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敏锐地阻止,并禁锢住她那只躁动不安的手。 被束缚住,让阮梨慢慢从睡梦中醒来,入目所及,是凸起明显的喉结。 然而她的目光里还弥漫着没清醒的迷茫,脑子有些慢半拍。 等感受到她整个人都趴在孟鹤忱的身上后,吓得肾上腺素飙升,迅速一个翻身,往后一滚。 只剩下一个后脑勺对着孟鹤忱,不敢面对她昨晚究竟做了什么。 “醒了?” 背后传来孟鹤忱的声音,嗓音有些喑哑。 装睡不成的阮梨用被子盖着头,声音闷闷的从床铺里传来:“嗯,醒了。” 紧接着她就感受到床垫一软又回弹,显然是孟鹤忱从床上起来了。 而后是门锁的咔嚓声响,等到对方关门后,阮梨才敢坐起身来。 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啦的水声,确认他是去洗澡了,才最终松了一口气。 要怎么给他解释啊,孟鹤忱不会以为我故意想要占他便宜吧? 一想到对方冷脸的样子,阮梨就一阵心慌,她感觉自己今天一天都不想再见到孟鹤忱了。 然而越不想要什么,越是来什么。 她本来都打算自己开车去公司的,结果保姆却告诉她,孟鹤忱已经坐在车里,在楼下等她了。 不得已,她只好厚着脸皮上了车。 司机位置上,德叔笑得一脸满足。 通过后视镜看了两人一眼,笑着开口道:“少爷少夫人,这还是你们两人第一次一起坐我开的车。” “老爷吩咐了,之后都由我接送你们上下班,所以少夫人你之后不用再自己开车了。” 德叔以前是孟建业的司机,也是看着孟鹤忱长大的。 在孟家,也算是一个长辈,再加上又是老爷子的吩咐,所以阮梨根本没有理由拒绝,点了点头。 “好的,德叔,我知道了。” 车子四平八稳地行驶在柏油马路上,周围的车辆都尽量与其隔出较远的位置。 毕竟稍微懂车的人都知道这辆迈巴赫在国内数量稀有,价格不菲,一旦有任何擦碰,根本赔不起。 阮梨自己的车虽然也不差,但与孟鹤忱的相比,还是逊色了很多。 一上车之后,阮梨就坐在紧靠门边的位置,两人中间隔得很远。 但她老是忍不住偷瞄孟鹤忱,本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却不想全被对方看在眼里。 在阮梨第十一次看他的时候,孟鹤忱开口了:“你是有什么事想说吗?” 见被人抓包,阮梨掩饰性的咳嗽了两声,捏着衣角,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那个...就是早上、呃...” 孟鹤忱似乎颇有耐心,视线落在阮梨的身上,眸光深邃。 “早上怎么了?” 听到这个话,阮梨有些气急败坏。 早上怎么了,难道你不清楚吗? 非得要让我说出口,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咬了咬唇,声音如蚊蝇:“早上对你做的那些,我不是故意的。” 早在两人对话的时候,德叔就很识趣地将中间的格挡板升了起来。 隔绝了视线,并且非常隔音,充分给两人制造二人世界。 孟鹤忱长手一捞,揽住阮梨的腰,将她从门边拉近了过来。 两个人膝盖相抵,看着她低垂的侧颜,音色低沉,慢条斯理地开口: “昨晚想脱我底裤,今早又对我上下其手,你给我说你不是故意的,嗯?” 随着两人的靠近,感受到腰间那温柔有力的触感,阮梨心跳渐渐有些加速。 明显能感觉到她自己的面容隐隐有些发烫,粉色的红晕一点一点飞上双颊,十足羞赧。 沉默了半晌,阮梨才嗫嚅道:“对、对不起...”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孟鹤忱打断:“那你是不是应该补偿我?” “嗯?” 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阮梨疑惑地抬起头看向他。 “就拿这个补偿。” 阮梨还处在呆愣当中,心想孟鹤忱想要怎么样的补偿都可以。 却没有预料到,视野里孟鹤忱的脸突然靠近放大,唇上一软,湿柔的触感当即蔓延开来。 紧接着扑面而来的,是孟鹤忱身上那股清冷的如雪山松柏的气息,在她鼻尖萦绕,格外的好闻。 阮梨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摆,以为他会更进一步。 结果下一秒,对方却远离开,坐直了身体,只留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小鹿乱撞。就连耳朵也开始发红发烫,攥着的手心有些微微出汗。 阮梨低垂着眼眸,根本不敢看孟鹤忱的目光。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的时候,孟鹤忱提醒道:“到了。” 这一句话犹如天籁,阮梨当即开口:“那我先走了。” 如释重负一般,逃也似的打开车门迅速离去,连形象也顾不上的一阵小跑飞奔进写字楼。 等终于看不见那辆车的影子后,这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等一进办公室,八卦嗅觉敏感的许乐娇就发现了阮梨今日与往常有一丝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