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屋外传来地土焦急的声音,“尊上,有急事。” “进来。”君衡看向门口。 地土推开门走进来看见坐在一旁的沈云禾犹豫的看向君衡。 君衡摆摆手,“无妨。” 地土忙道:“病情又加重了!” “什么?”君衡猛得一下站起来,眉头紧锁像是能夹死苍蝇般。 “奴才回去时发现病情又严重了,得尽快治疗了,不然... ...”地土剩下的话没有说完,但那没有说完的话在场没有人不明白。 能让尊上如此关心的除了那位躺在冰棺中的女人沈云禾再也想不到其他人,为了报答君衡救她的恩情和这把剑,她站起来看向二人。 “或许我可以治好她。” 她不是盲目自大,自上回看过那女人,回去后她仔细的研究了一下她的病症,发现并不是无药可医。 君衡转过头锐利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地土闻言像是看见了救星般语气急切道:“尊上,云禾姑娘一定有办法。” 君衡沉吟片刻,看了沈云禾一眼道,“你和本尊一起回去。” “是。”沈云禾点点头。 地土得令,立即念了句咒语,一道白光将三人包围,沈云禾被这白光刺激的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来到一个温暖的洞穴中。 洞穴中间放着张巨大的石床上面躺着一位貌美的女子。 “云禾姑娘您快去看看吧。”地土道。 沈云禾走过去,那位女子的脸色比上次见面竟然还要白上几分简直像是已经死掉很多天。 她赶忙去探她的脉搏,可反应给她的只有一片死寂,仿佛将手放在一块石头上一样。 死了? 沈云禾不敢相信自己的结论,转头对上君衡期待的双眸又转过头闭上眼睛仔仔细细的寻找藏在深处小心翼翼跳动的脉搏。 可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一根流动的血液,她问道。 “地土她怎么又变成了这样?” 上次她的病症没有这么严重呀,几个月的时间身体竟然亏空成这样,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地土半蹲在沈云禾旁边擦掉额头上冒出的汗珠,“上次你看完后,夫人的病确实好了不少,我找到你所说的地方将她放在了这里,可不知道怎么了,病情越来越恶化。” “明明我是完全按照你说的做的,怎么现在又成了这样。” “你看她的脉搏。”沈云禾松开手将那块地方挪出来让给他。 地土将手放在胳膊上,他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变得慌张。 怎么可能。 他眼睛询问般的看向沈云禾,不会真的是那种结果吧。 沈云禾看向他的眼睛,叹口气,“我也没有找到。” “那怎么办!”地土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 若是这个女人死了,那尊上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不止是他,这里的所有人都逃不掉。 “她被人下毒了。”沈云禾斩钉截铁道。 “什么?”地土吓得瘫软在地上。 君衡大步朝这边走来,声音压抑着愤怒,“你说什么?” “尊上您的母亲被人下毒了,但似乎有什么在暗中保护着她,有一个保护罩护住了她的血脉,才没有让毒进入体内。” “吓死我了。”地土扶着床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云禾姑娘下次你一次性将话说完,这样怪吓人的。” 君衡看向地土,幽深的眸子中涌现出阵阵杀意,“在你的看守下被下了毒。” “地土你该当何罪?” 地土刚站起来又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尊上恕罪。” “是奴才看守不严。” “将他带下去丢入黑渊。”君衡刚说完这句话,地上冒出两个黑影将地土架朝外面拖去。 地土这次是真的害怕了,他知道君衡这句话不是在开玩笑,声音略带着哭腔朝沈云禾喊道:“云禾姑娘你救救我。” “您替我求求情。” 君衡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沈云禾的表情,想要看她怎么做。 沈云禾不解的看向他,他是怎么觉得自己开口求情君衡就会网开一面呢? 地土恳请的求道:“云禾姑娘求求您。” 毕竟是有过交集的人,她也不能看着一个鲜活的人这样死掉,毕竟他还有用,沈云禾开口求情,但她心中也没有底,因为君衡就是一个变量,“尊上,要不您晚一点杀他,夫人体内的毒很凶险我得需要他的帮忙。” 君衡似是早就料到会这般,听到这个答案一颗心沉到了湖底,冷笑道:“好。” “你们下去吧。” 被拖到门口的地土听见这声音仿佛听到了天籁,支撑他的力消失,他就这样软趴趴的倒在地上,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般。 心里开始庆幸,幸好沈云禾在这里不然他必死无疑。 君衡侧眸看了一眼地土,发现他还待在原地一副快要死的表情,语气冰冷,“你是在等死吗?” 地土听见这声音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的朝沈云禾所在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