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那主人死了,我拿着身份牌成了嫌犯。”宋姝瑶语气幽幽,眼神幽怨。 唐龙摸了摸脑袋,点点头。 宋姝瑶:“……” 唐龙也不逗宋姝瑶了,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 由于779局每个人的身份牌都不一样,所以都会有记录在册。 而若是唐龙没有打听错的话,宋姝瑶手里的这块牌子,很久之前就消失了,779局用了不少手段都没能找到。 而佩戴身份牌的主人,多半是死了。 “严格说起来,这牌子不是我的。”宋姝瑶叹气,倒是没想到这个东西,还能招惹来这样一个事端。 内部人员失踪,还是国家级别都,人家查很正常。 可她又不能将系统的事情说出去,这事儿要是暴露出去了,指不定还有更大的麻烦。 看来,只能等晚上的时候,看陆苒清来不来了,最好是能问清楚一点。 “妹子,这事儿是哥对不住你……” “没事,龙哥。”宋姝瑶无奈:“这牌子在我手上,总有一天会出事,再说这也是我主动拿给你看的,怪不到你头上。” “先这样,你那边帮我打听打听消息,我找机会问问这牌子的主人。” “成。”唐龙点头,说到底,还是有些愧疚的。 他这次也是糊涂了,按道理说这东西不知道来源,他在不清楚材质的情况下,确实是不该公布出去。 怎么就一时间脑子不清楚了? 唐龙懊恼,以至于离开的时候,还在想这个问题。 宋姝瑶拿着玉牌,左看右看愣是没看出个所以然,随即将东西放回盒子里,打算晚上再问。 殊不知,在她关上盒子的那一刹那,原本普普通通的玉牌,亮起莹润的淡绿色光芒。 将盒子收起,宋姝瑶打算补个觉,定了个闹钟,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矿山。 “嘭!”拳头大小的碎石炸裂,带起细小的石沫四处飞溅。 江砚池怔愣的看着这一幕。 直到粉尘落地,他才看向自己的手。 手还是那只手,没有变化。 可方才,却将石头击碎了。 难道,这就是书中所谓的内力? 蹲下身,看着摆放在一旁普普通通的书本,江砚池内心激动。 他才学了第一页。 纸张脆弱,翻动极为小心翼翼,越往后,内容和动作便越发复杂,内功心法仅仅只是理解意思便有些吃力。 可想而知,要学完得多难。 而学成功之后,这力量又会有多大。 江砚池看着下方堵死的通道,一时间再次燃起生的希望。 原本他发现坍塌的上方有异样,等到腿好些了,便往上爬,却没想到,这上面别有洞天。 上面有一个极大的空间,像是一个简陋的房间,房间内布置的也极为简单,里面只有一张石床和一张石桌,桌子旁摆放着一个圆溜溜的石凳子。 床上的被褥已经稀烂,灰扑扑的皱巴成一团。 团吧的被褥边,坐着一具已经白骨化的尸体,身旁是掉落的毛发。 刚开始爬上来,江砚池被这幅景象吓了一跳,可缓过来之后,便开始找出口。 既然这里面有人居住,那肯定是有路出去的,就算没有通道,至少也会有透风的口子,否则人在里面,不得憋死? 可他摸索了许久,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翻找,一条隐蔽的通道被他发现,看样子是直通山体外的,可当他一瘸一拐的往里走时,却被一块巨石挡住了去路。 尝试着挪开,却纹丝不动。 巨石是一整块,材质坚硬,死死堵住去路。 原本燃起的希望再一次破灭。 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就算自己不死,小昭也要活活饿死了。 没有做工,就换不来吃食。 可就当他希望破灭的时候,那床上的骨头架子坍塌,散落一地,一块白色的绢布掉了出来。 上面记载了这个人的一生。 可江砚池却有些看不懂。 里面的词汇生涩难懂从未见过就罢了,甚至连文字,都有些难以认全。 不过倒是跟她写的字差不多。 靠着仔细辨认,依稀明白个粗略的意思,至少星河诀是真的。 江砚池秉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开始修炼。 按照书中之法,修炼了一天一夜。 如今,有了初见的效果。 或许只要他在努力一些,就能够有法子出去。 不过在此之前,他或许需要去一趟超市。 心念一动,超市出现在眼前。 江砚池一瘸一拐的踏入。 黑暗消失,光昼来临。 一时间有些不适应,眼睛感到刺痛,江砚池下意识的闭上眼睛,酸胀感让他产生了生理性的泪水。 “你,你醒了?”宋姝瑶手中面包吧嗒一下掉在地上,看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江砚池,有一瞬间的惊喜。 “伤可好些了?” “嗯。” “好多了,谢谢宋老板救我。” 江砚池听闻声音,心怦怦跳动,稳住情绪,江砚池缓缓睁开眼睛,入目便是宋姝瑶那张带着几分担心的脸,心再次遏制不住的加速。 “我感应到你有危险,但搞不清楚什么情况,便去了你那边一趟,只是我出现的时间有限,只能简单帮你包扎。”毕竟一百万一分钟,挺贵。 她的钱包抗议她这么做。 说实话,现在想起来,自己还是有些过于情绪化了。 她好像,对于江砚池的事情,总是要比其他人关心三分。 难不成是因为同样不舒心的遭遇? “宋老板?”江砚池压住内心的冲动,目光灼灼的看着宋姝瑶。 她说感应到自己有危险。 她是在担心他吗? 思绪的种子一旦萌生,便再也遏制不住的生长,前几次,他或许能够压制,告诫自己不配,可死里逃生,再次见到她,有些肮脏的想法,正在疯狂的生长。 “啊?”宋姝瑶回神:“没事,举手之劳。” “不过好在你听到了我说的话。”当时情况紧急,她又时间有限,只能一边包扎一边大声叨叨,说了召唤超市的事情。 说起来,也是她一时疏忽的错,居然把超市能够随意召唤进入的事情给忘记讲给他听了,这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不过好在,他算是听见了。 “我听见了,宋老板当时很着急。”江砚池淡淡的笑着,看向宋姝瑶的目光,柔和之下隐藏的是极致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