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异兽们打得难解难分之际,宋良划着渔船,载着两岁的乘风来这里打渔。 乘风那时小,必须要有人看护。 老婆出走,宋良没有办法,每次出海都要带着他。 由于经常打鱼的地方船多,人也多,打的鱼儿只能是越来越少。 所以宋良狠了狠心,壮了壮胆,又来到了猛兽出没的三山岛海域,收获倒也颇丰。 以前来过几次,并没遇到什么凶险,可是今天,来的却不是时候。 蛟龙和犼掀起的巨浪,将小船抛起三丈多高。 顷刻间,宋良和乘风跌落海中。 宋良想去救孩子,可是浪大风高,一阵汹涌的浪涛袭来,宋良呛了一口水,便晕了过去。 而此时,犼与三龙两蛟也打得筋疲力竭,六猛兽俱都伤痕累累,皮开肉绽。 在杀死了两龙两蛟后,犼使出了最后的力气,与剩下的角龙同归于尽,一缕元神冲窍而出。 “无量天尊!贫道来晚了一步。” 一位面相庄严的道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踏云而来。 那孩子正是落入海中的乘风。 来的道人,是玉虚宫十二金仙之一慈航真人(观音菩萨)。 他与凶兽犼和乘风有一定的缘源,所以带了侍从龙女前来搭救。 因为救乘风,耽误了一些时间,犼已经死去。 “这是天意啊!救了一个,死了一个,有因就有果。” 道人看了看怀中的乘风,叹了口气,“孩子!看来只能让你受些苦了。” 说完,慈航道人对着犼的元神,口中念念有词。 然后对着乘风一指,那元神,犹如一道烟尘已飞入了他的体内。 道人又伸手入怀,掏出玉净瓶对着犼的尸体一晃。它的尸体,顿时被吸入了瓶中。 从此,犼的元神就被封印在了乘风的身体里面。 而对于旱魃而言,封印着犼原神的男孩是谁?家在哪里?今年几岁?都是不得而知。 茫茫人海,想要找到他,又是谈何容易。 更何况,想要完好抽离犼的原神,也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需要阴阳通和、水乳交融才能够获取。 看到镜子中那张狰狞丑陋的面孔,连旱魃自己都感到心悸,无法想象别人又会是什么感受? 希望虽然还在,想要实现,却是难上加难。 为此,在得知犼的情况后,她反而比以前更加的愁眉不展,郁郁寡欢。 然而,当长大成人后的这个养女,发誓要帮助她的时候,旱魃感到了欣慰。 十多年过去,杜秀娘已经成了杜夫人,成了男人们热议的话题。 感受着背后那一道道热辣的目光,她并没有忘本。 她知道感恩,旱魃那苍老无助的面容,一直都是她心中的牵挂。 这么多年以来,旱魃交给她的那件法器,一直都放在枕头下面未曾丢弃。 现在她做到了,没有愧对老人家的救命和养育之恩。 隐藏在心中的那份羁绊和牵挂,已经完得到了释怀。 午后的阳光,透过轻纱般的云层,斑驳地洒落在古色古香的房间里。 “我……我到底做了些什么?我根本……” 乘风那慌乱的声音,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打断了杜秀娘的那纷乱的思绪。 杜秀娘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的眼神,如春水般温柔,仿佛在看一个久别重逢的故人,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怎么?你欺负了我,想不承认?” “我……我根本就没什么印象?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乘风苦着脸,声音很小,似乎有些心虚。 “你……你想再体验一番?” 杜秀娘微微一愣,心中有些期待,还有一点害怕,她媚眼含情,面含春意。 “不……不是,我没有……我……”乘风连连摆手,急忙后退。 “夫人!我……我只是……只是觉得这件事有些……” “有些什么?”杜秀娘微蹙眉头,“此情此景,难道你还想不认账?” “唉!我……” 现今这种情况,乘风也不知道该如何再说下去。 “夫人,我……我对不起你,你要怎么处罚我都行!” “我怎么会舍得处罚你呢?”杜夫人看了他一眼,幽幽言道。 “你不处罚我?”乘风微微一愣,“那……那你想要怎样?” “我……我在想,该让你留在我身边呢,还是让你回到温侯那里!”秀娘柔声道。 乘风快速穿好了衣服,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夫人,温……温侯呢?” “已经走了两天了!刘备找他救急,他把你留在这里,就急匆匆的离去。”秀娘笑了笑道。 “什么?两天了?”乘风吃惊地看着杜秀娘,“我在这里昏迷了两天?” 秀娘点了点头:“小冤家!你被身体里的邪灵侵扰,在这里已经昏睡了三天,要不是我救了你,你大概就醒不过来了。” “三天?”乘风有些诧异,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皱了皱眉:“你说有邪灵入侵了我的身体?” “是啊!你的身体里被封印着一只上古异兽,它每时每刻都想出来,所以不断地折磨你,让你痛苦。” “不过现在好了,我已经把它抽离出来,以后你不必遭受这些痛苦。” 杜夫人深情款款地瞟了乘风一眼,“小冤家,你说,该如何感谢我才好呢?” “我……”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有肌肤之亲的绝色美人,乘风心情有些复杂。 隐隐约约中,也觉得自己身体里面有古怪。只是,却不知道里面封印着一只异兽。 如果杜夫人说的是实情,真的抽离了困扰自己那么多年的痛苦根源,确实应该要感谢她。 可是又该如何感谢? 给钱?自己只是个穷光蛋,她肯定看不上自己的那点全部财物。 那还能给什么呢?乘风陷入了凌乱之中。 这个女人是有夫之妇,吕布与她关系复杂。 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跟她发生了肌肤之亲,这关系实在是太乱。 乘风抓了抓头发,神情有些沮丧与复杂。 “谢谢你救了我,刚才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发生的。如果是我侵犯了你,你怎么处置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