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张土黄色的脸与众不同,让你一眼就可以在茫茫人海中认出他。一双眼如豆般大小,却又时不时瞪大,可往往这对大眼也只有花生一般大。当门残缺一颗门牙,说话总是漏风。这是陈青竹对周长生的第一印象。 一班班长周长生,1958年春入伍,陕北省余庆县人士,祖辈是背朝黄土脚踏黄河水的农民,今年22周岁,入伍四年,从新兵连开始到目前担任一班先锋班,表现积极向上,给上级领导的映象是一位合格的带兵班长。 “小竹子!”杨慧停下吃饭的嘴,冷不丁叫了一声。 “慧慧姐,怎么了!”陈青竹知道杨慧有话说。 “医院里面谁会是害你的人?”杨慧也是很郁闷,自己明明寸步不离的在病房内,怎么就有人害陈青竹,真是胆大包天了。 “应该不是医院的人。”李默手握方向盘,很肯定的说。 车内一下沉静了三秒! “我今晚感觉头特别晕晕沉沉地样子,平时是没有过的,而且都睡着了!不是姜医生的一声大叫我都醒不过来!”杨慧好像在回忆着什么,一边无奈地说着。 “事情我认为大致是这样,有人用迷香晕倒了我和慧慧姐,用强硫酸腐蚀呼吸机开关阀门,因为在出发前,我看见在我床头边柜子角落还有一小撮未燃尽香矬子,呼吸机开关是慧慧姐当时检查发现。应该是人为的,那么我的病房肯定有不是医院内部的人来过。”陈青竹是21世纪过来的,这样的小把戏在他面前落伍了,那样的年代他看过的刑侦悬疑什么的多少呀!这样简单害人的把戏过时了,在60年代可能还是凑合着用。 “啊!”杨慧看着陈青竹,心里默念着难道真是这样。 “慧慧姐,想到什么了。你不要一惊一乍,慢慢啦!”陈青竹知道杨慧肯定想起了什么,知道她在中间肯定被他人假象蒙蔽了。 杨慧好像在下定决心一样,一种肯定的语言说道。 “晚饭后时分,我当时在给青竹每天的清洗护理工作,我们院里的物资科科长突然推门进来。我当时一呆,纳闷了!这位八竿子打不到的大姐,今晚怎么会来特护病房呢?”当杨慧还在心里咕噜嘀哩的时候。 “杨慧呀,在忙呢?护士长刚好在走廊上碰见我说,来你这边给特护病人更换营养液,我说正好要带他们先锋一班班长过去看望一下他们战友,就随便把营养液也带来,这位小战士的班长周长生来看望一下他。”战地医院物资科科长,余巧梅解释着说道。 “杨慧同志好!辛苦你了,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我们战斗小英雄。”余巧梅身后走出一位穿着边防军装,有点老成的战士,眼里有一抹挥不去的阴沉之光。 “他(陈青竹)也没有清醒,这是我的本职工作,梅姐谢谢你!”杨慧随口说着,也在感谢直直向营养液挂瓶架走去更换的余巧梅感谢着,虽然医院大家之间没有多大的接触交流,但是年轻的还是要尊敬年长的叫姐。 营养液也更换的很快,这个班长周长生也一直走在余巧梅的身边,其实也没有看陈青竹什么的。 余巧梅更换好营养液,一手拿着空瓶子。 “杨慧呀!好了,那我先走咯!” 余巧梅扭着滚圆的臀部打开房门,一扭一扭地出去,感觉自己走路的线条很美的样子,自我很是享受! 这个周长生也没打招呼,就跟着出去。 杨慧也没在意,当时给陈青竹做清理工作也没有多想,现在想起来,这两个人疑点重重。尤其这个周长生说是来看陈青竹,怎么一眼不看就走了,而且现在想想部队申请外出是多么的不方便,一般战地医院探望病人也是要审批,不能这样随便。当时是自己没有仔细想,疏忽了!这个余巧梅和周长生绝对有问题。 “周长生!”在听完杨慧述说后,陈青竹和李默同时叫道。 显然他们二个同样是心里惊讶,怎么会事这个人是自己的战友,这样一个看上去很正直的人,会用这种方式谋害陈青竹,绝对是不可思议的存在。 “五年前,我和他一起入伍,曾经一起新兵连,算起来还是真正的战友。”李默还是有种不愿意相信周长生是内在的凶手。 “当年,团长(阵锋)去挑选警卫员的的时候,二个人选,一个是我,另外一个听说就是周长生!”李默继续说道。 阵锋当年是团长,现在是独立野战作战团团长,级别是师旅级。 “也是我的战友,虽然接触时间不长,好歹是我在部队直接带班老大,先锋一班班长!”陈青竹也是不敢相信这样的一个平时和蔼可亲的班长,会做出谋害自己的事情。难道是利益,难道是有人参与进来的 “奸细”。 陈青竹、李默各自心中有种百思不得其解! 战友,就是吃在一起,住在一起,工作在一起,生死之交的兄弟”。话再往远一点、深一点的说,战友应该是:自从有了战争,才有了战士;自从有了军人,才有了战友。多少人仰慕这种称呼与至亲蜜关系,却不解其中缘由;多少人赞颂这份至爱情缘,却没能把它说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