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可以治好。” “可以治好。” 听到可以治好,系统内一片欢天喜地,颇有过年的架势。 沈云禾目光中聚起一团阴郁。 不属于这里。 那属于哪里? 可是她也不属于这里。 眼神渐渐聚拢,沈云禾没有再深思。 回到公主府后,沈云禾并没有像在皇宫那里抗拒治疗,反而积极的接受。 每天张子为几人都会过来给她解解闷,就连皇帝也常常来陪她,日子算是过得比较舒坦。 不过距离前往朝圣学院的日子越来越近,开朗如张子为脸上都挂上了愁容。 “马上朝圣学院就要开学了,现在该怎么办呀?” 沈云禾张开手掌一团火苗在手上在手掌上跳跃。 “灵力没有消失,就是这双腿。” 张子为叹了口气,安慰道:“好在灵力没有消失,不过你接下来是什么打算?” 沈云禾摇了摇头,眼睛深邃无比,黑瞳藏着无底暗河,幽暗不明。 “我不知道。” 双腿废了,朝圣学院自然是不愿意收他。 她的眼眸又忽得亮了起来,“马上就到成福寺的庙会了吧。” “怎么你想去看看。” 四下无人,沈云禾低下头在张子为耳畔说了些什么,他郑重的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公主府。 晚上皇帝来陪沈云禾吃饭时,她状作无意道:“父皇,女儿听说马上就到成福寺的庙会了。” 皇帝放下筷子想了想道:“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沈云禾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眼中迸发出希冀之色。 “成福寺很灵,女儿想去祈福,希望上苍能够保佑女儿早点恢复。” “这成福寺在深云森林旁边,恐怕太危险了。”皇帝皱起了眉头,表示不赞同。 沈云禾抓住皇帝他的衣袖,眼泪簌簌从眼眶中滑落,“父皇,女儿只剩下这么最后一次机会了。” “女儿不想这么活下去,若是这样活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得那叫一个痛心疾首。 皇帝从凳子上,站起来拍了拍她的后背,道:“好,好,好。” “朕答应你。” “谢父皇。”沈云禾抽着鼻子感激的看向他。 这一眼,让皇帝心中没来由的生出愧疚感,眼神不自觉的看向别处。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沈云禾眼中极快掠过抹精明之色。 到的成福寺庙会的这一天,天空澄碧,远处青川连绵,送来阵阵绿意。 “不过是去庙会,怎么陛下这般紧张。”春和吐槽道。 沈云禾看了眼训练有素的侍卫,黑色的铠甲在阳光下却泛着寒光,勾唇一笑。 她都已经是个残废了,还怕跑了不成。 被侍卫包围的马车轻轻摇晃着驶向远方。 百姓见这么大阵仗开始热议。 “这谁呀?” “竟然这么大阵仗?” “是哪里要打仗了吗?” 皇帝将这件事掩饰的很好,百姓几乎都不知道这件事。 不知道他们尊贵的公主殿下,从此跌入泥泞。 车窗外绿意盎然,如一幅幅画卷般在她眼前缓缓打开。 她将窗帘放下,幽幽的看向前方,一双漆黑的眼眸显得若有所思,黛眉微蹙。 沈云禾去成福寺祈福这件事,不仅让她自己抓住了机会,更让有心人有机可乘。 来到成福寺,住持携一众弟子早早等在了门口。 皇帝听到沈云禾要祈福时,便吩咐住持将寺庙中的闲杂人等清出去。 原本在庙会时热热闹闹的成福寺现在显得格外冷清。 但主持却没有丝毫怨言,他早先就听闻这位公主殿下的威名。 现在看沈云禾坐着轮椅,心中一阵唏嘘。 “恭迎公主殿下。” 春和将沈云禾推了进去,而她也没有闲着目光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这里的地形。 跟着住持念完经后,沈云禾借着疲累的由头回到禅房里。 “哇!” 刚走进去,沈云禾就连一道人影从衣柜里跳了出来。 吓得她甩出一颗火球,然后向后摇着轮椅。 “你是谁?” 火球砸在青色上,没一会儿就燃了起来。 空气中传来头发烧焦的味道。 那人一直拍打着自己的头发,全然没注意脚下。 “扑通”一声直直摔倒在地上,头上的火苗也随之熄灭。 沈云禾回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是谁?” 那人艰难的抬起头,扯下黑色的面纱,“是我呀!” 张子为顶着一头被烧焦的头发,悲愤欲绝道:“我好心帮你,你竟然这么对我。” “谁要你吓我的。”沈云禾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你应该庆幸我双腿残疾了,不然你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我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张子为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纵然头发被烧焦了,可丝毫不影响他那张帅气的脸。 “惊喜?”沈云禾瞪了他一眼,冷哼道,“惊吓还差不多吧。” “对了,你要我安排的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从这里出去后,他们会护送你去深云森林上面。” “这种事情干嘛让我过来呀?还要我重新准备一个轮椅。” 沈云禾拿出一枚丹药递给他,“你将它吃掉。” 张子为虽然疑惑但还是捏起丹药吃了下去,“这是做什么的?” 沈云禾没有说话,看着他身上的变化。 他的身材开始发生变化变得越来越娇小,脸庞越发俊俏,直至完全变成沈云禾的模样。 沈云禾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枉她没日没夜的研究了几天。 “你怎么这种眼神看着我?”张子为的嘴巴里突然发出女人的声音。 他捂住嘴巴,“我怎么... ...” “我怎么发出这种声音。” 沈云禾笑道:“你去照照镜子。” 看清镜子里的自己,张子为爆发出尖叫声,“啊!” “我... ...”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云禾捂住嘴巴,“声音小点,要是被外面的侍卫听到了就麻烦了。” 张子为点了点头,一双好看的眼睛里写满了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