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是什么东西?” 李珍茵的表情中带着惊异,试探性地摸了摸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房间中央的石雕。 总感觉似曾相识,但脑中的回忆里却丝毫没有这不管放在哪里都是格外显眼的怪异人形石雕的印象。 石头上的触感并不像是房间中的死物那般,带着初春的凉意,反而摸着阵阵发热,就像...它在呼吸着那般。 【绝对是新的异人...我们被攻击了...】 她顿时惊恐起来,心里难以接受这种怪力乱神的灵异事件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一头扎进浴室里面,将樊剑不久前放在里面的伐木斧紧紧攥在手里。 【“帝师”吗?绝对是那个家伙,这种诡异的能力绝对与他相关...】 一边这么想着,她小心翼翼地接近那尊石雕,做好架势打算一斧将其击碎,脑中却在此时游过一丝瘙痒的感觉,她不自觉地将手里的斧头扔到了地上。 【呃...诶?我拿着斧头是要干什么的来着?】 迷茫的眼神扫视着房间,捕捉到了自己方才丢在床上的书籍。 【我是在看书的来着...】 她那厌恶的眼神瞥了一眼身旁的石雕,也没再理会,自顾自地端起书坐回了床上。 “这种房间装饰真是恶心,等会...要不和和樊剑换一个房间?”她嘀咕着,总感觉这会脑袋空空的,什么都容不得自己思考。 ... 几个小时后。 “哈啊...” 徐子涵从床上爬了起来,睡眼惺忪地望了一眼侧卧在沙发上还未睡着的精灵,慢悠悠地走向浴室打算整理一下自己凌乱的发型。 “你要出门吗?” 精灵抬起头看向窗外,虽然无法准确地估计时间,但从天色也能粗略地确定此时已经是午夜时分。 “嗯?嗯...” 她随口应和着。 “本小姐的生物钟真是被你们搞得乱七八糟的,但早上那些在地板上的碎石实在是令人...没法忽视...我得去问问岚那边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 精灵似乎对她的话产生了一丝诧异,愣了半晌才重新恢复了往常的神态,悠悠开口。 “啊...这样啊,虽然听不太懂你在说什么,但是路上小心。” “啊?白天发生的事情你都记不得了吗?真是金鱼脑袋。” 她嫌弃地瞪了精灵一眼,提着法杖走出了房门。 刚一出门,便与不知为何在走廊上来回踱步的樊剑撞了个满怀,她一把将对方推开,法杖杵了两下地面,尖端处的宝石顿时散发出了一道柔和的白光,勉强为漆黑一片的走廊提供了几分光亮。 “搞什么啊...鸡窝头,大半夜的不睡觉。” “徐子涵吗?可是这样加起来明明才三个...” 她无奈地看着口中不停地念叨着什么,整个精神状态都难以评估的樊剑。 “到底是三个什么啊...别当谜语人好吗?” “我们的队伍里面一共就三个人吗?喂!徐子涵,告诉我,这不可能的对吧?” 樊剑突然发起难来,双手死死地攥住了徐子涵的肩膀,尽管对方较为孱弱的力量并不能使一具痛觉神经已然不灵敏的躯体产生明显地痛感,但他那疯疯癫癫的反应仍是将徐子涵吓了一跳。 “你在干什么...樊剑。” “我...我一定是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但我真的...已经应对不了了。” 他的眼神中少有地闪过了一丝绝望,颤抖地说道。 “【事情已经脱离我的预想了】,我接受不了...” “好好...不要害怕了哦...” 她努力地踮起脚,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对方的头发,试着安抚樊剑的情绪。 樊剑的神色渐渐恢复了正常,叹了口气,自顾自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难道她的身上自带着一股母性的味道?竟如此顺其自然地将一个处于崩溃边缘的人安抚... 【这家伙的神态真是有够奇怪。】 【我这段心理活动是要说给谁听的...算了,不管了。】 她见樊剑恢复了正常,便收回了附着在手上的魔力,转眼看向岚的房门。 【看来只要推开这扇门,事情就有眉目了。】 她用力地推了推岚的房间门,却发现房门上了锁,以自己的力量难以使用蛮力强行破门,更别说在夜深人静之时发出这么大的动静会不会招来其他的麻烦了。 【啧,没辙了,回去睡觉吧,哪怕是用法术也肯定得搞得丁零当啷一顿响...】 她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身后传来一阵呼吸声,回头望去,精灵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伸出手指了指她身后的门。 “需要帮忙吗?” 她点了点头,只见精灵绕开她,将手伸向木门的把手,手中若有若无地流过几分魔力,伴随着细不可闻的“咔哒”声,他长舒了一口气。 【想不到藏在那个“爆散”手里面的异人宝石居然给予了我这种能力...真是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