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杨扬炀一个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沙发冲到了总导演面前:“啊啊啊,导演,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积分和缴费是挂钩的,为什么?那可是钱啊!” 总导演抬手压了压头顶的假发,杨扬炀冲过来的速度太快,直接将风带起了老大一阵,差点就把他的面子给吹飞出去了。 扭了个头,他拿起喇叭面向别处:“杨老师,生活中总要带着些未知的东西才有趣不是吗?” 【不嘻嘻:这总导演人还怪好的嘞,换做是我,谁有搞飞我假发的可能,谁就直接接受喇叭的高音制裁好吗】 【山大王:你说得是挺有道理的,但是我有一个问题,这喇叭是导演的阿贝贝吗】 【软软是我老婆:阿贝贝?楼上的,你也太有梗了吧】 杨扬炀垮着一张脸不听他解释:“我的生活已经够有趣的了,不缺今天这点儿,但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们,我们六个人直接错失了好几个五万!” 总导演微微一笑:“杨老师,这您可就说错了,怎么会是好几个五万呢,你们的旅游经费是二十七万啊。” 杨扬炀沉默,杨扬炀震惊,杨扬炀原地发疯。 “二十七万?二十七万!”他掰起了手指头开始算账,“你们知不知道我们这一季要去六个地方啊?你们知不知道我们这一季要录五十六天啊?我问你们,衣食住行哪一样是不需要钱的?” 节目组之前就说过,他们拿到的旅游经费是用作本季的所有花销的,如果有超出,就需要他们自食其力了。 从南方到北方,从沿海到内地,从中秋到初冬,二十七万听着挺多,但对于他们六个人,他们六个在娱乐圈都赚了些小钱的人来说,就真的是算少的了。 更别提他们在录制过程中还可能要做一些花钱的任务。 颜星羽也面带谴责地看着总导演:“是啊导演,你这不是在强人所难吗?” “二十七万……六个地方……五十六天……”白榆也埋头掰着手指头算,但嘴里嘀嘀咕咕了半天,除了把自己绕晕以外,再没有起到别的作用。 290抱着瓶和它差不多大的可乐咕噜咕噜喝得快乐,见白榆算了半天账都还没算出个所以然来,有些震惊了。 超大声地打了个汽水嗝,又胡乱抹了下嘴巴,它问: [宿主,你在干嘛啊,按理说,算个账而已,你不应该分分钟就手拿把掐了吗?] 白榆咸鱼躺: [你见过多少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亲力亲为地完整算过一次账的?牧白榆的行程都是由专人负责安排好吗,哎,果然,有钱人的烦恼啊,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290闭嘴了。 所以,它什么时候才能变成有钱统啊。 看到白榆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咬唇的小动作,傅临肇不由得从嘴角溢出一声轻笑,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又立马整理表情变成个面瘫脸。 在颜星羽起身找总导演进行关于旅游经费的友好协商时,于柳也笑盈盈地同她手挽着手一起去了。 卢云舒本想冷嘲热讽白榆几句,但看到他身旁坐着傅临肇后,还是很识时务地闭了嘴。 他想了三年也想不明白,牧白榆到底是傍上了哪位大佬,才能从出道开始,就可以在娱乐圈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也混得如此的顺风顺水。 是靠他的脸吗? 卢云舒目光定定地看着白榆,当然,更准确点来说,是看着白榆的脸。 也是,就连他也不得不承认,白榆长得的确是好看极了的。 白榆就好似一块被精心雕琢而成的美玉,脸部线条柔和又流畅,每一处都是那样的恰到好处,眉如墨画,眸如清泉,眼波流转之间自带一股风华,更重要的是,他身上带着一种纯洁无害的气质 。 纯洁无害? 卢云舒不信,一个能在娱乐圈里面待上好几年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没有心机的,包括他,也包括自己。 他进公司其实比牧白榆早上五六年,也曾是个对很多人很多事都抱有过善意的少年人,可是现实给他上的第一课就是要自私。 白榆早就注意到卢云舒在看他了,最开始没说什么只是懒得管,但一看就直接看上好几分钟多少有些不礼貌了吧。 曲起手指在茶几上敲了敲,白榆问:“卢老师,我脸上是沾上什么东西了吗?” 卢云舒收回视线,佯装镇定道:“怎么会呢牧老师,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我刚才不过是在走神而已。” “是吗?”白榆勾唇,“那可能还真的是我太敏感了吧,不过卢老师,你以后走神的时候还是不要一直盯着别人的脸看了,万一再被误会就不好了是不是?” 卢云舒被他说得有些脸上的笑都要维持不住了,咬着牙回复:“谢谢牧老师提醒。” 另一边的三个人也在争取无果后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傅临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闭上了眼睛开始假寐,他半个小时前都还爱不释手的小花现在正孤零零地被丢在了一旁的单人沙发上仰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