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林意!”白池抽完血后,脚步踉跄地跑过来,眼神焦急。 贺云呈见状,连忙将林意松开。 林意站起身来,望着嘴唇惨白的白池,眼中满是心疼和担忧。 他心里暗自埋怨道:“贺云呈只知道担心白星言,难道他就不担心白池吗?” 通常情况下,献血量一般在200至400毫升之间,具体数量要根据个人身体状况而定。 然而,白池的身体状况明显不适合献400毫升的血。 贺云呈默默地注视着脸色惨白的白池,心中涌起一丝愧疚,但这种内疚感并不能阻止他想要拯救白星言的决心。 林意赶紧上前一步,一把将虚弱的白池抱起来,准备带他离开。 “哥哥,哥哥……”白池在怀中挣扎着,不愿离去,他渴望等待哥哥白星言出来。 贺云呈看着他,轻声说道:“我在这里等你,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否则,你哥哥出来看到你这样,会非常着急的。” 林意扭过头,狠狠地瞪了贺云呈一眼,鼻子里发出不满的哼声。 心里暗暗想着:“算他说了句人话。” 随后,他抱着白池转身离去,留下贺云呈独自站在原地,心情复杂。 贺云呈一天没吃东西,昨晚又没休息好,现在浑身都不是舒服。 手术室的门打开,贺云呈立马走了过去。 医生看了他狼狈的样子一眼,开始说病人的情况。 “手术很成功,肩膀处的子弹取出来了,身上剩下的伤,就是骨折的伤了,后期照顾好病人就可以了。” 听到这话贺云呈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白星言还在昏迷中,贺云呈给他安排了最好的病房。 把人安排好以后,他开始准备处理事情。 贺云呈走出病房拿出电话拨通过去。 那边的电话很快接通了。 “爸。” “你去哪了,都见不到你的人影。”对面的人显然脾气不是很好。 贺云呈叹了口气。 那边的怒骂声很快停止了,男人问道,“到底去哪了?” 贺云呈严肃的说,“帮我查个人吧,这个人是军队里的人物,我目前不好查。” “名字发过来。” 挂断电话以后,贺云呈在楼道里吸了根烟才进去。 进去以后在浴室洗漱了一下,才又重新坐在病床边陪着人。 白星言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脖子后边的腺体也没带抑制剂,空气中有淡淡的味道,他的上半身衣服穿得松松垮垮的,能看到里边包扎的伤口。 贺云呈用湿毛巾给他擦了擦脸,“你快吓死我了,等你醒了,我就想办法给你再换个职位,让你再也不能参加活动。” “你的腿,就当残废了吧,以后大型任务都别出了,太危险。” 贺云呈坐在床边嘟嘟囔囔说一些话,床上的人没有一丝反应。 当白星言醒来时,已是次日午后。 他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紧握着他的手、趴在床边的贺云呈。 从男人疲惫的姿态可以看出,他一直守在这里。白星言仰头望着天花板,此刻,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已苏醒,疼痛开始侵袭全身。 他记得在昏迷前,并没有这样强烈的疼痛感。 那时,他想到了孤独无助的白池跟....贺云呈。 当时的场面一片混乱,他记得手机突然传来消息,观察员指示他更换位置。 然而,就在他刚刚起身准备换位时,却不幸暴露了目标。 与此同时,另一名狙击手为了保护他,也不得不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无奈之下,他只好开枪,试图将敌人的注意力引向自己,以确保不会连累他人。 贺云呈突然发出两声咳嗽,当他坐起身时,意外地发现白星言正睁大眼睛盯着自己。 他轻声问道:“醒了?感觉好点了吗?”然而,白星言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他,没有回应。 贺云呈意识到自己还紧紧握着白星言的手,立刻松开,并转向窗外说道:“我去找医生。” 这时,白星言用沙哑的嗓音阻止道:“别去了,我已经好多了。” 贺云呈急忙倒了一杯水递给白星言,关切地说:“喝点水润润嗓子吧。” 白星言接过水杯,目光落在贺云呈那布满黑眼圈的脸上,疑惑地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贺云呈听到这句话,心中不禁一阵刺痛,但还是故作轻松地回答道:“就是看看你活没活着?。” “嗯,活着。”白星言喝完水躺好,他还有些累,“只要你现在不谋杀我就活着呢。” “我以为那晚打了你一巴掌,你来报复我了。” 贺云呈看着他态度还算正常:“那也不是这个时候报复,等你成正常人的时候再报复。” 说出来话能把人气死。 白星言闭上眼懒得看他,“我怎么不正常了?” 贺云呈看了他一眼,“我不趁人之危。” “我差点就信了。”白星言冷哼道。 你趁人之危的时候还少啊,还不趁人之危。 两人只要说话就会铿锵铿锵的怼几句,没有好好说话的时候。 话里话外的讽刺对方,恨不得说出来的话恶心死对方。 这边白池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眼神温顺地看着林意问道:“我什么时候还可以去看望哥哥呢?” 林意温柔地回答道:“刚刚才去过呀,哥哥还没有醒来呢。” 说着,林意细心地剥开几个橘子,然后将橘子瓣递到白池的嘴边。 白池非常听话地接过林意投喂的橘子。 过了一会儿,白池突然想起了什么,神情变得有些难过,喃喃自语道:“哥哥现在一定很疼吧……” 林意见状,连忙轻声安慰道:“别担心,你已经救了哥哥了,现在只要等他醒来就好了。” 听到林意的话,白池心中稍感宽慰,但仍显得有些忧虑。 于是,他默默地合上双手,闭上双眼,虔诚地开始祈祷。 他希望哥哥能够早日康复,尽快恢复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