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一路火花带闪电,终于在十几秒的时间里跑到了B308寝室门口。 “有人吗?”咽咽口水,白榆弯下腰,左手撑着大腿直喘气,右手还要对着门叩叩叩地敲,“s……学弟,我来了,你在里面吗?” 听到白榆声音的第一秒,曲钦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直到外面又传来白榆的第二道询问声时,他才知道如梦初醒般回过神。 原来,学长这么关心他的吗? 心里泛起一丝丝的甜,曲钦闫清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好听又有磁性:“学长,我在里面,你直接进来吧!” 没得到回复,白榆急得都要破门而入了。 应了声好,他一把拧开门把手进屋。 环顾一圈,没看到人的白榆又变得着急起来:“学弟,你在哪里呢,你现在还好吗?” 不会吧,对方不会是在厕所或者浴室里面受了什么伤吧! 听到白榆话里满满对自己的关心,曲钦闫傻笑了一下,安慰出声:“没事没事,学长,我水卡感应好像失灵了,你能帮我重新插一下吗?” 三秒不到的时间里,白榆的表情就变换了不止十次。 插水卡? 他没听错吧,strong哥就是让他帮忙插水卡的吧。 心情复杂地把水卡重新插了一下,白榆又不死心地问道:“学弟,水卡插好了,你叫我来,应该还有别的事情吧?” 千万不要告诉他没有别的事情了,不然的话,他绝对会疯掉的! 所幸,在他问了之后,里面的人虽然向他道了谢,但也没有直接让他走人,而是说的确还有事情想要拜托他。 时隔十分钟,热水再次从花洒里面冒了出来,曲钦闫忙把花洒龙头拧上。 羞涩了一会会儿,他才又小声地说出自己的诉求:“就是那个,就是我衣服裤子全被水淋湿了,能不能麻烦学长去我衣柜里重新找一套来啊。” 白榆笑了,笑得咬牙切齿:“当然能了,学弟,你等一下哈。” 他还可以说不能吗?要是只给对方插一下水卡就走的话,他真对不起自己刚才爆发出来的百米冲刺的速度,而且,他也怕等会儿对方再给他打电话。 不是白榆不愿意把人拉进黑名单里面,只是吧,他耐心温柔的人设绝对不能因为对方比较离谱就轻易倒了! 随便拿了件红色球衣和蓝色球裤,白榆敲敲浴室的门,语气生硬:“衣服拿好了,学弟,麻烦开一下门。” 下一秒,门被开了一条小小的缝,紧接着,一只小麦肤色的胳膊从里面伸了出来:“谢谢学长。” 白榆笑笑,不回话。 这声谢谢是他应得的,他才不要假惺惺说不用谢呢,说了他不知道心里会变得有多堵。 刚想离开,又一道声音从浴室里传进了白榆的耳朵:“学长,那个,就是,嗯,你好像忘了给我拿内裤进来了。” 白榆真的要发火了,连着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自己想要进到浴室把人打一顿的冲动。 “学弟,内裤这种贴身衣物就算了吧,你等会儿洗完澡自己出来穿可以吗?” “另外,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呢,你要是除了内裤就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咱们就先再见了好吗?” 两句再正常不过的问话,真的是白榆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不过曲钦闫听到耳朵里后,只觉得学长真是个温柔的人,面对他提出的冒昧要求,也还能轻言细语地为他给出建议。 是的没错,他也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刚才的要求有些冒昧了。 抿了抿唇,曲钦闫感觉自己的心脏又剧烈跳动起来了。 呜呜呜,更喜欢学长了怎么办? 激动归激动,不能把人晾在一边不是? 担心白榆因为自己耽误了他的正事,曲钦闫不舍中夹杂着一丢丢的愧疚:“学长,谢谢你的帮助,我这边已经没什么事了,你快回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打扰你了,学长。” 白榆不想回答,敷衍地嗯了一声之后,就关上门出去了。 见白榆回来,寝室里另外三个人都扭过头眼神亮晶晶地望着他,就差把“发生了什么”写在脸上了。 白榆扯扯嘴角,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整个人散发着一个生无可恋的死气:“你们完全猜不到,刚才那个人在电话里开口就是一句救命,结果我去了他寝室后,他又让我干了些什么。” 童觉摸摸下巴:“他让你帮忙修水管?” 白榆摇头。 井栋从椅子上下来,长腿一跨,趴在椅背上:“他让你帮忙铺床?” 白榆还是摇头:“嗯,感觉和你们说的差不多,又感觉比你们说的要离谱一点。” 刘远森突然拍了一下脑袋,惊呼出声:“他不会让你帮忙打飞机吧?” 白榆板脸:“倒也不必这么离谱。” 童觉和井栋微微起身,轻手轻脚地把椅子挪远了些,和刘远森拉开距离。 刘远森也有些尴尬,但还是又努力给自己找补了一下:“那什么,不是说离谱一点吗,我只是用力过猛了一丢丢而已。” 白榆微笑:“你是用力过猛了一堆堆吧。” 怕他们猜出更离谱的答案,白榆也不卖关子了。 “你们知道不,他嘴里那个需要我救命的事情就是叫我过去帮他插一下水卡,然后再帮他重新找一套衣服递到浴室里面去。” “我真的挺搞不懂的,就算他衣服裤子全湿了,暂时拿来挡一下隐私部位是会犯法吗?而且,他那是三楼不是一楼哎,刷卡感应器的位置也不高啊,如果是怕外面的人看到他在寝室里面裸奔的画面,蹲着挪过去不也是可以的吗?” 刘远森也搞不懂,摇摇头安慰他:“哎,谁让你是班助呢,以后这种事还多着呢,习惯就好。” 另外两人虽然没说话,但也眼含同情地点头表示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