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大摇大摆的往本心居去,全府上下只要有眼睛的全都看见了!还需要你的丫环告状?你的丫环好心维护你,劝你,你倒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人出气!” “自己没本事辨别事情好坏,让人家一算一个准,还要巴巴往上凑!怎么都是将军之女,本公子就娶了你这么个蠢货!” 江景琛都要被这蠢妇气死了,自从迎闻绒雪进门,自己这些年维护的好形象,都快要被她败坏光了。 闻绒雪猝不及防被大力摔倒地上,一抬头就看到江景琛维护青棠那个小贱人的样子,还听到这么扎心的话,心顿时碎了一地。 “你终于说真话了?后悔娶我了?” 闻绒雪泪眼婆娑的看着江景琛:“成亲第一日我就看出你不满这桩婚事,难为你忍了这么些日子了。怎么,现在看上林暮安了,还是你身后这个小贱人?” 闻绒雪笑得比哭还难看,袖子狠狠擦去脸上的眼泪,指着江景琛身后的青棠,眼神中是满满的讽刺:“二公子,林暮安你是别想了,江景珩看得紧着呢。倒是我身边的这个丫头,二公子若是看得上,就让她给你做个侍妾,如何?” 青棠站在江景琛后面,人都傻了。 她真的没有...... 江景琛觉得,闻绒雪真的疯了。 “本公子看你是失心疯了,什么胡话都能说出口。”江景琛不想再看闻绒雪:“近些日子你就在海棠院清静清静吧,你身边的这两个丫环,一个你不喜欢,另一个做不到规劝你,既然这样,就将她们都送到母亲身边,让嬷嬷好好教教,母亲会重新给你派两个丫环过来。” 这话,就是变相的监视起闻绒雪了。 闻绒雪顿时不敢吭声了。 她嫁过来之后,只带了这两个丫环,如今都被江景琛弄走,那她在这侯府真的没有人可以用了。 然而,江景琛尽既然做出了决定,闻绒雪是做不了改变的,现如今只是把丫环支走,如果江景琛说想要身边的两个丫环做姨娘,闻绒雪也是不敢反抗的。 否则,便是不孝。 江景琛或者江二太太是完全有理由将她休了。 她不能被休! “被撵出来了?” 松涛院。 沈氏虽然被禁足,耳报神不少,外面发生的事,她虽然不能知道全貌,稍一寻思,便也想得通了。 “下人亲眼看见江二太太亲自去拿人,半道上还碰到了二公子,听那院传来的消息,两人大吵了一架,二公子还把二少夫人身边的两个丫环带走了。”乔嬷嬷回报道。 “我那儿子是真的不一样了,你说说,好好的孩子怎么就教不坏呢?”沈氏皱着眉,万分不理解。 这话乔嬷嬷可不敢回答,只道:“大姑娘还是跟夫人亲近的。” 江桑宁? 沈氏嘴角扯出一丝佞笑:“那个,也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我在这里待了许多日,也没见她来看过一眼。” 乔嬷嬷尴尬的哼笑两声。 若真说起来,五姑娘也没来看过。 沈氏不知道乔嬷嬷的想法,不过她也不在意:“不过这样也好,以后咱们对付起那院来,也不用顾念那么多了。” 乔嬷嬷一听,有些犹豫:“夫人,我们真要动手吗?侯爷......” “侯爷的心思一直都不在本夫人身上,若不是迫于局势威胁,他根本不会娶我这个续弦。”沈氏冷笑一声:“他啊,是想跟裴氏一生一世一双人。只不过,裴氏命不好,死了哈哈哈哈!” “可是夫人,一旦我们动手,到时候若是事发,那五姑娘还有两位公子的前途可就毁了。”乔嬷嬷还是觉得心中不安,劝道:“夫人,听老奴一句劝,咱们还是好好想想,先把中馈拿回来,再从长计议吧。” “你以为老夫人把中馈收回去还能再给我?那老太太早就恼了本夫人,等着吧,林氏一旦好了,这中馈,老夫人和侯爷都会给了林氏。”沈氏还是觉得乔嬷嬷想的太简单了。 “给了大少夫人?老夫人和侯爷应该不会这么干吧,怎么说,大少夫人也才进门几个月。”乔嬷嬷瞪大眼睛:“二太太岂会甘心?” “她自然不会甘心。所以现在根本不需要我们出手。去,本心居但凡能传话做事的,统统重赏,她将本夫人的人都除去了又如何?本夫人就不信,重赏之下就没有勇夫?”沈氏突然笑开,手里的团扇慢慢摇着:“瞧着吧,林氏想要在这侯府当家,一定会有比我们还急的人。” 乔嬷嬷一听,立马明白过来,低笑道:“是,夫人。奴婢这就去。” 沈氏挥一挥手:“去吧。这些日子盯着点两个公子念书,还有五姑娘。她要练琴画画的就去做,尽量少在人前露脸。” 乔嬷嬷恭敬行礼,慢慢退了出去。 “江家,林家......”沈氏慢悠悠的摇着扇子,目光变得悠远缥缈:“呵呵,咱们慢慢玩......” 沈氏要如何算计,林暮安还不知道。 这些日子一来,林暮安在本心居,吃了睡,睡了吃。 江景珩早早就能下地,生活自理了,这几日就专心伺候起林暮安来,哪怕林暮安也可以下地行走了,江景珩也没改变这个习惯。 刚开始林暮安还不太习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林暮安使唤的越发熟练起来。 熟练的让单嬷嬷都有些看不过去。 “大少夫人,差不多得了,好好一个公子哥,都快让你忽悠傻了。” 这不,江景珩这刚颠颠出去给林暮安买南街的豌豆黄,单嬷嬷后脚就找来了。 单嬷嬷瞧着刚刚大公子出去那样子,跟个傻狍子差不多,不由得有些头疼起来。 大少夫人这嘴,能把人忽悠瘸了。 “嬷嬷,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林暮安讪讪一笑,其实心虚的不行。 “你是老奴亲手带大的,还不知道你这张嘴?”单嬷嬷看着讨好地女子,嗔怪地点了下女子的额头:“你啊,从小到大,一张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老太太,大老爷,家里哪个人没让你忽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