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大羿,帝尧摇了摇头。 这个神射手对自己若即若离,敬而远之。 最近,在除去三害后,他竟病倒在了床上。 他的倒下,让人忧心忡忡,帝国不能没有这位神射手。 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无人能抗衡东夷联盟。 曾经,对于大羿的病倒,尧帝很是担心。 派人了解到病情后才知道,大羿得的是相思病。 他在除三害回城的路上,在一处小溪旁见到了姮娥。 虽然未曾有任何言语与接触,却让这个神射手茶不思,饭不想。 整日里幻想着姮娥的身影。 久而久之,竟日渐消瘦,卧床不起。 得知真相后,尧帝哭笑不得。 曾亲自去看望了大羿,向他表示,会尽力促成这门亲事。 那次去看大羿,帝尧有些震惊。 大羿竟与圣山昆仑虚的西王母有联系。 当时,西王母的一个童子也在大羿那里做客。 帝尧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决定亲自前来促成这门婚事。 帝尧走后,帝挚思考良久。 他觉得,这个弟弟越老越糊涂,竟想把帝位让与外人。 大羿虽年轻英武,除掉三害。 可治理国家,并非行军打仗,他能行吗? 对于姮娥的婚事,帝挚有自己的想法。 虽然亲手将她抚养长大,却未告知其身世。 也就是说,她终究不是自己亲生骨肉,她的身世、亲生父母,都需考虑。 放下手中的茶杯,帝挚捋了捋胡须,不管如何,先问问女儿的意思再说。 屋门“吱拗”一响,一个风姿绰绰、容颜绝美的曼妙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爹爹,你唤女儿?” 姮娥的声音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 看到这宝贝女儿,帝挚咧开大嘴。 “女儿,找你来,爹爹有事想要问你?” 姮娥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角,美眸流转。 “爹爹,你有何事?” 帝挚沉吟了一下,道:“前段时间,你在城外的集溪涴衣你还记得?” 姮娥想了想,点头道:“记得,这已经很久以前的事了。” “自从雨后,城里的洛河有水之后,女儿就再也没有去过那里,爹爹为何问起此事?” “你可曾看到一个身骑白马,手拿长弓的年轻人?”帝挚笑着问道。 沉思片刻,姮娥忽然面上一红,娇声开口。 “对!是有一个骑马的年轻人。那人好坏,一双眼珠子,一直盯着人家,看的女儿都不好意思了。” 帝挚哈哈笑道:“宝贝女儿,人家一直盯着看你,说明是喜欢你,干嘛要说人家坏?” 姮娥面上更红,娇嗔道:“爹爹!人家才不要他喜欢呢!” 帝挚收起笑容,叹道:“女儿,你也老大不小,也到了该出嫁的年龄,总不能一辈子都跟着为父。” “那天的年轻人叫大羿,是我朝的一位神射手。将来,他有可能替代你的叔父大尧,成为我朝的领袖。” “刚刚,你叔父来给你提亲,想将你许配给大羿。老实对为父说,你对他的印象如何?” 姮娥微微怔了一下,连忙摇头: “爹爹!我对那人没有什么印象。女儿我谁也不嫁,我愿陪在你老的身边,伺候爹爹一辈子。” 说着,一把扑倒帝挚的怀里,抓起他颌下花白的胡须,撒起娇来。 “你这疯丫头!” 帝挚摇了摇头,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都怪为父对你太娇惯,真是拿你没办法。” 玩闹了一会,帝挚捋了捋颌下长髯。 “好了疯丫头,为父的胡须,都快要被你拽掉了,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 姮娥“滋溜”一下,从帝挚的怀里钻出,扮了个鬼脸。 “爹爹你不疼女儿,我去找丹朱哥哥玩去啦。” 帝挚宠溺地挥了挥手,“去吧!去吧!记得早点回来吃饭。” 丹朱,性格顽劣好斗,刚愎自用。 作为尧帝之子,自是目空一切,骄傲自大。 但只要姮娥在跟前,他便像是换了一个人。 此刻,他正满脸堆笑地站在姮娥身边,指着桌上的一副黑白棋子。 “妹妹,你来的正好。你来看看,我的棋艺又精进了许多。” 姮娥四处张望了一下,面显诧异,“阿辉呢?阿辉怎么不在?” 丹朱一旁谗笑道:“妹妹,那个呆子,回家伺候他老爹去了。” “上次,我不小心输给他。但现在,我经过父亲指点,他已经不是我的对手。” 姮娥撇撇嘴,面显不屑。 “又吹牛,上次也跟我说棋艺大进。结果不到一个时辰,就被阿辉连杀三局,你羞也不羞? 丹朱满脸的尴尬,红着脸道: “妹妹你不相信我?那好,我马上让人把他招来,再跟他比试一番。让你看看哥哥我的厉害。” 姮娥眼前一亮,高兴地拍手。 “好啊!你快把他找来。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又在吹牛!” 阿辉是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母亲体弱多病,父亲曾经是一个勇敢的猎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