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印象深刻,尤为惊人。 好在温泉是牛奶质地,两人坐在水池里,根本不会看到双方脖子以下的身体,倒不至于太尴尬。 阮梨直接端起了葡萄,来到孟鹤忱的身边,问他要不要吃。 不等他回话,便直接手上捏了一颗,朝他嘴里喂去。 而孟鹤忱将没说出来的拒绝也咽进了嘴里。 孟鹤忱一颗,阮梨一颗,两个人分着很快就将那盘阳光玫瑰吃完了。 她便又踩着水走到岸边,伸手端来了一盘切好的哈密瓜,和已经摘了蒂的草莓。 这一次也不再问孟鹤忱吃不吃,直接给他投喂到嘴里。 就这样,两人平均分配,把小餐桌上面的大部分水果都吃完了。 直接导致阮梨吃了个七分饱,连晚饭都不太想吃了。 两人靠坐在池壁边缘,此刻时间已经到了傍晚,天边的云朵也被火红的太阳染上了一层橘色。 无边的晚霞像一幅油画一般悬浮在湖面上空,连带着平静的湖面也染上了一层粉色,整个画面如梦似幻,令人陶醉。 偶尔有微风吹拂在湖面上掀起一阵一阵的波澜,绚烂的光便随波荡漾开来,像落在水里的满天星辰,格外的耀眼夺目。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天边的火烧云,谁也没有开口讲话。 在这一刻的时间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静谧,令人身心舒适,忘记了所有烦恼。 等晚霞落幕,连最后一丝色彩也彻底消失殆尽,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阮梨当即就起身准备上岸,脚刚踩到岸边的地板上面就突然一滑,整个人向后往温泉池子迅速跌倒下来。 直接整个人坠进了池子里面,被水一呛,两只手便胡乱地扑腾想要抓握东西扶起来。 而好巧不巧,孟鹤忱所站的位置刚好是她手能够触及到的地方。 众所周知,落水的人,为了求生,本能反应都相当快。 孟鹤忱根本来不及阻止,下半身唯一的一处布料就被阮梨抓住往下一拽。 此时,阮梨终于重新站稳了脚跟,用手抹掉脸上的水渍,捋了捋贴在额头的头发,一脸的惊魂未定。 拍了拍胸脯,自我安慰:“真是吓死我了。” 结果却见孟鹤忱站在旁边一点反应都没有。 阮梨以为他根本不在意自己,有些不悦,双手抱胸:“哼,我刚差点溺水诶,你就这么干愣着?” 就听孟鹤忱不答反问:“你刚刚不觉得自己拽到了什么东西吗?” 这么一说,她好像是想起来刚刚似乎急忙之下,手上好像扒拉到了什么布料。 而一梳理,毛巾都在岸边上,池子里有布料的东西,一个是她身上的连体泳衣,另一个就是孟鹤忱身上的底裤。 她的衣服完完整整的没有破损,那么答案唯一一个可能就是他的泳裤。 想到这个结果,阮梨默默擦了下额头上又滴下来的水珠,撇开了脸,有些无言以对。 说起来这好像是第二次扒拉他的裤子了。 而且这次更猛,她有一些记忆,好像直接给他拽到了小腿的位置。 阮梨没忍住朝孟鹤忱身下位置看去,落入视线的是一片洁白,荡漾着的牛奶温泉浴。 多亏这个颜色浓度够高,站直后刚好没过了孟鹤忱的腰间,所以压根儿也看不到下面的具体情况。 阮梨心底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惋惜还是松了一口气。 刚想离开,就被孟鹤忱拉住了手臂:“你就这么走了。” 阮梨回过头,眼神里带着疑惑:“那不然呢?” 下一秒,想到什么似的,阮梨双手抱胸,语气惊讶:“难道你想把我的也脱了?” 孟鹤忱食指微曲,轻扣在她的脑门上:“脑子里别一天净想那些有的没的,我是让你帮我穿上。” “啊?我?” 阮梨抬手,食指指向自己,一脸惊疑。 见他就那么直白地看着自己,似是认真的。 阮梨咬了下唇,试图挽救一下:“我怎么帮你?你直接提上来不就好了吗?” 刚打算不管不顾直接开溜,便听孟鹤忱开口:“不是说好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件事吗,这个就是我的要求。” 一听这话,阮梨硬生生止住了脚步,钉在原地,颇为无奈地转过身来。 好吧,既然孟鹤忱都搬出了这个承诺,阮梨本着遵守信用的原则,不管怎么样,也要把这件事给完成。 但下定决心去做和付出实际行动根本是两回事。 阮梨视线刚落在孟鹤忱的腰间,就回想起了先前的那一瞥,晃了晃头,将某些不合时宜的画面清出脑子里。 脚步磨磨蹭蹭地挪到了他的身前,微微曲膝半蹲着身子,闭着眼睛不敢再看,伸出一只手缓慢地向池子下方摸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