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东义惊慌失措的表情,乘风吓了一跳,手中的铜钱悄然滑落于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东波是乘风的伙伴,和他同岁。与东义一样,三人是一起从小玩到大的好哥们。 三人曾经一起挖过鸟蛋,钓过鱼,偷过李伯的苹果,也一起打过架。 东义与东波,可以说是最好的几个哥们。 东波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从不惹是生非,近来有了老婆,更是看的紧,他怎么会被打? 乘风有些想不通,抓住东义的肩膀,追问:“发生了什么事?” “他被镇上的恶霸刀疤脸给打了,现在躺在家里不能动弹。”东义神色慌张地道。 “怎么回事?”乘风眉头一皱:“昨天还在这里有说有笑,今天怎么就起不来了?” 东义咽了口唾沫,努力平复着呼吸,开始讲述起事情的经过。 原来,东波为了庆祝乘风的归来,特地带着新婚不久的妻子贾氏,前往镇上购买酒肉,打算为乘风接风洗尘。 却不料,在熙熙攘攘的市集中,遭遇了镇上有名的恶霸——刀疤脸。 那刀疤脸见贾氏有点姿色,便心生邪念,当众调戏。 东波上前理论,却遭到了一顿毒打。 现在还躺在床上,生死未知。 “岂有此理!” 听到这里,乘风脸色铁青,不禁脑袋有些发热。 好兄弟东波,为了友情,为了兄弟的情谊,竟然生此祸端。 虽然真正的朋友与兄弟,不必酒肉之交,但这份热诚,怎能不让人感动。 “霍”的一声,乘风长身而起。 “走!去看看。” 转过几条曲折的小巷,二人终于来到了东波的家门前。 门前两个褪色的灯笼,似乎还在诉说着曾经的喜庆。那扇半掩的木门,却透出一股凄凉与不安。 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贾氏那单薄的身影。 她站在床前,泪水模糊了双眼,却依旧掩盖不住那份深深的忧虑与无助。 见到二人的到来,贾氏忙躬身一揖。 贾氏不认识乘风,东义给进行了引荐。 乘风关切地询问:“情况如何?” 贾氏叹了口气:“相公现在还在昏迷之中,只怕是凶多吉少。” 乘风走到床头,不禁皱起了眉头,东波静静的躺在床上是一动不动。 他的脸上已是鼻青脸肿,眼角裂开,嘴角尚有血丝在缓缓的流出,仿佛是一尊破损的雕像。 “什么仇?什么怨?把人给打成了这样。” 乘风心中一紧,不禁握紧了拳头。 “这刀疤脸是什么来头?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民女,行凶作恶!” 东义叹了口气:“阿卫,你有所不知,自从你从军之后,镇上来了一个厉害人物太史慈。” “这太史慈,原本是东莱黄县人,二十来岁,善于骑射,使得一手好箭法。因为在家里吃了官司,所以跑到咱们掖邑,这里有他的亲戚。” “刀疤脸就是他的表姑哥,仗着太史慈的威名,他拉拢了几个地痞流氓,在镇上无恶不作,无所不为。镇上的人,都被他欺压怕了。” “官府为什么不管?”乘风皱眉问道。 “官府也不敢管!”东义无奈地摇头。 “官服也不敢管?”乘风有些诧异:“官府为何不敢管?” 东义道:“这太史慈与那北海相孔融有交集,曾经救过孔融的命,所以县邑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还有这种事?”乘风恼怒:“这个泼皮为非作歹,为祸乡里,伤我兄弟,我定要会他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