头。 杀戮,本就是奠定一个民族的基础,这……无可厚非。 “族母……族母……族母,不好了,不好了。”小促织连滚带爬,匆匆忙忙的爬上涂山。 “小促织,怎么了?” 这丫头每次这般狼狈不堪的时候,就是族中出了什么大事。 等到小促织将要禀报事宜时,就疲累的晕厥了过去。 “辛苦大祭司照拂小促织,我去瞧瞧出了什么事?” 单丹点了点头,眼睁睁看着娜灵姬奔下了涂山。 “阿仔。”娜灵姬大喝一声!林子里突然有了异动,地动山摇间。 只听“腾”的一声!阿仔那庞大的身躯跃上高空,带起阵阵疾风,枯叶满天飞。 就那么一瞬间,阿仔便稳稳跳跃落地,地颤、嘶嚎一声!娜灵姬霸气的一个纵身跃上兽背,向着槐岭疾驰而去。 奇怪,冉族的兵器怎么跟尔玛族的兵器一模一样? 按理,得了失心疯的那位叛贼,应该没有这个能力再为冉族制造大量兵器的本事啊? 娜灵姬迅速夺过冉族人马的刀剑,仔细查看,确实是与尔玛族的兵器一模一样。 而就在这时,冉族族母忽然偷袭娜灵姬而来,她举着长剑,偷偷摸摸从背后攻击娜灵姬的致命点。 幸而阿桀发现的及时,为娜灵姬挡了一剑。 “阿桀……。”娜灵姬将重伤的阿桀抱进怀里,喂他吃了一颗药丸后,便将他交给了阿仔,命令它赶紧驮着阿桀去找单丹处理伤势。 同时领主落败,逃到战场外休息。 雩听闻,马不停蹄的赶来救援。 她不大会武功,是个娇滴滴的弱女子,查看领主的伤势后,也要奔向战场。 领主大急,赶紧拽住她的手臂,劝止道:“雩,你要做什么?赶紧给我回去,莫要添乱。” 雩的脸上写满了弃舍与失望,猛的甩开了领主的手,费力的捡起地上的冷剑奔向了战场。 正在战场拼杀的刹摞见状,赶紧杀出一条血路,保护在雩的周围。 他本是桀骜的混混公子,为了雩也是拼了命的杀伐,最终受伤,但仍旧在坚持。 雩似乎是在与领主斗气,将心中的疑惑不解与愤怒全部撒在了敌军身上。 而刹摞为了保护雩,也已经受了不小的伤,在最后关键时刻,雩打算用生命为父亲赎罪的那一刻,刹摞却用胳膊为她挡了一剑。 那鲜血瞬间飞溅,吓得雩丢了剑,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将刹摞揽进了怀中。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舍命救我?” “因为你死了,就没有人跟我斗嘴了,那岂不是太没趣了。”刹摞故作轻松一笑。 雩意外又感动,甚至是自责。 娜灵姬见状,不免叹息一声! 随着阿仔救援而来,娜灵姬赶紧杀出一条血路,奔向雩。 “你这孩子,真是胡闹。”娜灵姬赶紧拽起二人,将二人往阿仔的兽背上一提,受伤的二人才被阿仔平安送去了单丹住处处理伤势。 而此时噜钍也带着人马杀伐而来,他是最晚一个得知消息的,要不是无意撞见了单丹为阿桀处理伤势的画面,他都还不知道两族大战的消息。 “为什么不告诉我?”噜钍有些生气,觉得娜灵姬不够信任他而不愿意通知他。 娜灵姬一面抵挡敌人的攻击一面解释:“我担心你的安危,怕你涉险。” 噜钍不悦,开始奋力为娜灵姬排除敌军的攻击,来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吃软饭的男人。 娜灵姬有些感动,也有些担忧,毕竟这小子是她的丈夫,她舍不得他跟着自己吃苦受罪,受委屈。 苍穹这时候趁机杀到娜灵姬身边儿,提醒道:“族母,冉族的人来的不少,一时无法取胜,恐怕要僵持许久,我族胜算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