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阮梨耳朵里,听出了一丝祈求中又带着几分引诱的味道。 顿时让她的意志力宛如洪水决堤一般,没能稳固住,倾泻而出。 阮梨将手收了回来,指尖捏着沐浴球,攥紧了一些。 闭着眼,蹲下了身子。 手在虚空中挥舞了两下,而后探上了他的大腿。 她本来就想干脆一直闭着眼睛,结果手一抬,好像碰到了什么,吓得她本能地睁开眼。 入眼,愣住了,耳根通红,急忙转开头。 阮梨换了个方法,眯着眼睛,似乎这样就能看不见一般。 尽管她已经控制着视线不往某个地方看,然而他就呈现在那里,不是阮梨不想看就不会看到的。 而因为两个人之前的互动和此刻当下的状态,阮梨注意到了,蛰伏着的事物隐隐在抬起头。 阮梨心跳猛然加速,下意识地手上也加快了速度,还好隔着沐浴球,不用手直接接触到皮肤上面。 有些不方便的地方,她随意的糊弄了两下,而后立马站直了身。 将烫手山芋似的沐浴球往外一扔,孟鹤忱配合地伸手接住。 便听阮梨传来一句声音,尾音还在发颤:“好了,要…要是你觉得不满意自己再抹一下。” 然后她微微侧过身子,拿起淋浴头开始冲洗身体,不给孟鹤忱说话的机会。 好在他也没有再过多的提要求。 阮梨冲洗完毕后,率先走出了淋浴间,然而等她换好了睡衣,都还没有看到孟鹤忱走出来。 在哗哗的水流声背后,贴近玻璃,隐隐能听到几声压抑的闷哼从其中传出来。 意识到对方在里面的举动,阮梨脸色一红,踩着拖鞋逃一般出了洗漱室。 因为睡衣比较薄,所以她从衣柜里翻了件外套出来,套在了外面。 恰好这时房间的门被敲响了,阮梨走过去打开,便见保姆立在一旁:“少夫人,晚餐做好了,可以下去吃了。” “好,我们马上、”话刚说到这,阮梨顿住,突然想到什么,有些不确定的开口:“可能…嗯、大概至少半个小时吧。” 阮梨也不确定孟鹤忱到底有多久,“你先下去吧,暂时可能没空。” “好的,我知道了,少夫人。” 保姆顺着楼梯下了楼。 既然阮梨两人还要耽搁一会儿,她就便来到了厨房,让厨师将菜温着,避免待会儿凉了。 阮梨窝在沙发上,捏着手机给徐乐娇发去了消息。 【你这会儿到家了吗?】 许乐娇是买了今天离下班最近的一趟高铁票回去。 是她提前了很多天,才好不容易抢到的一张票,因为明天的更是难抢。 这会儿她刚上高铁,手机响了,等坐稳后,给阮梨回复:【还没,才刚上车,大概要半个小时。】 【行,那你到了给我说一声。】 虽然距离不远,但还是要她报备一下,避免途中出现意外的事故。 看到阮梨发的消息,许乐娇心里一暖,打字发了出去:【我知道了,老大。】 这会儿阮梨也没事,只能等孟鹤忱出来了才能下楼去吃饭,便和许乐娇随意聊着。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她这会儿肚子都有些咕咕叫了,也没见孟鹤忱从里面出来。 意识到对方的持久,阮梨莫名的咽了下口水,总感觉为一些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而产生一丝担忧。 反应过来她自己在想什么后,阮梨摇了摇头,连忙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抛之脑后。 许乐娇买的是商务桌,这会儿她都开始吃高铁提供的免费餐食了,见阮梨还在和她聊天,有些疑惑。 【老大,你怎么还不去吃饭?】 这是个很有问题的问题,阮梨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还紧闭着的洗漱间门。 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按下一串字符,然后又一个一个的删掉,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随即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嗯,等一下就去吃。】 丝毫不知其中缘由的许乐娇接着追问道: 【平常你们不是六点半就吃晚饭了吗?怎么这会儿已经七点半了,都还没有用餐,是有什么事情吗?】 什么事情? 阮梨也很想一吐为快,当然她是不可能就这么给许乐娇发过去。 以她的性子,立马就来劲儿,恨不得追问清楚阮梨各种细节。 她便又临时编了个借口:【今天他公司加班,所以我们回来晚了一些。】 【是吗?】 许乐娇先是回了这两个字,而后又发了一串消息:【可我记得今天寰亚不是准时下班的吗?】 至于她从哪儿得到的这个消息,事情还得追溯到前一天。 田玲在求证了她闺蜜孟鹤忱的身份后,就立马将这一消息分享到了她们的聊天八卦群里面。 而恰好许乐娇也在其中,甚至她们还艾特了许乐娇来证实这个消息的真实程度。 在得到她肯定的答复后,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没想到孟鹤忱居然是个顶级霸总。 先前下午的时候,许乐娇便看到田玲又在群里发了消息。 说她闺蜜说总裁夫人来公司视察了,本来她们今天都要加班,结果准时下班了,真是感谢阮梨的出现。 现在他们公司的员工都盼着阮梨能够多来几次寰亚,不说能够早下班,至少顶头大boss能有个好脸色。 老板心情好了,高层领导就自在,他们这些下面的员工也要舒服很多。 田玲闺蜜还一个劲的缠着她,探听阮梨的消息,实在好奇这位身份神秘的总裁夫人。 而田玲也更好奇孟鹤忱这位大总裁在公司是什么表现,两个人互相打听八卦,然后田玲再分享到群里。 许乐娇潜水吃瓜,吃的津津有味。 画面回到现在。 看到许乐娇那质疑的回复,阮梨也没预料到她知道这一点,有些被戳穿了的心虚。 但她思绪转的很快,当即回复道:【我陪他单独加了会儿班。】 【噢噢,这样啊,鹤总居然这么体恤下属,宁愿自己加班,也要先放员工准时下班,实在是可敬可佩。】 【哈哈哈,是吧。】 阮梨发过去的语气看似笑的开心,实际上满脸写着尴尬。 就在阮梨不知道还要等多久的时候,洗漱间的门终于开了。 便见孟鹤忱神色平淡的走了出来,丝毫没有什么异常。 蹭的一下,阮梨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