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宠的办案效率极高,就在第二天,就抓到了其中两个小混混,其中一个就有那个叫王生博的。 此刻,审讯室内的灯光冷白而刺眼,映照在王生博那张故作镇定的脸上,显得格外苍白。 他靠坐在椅子上,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仿佛这一切都不过是他无聊生活中的一场游戏。 高宠此刻正紧锁眉头,目光如炬,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破绽。 “王生博,你最好明白现在的处境。” 高宠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你背后的那只手,你以为能保护你多久?早坦白,对你来说只有好处。” 王生博耸了耸肩,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屑。 “高警官,我不过是个小人物,真不知道您在说什么。至于昨天的事情,我只是看不惯陆江河这小子在我们临江指手画脚。” “咱们临江好多人心里都这么想,只是不说而已。” “我只是做了他们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 高宠抿紧嘴唇,显然对这种油腔滑调的回答并不满意。 正当气氛紧张到极点时,他选择暂时退出审讯室,留下王生博一人在那里故作轻松地玩弄着手指。 走出审讯室的瞬间,高宠的目光与站在单向玻璃后的陆江河相遇。 陆江河此刻正通过那片看似透明,实则隔绝一切的玻璃,密切关注着审讯室内的一举一动。 “这家伙嘴硬得很,”高宠对着陆江河无奈地摇摇头。 “没有口供直接指向幕后者,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陆江河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深思。 “我明白。这种情况,急不得。” 正说着,高宠的手机震动起来,显示是一个内部号码。 高宠见状,眉头微微一皱,预感到可能有什么重要消息传来。 “是,长官。”陆江河接通电话,言辞简洁而恭敬。 从他不时点头的动作中,高宠能感觉到电话那头传来的信息非同小可。 通话结束后,陆江河的神情变得严肃,他似乎意识到了,这件事情仿佛要有一些变数。 高宠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上边要求我们放人。” “为什么?”对此,陆江河心中并没有感到有丝毫意外,但还是问道。 “上面说这小子有心脏病,他家里那边也给他请了律师。” “嗯。”陆江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高宠看着陆江河,似乎想从陆江河的脸上捕捉到什么表情,但是陆江河却是一脸的平淡。 “放人吧。”高宠吩咐着,语气之中颇有不甘,但是却没什么办法,只能和陆江河一起将王生博送出了干公安局。 王生博踏出干公安的大门,阳光照在他绿色的头发上衬托着他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倒是真显得有几分虚弱。 他故意停下脚步,转身面向高宠,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高队,这次的游戏结束的太早了,可真没劲,下次记得别太早认输哦。”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难以掩饰的挑衅。 高宠的眉头紧锁,眼神如同寒冰,直视着王生博,内心的不甘和怒意几乎快要溢出,但他强行压抑住,只是淡淡地回应。 “出去后好好活着,别再让我逮到你违规的尾巴。” 王生博哈哈大笑,笑声里充满了嘲讽。 “高队,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放心,我这颗脆弱的心脏可承受不起您的虎威。” “下次,说不定我就倒在公安局了。” 说着,他夸张地捂了捂自己的胸口,那模样分明是在告诉所有人,自己是个需要被特殊对待的“病人”。 陆江河站在一旁,见此情景,眉宇间多了几分冷意。 他向前迈了一步,挡在高宠身前,目光冷冽地盯着王生博。 “王生博,别以为有张护身符就可以为所欲为。” “法律不是用来践踏的,无论你的身份如何,做过的事,总有一天会找上门来。我们,还会再见的。” “哟,放狠话,我等着再见的那天。” 王生博故作惊讶,随后冷笑一声。 “别告诉我,你们公安局就只会拿这种无聊的威胁来吓唬人。我劝你还是省省心,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这里是临江,不是江城......” “是不是威胁,马上你就知道了。” 陆江河的语调平静,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记住,我说的话,迄今为止,还没有没实现的,我们马上就会再见的。” “呵,有病。” 王生博不屑地丢下这句话,转身大摇大摆地离开,只留下一串嚣张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望着王生博远去的背影,陆江河转头看向高宠,两人互相笑了笑。 “接下来,有的忙了。” 深夜,繁星点缀着天幕,街灯昏黄,映照出一条条空旷而静谧的街道。 王生博一行人的脚步声,在这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六个身材魁梧的兄弟,左右扶持着半醉半醒的王生博,从灯火辉煌的王府大酒店缓缓走出,彼此间偶尔夹杂着低沉的笑闹声,显得格外张扬。 小巷里,风带起一阵阵凉意,月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洒在地上。 陆江河与高宠的身影悄然无声地自暗处踱步而出,仿佛两尊蓄势待发的暗夜守护者。 陆江河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目光中带着几分挑衅与玩味,对着踉跄前行的王生博扬声道。 “哎呀,小王八,我说过咱们还会再见的吧。看来你酒量不错,还能认出我吗?” 王生博闻言,眼神中怒火升腾,但酒精让他有些脚步虚浮,他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些。 “陆江河!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敢来碍眼!” 他朝着手下挥了挥手,“给我教训他们!” 六名壮汉应声而动,如同六道黑色的洪流,直冲陆江河和高宠而来。 高宠面色沉静,眼中战意盎然,他身形一闪,仿佛化作一道疾风,瞬间贴近最前方的两人。 只听得几声闷响,伴随着骨骼碰撞的清脆声音,那两名大汉竟如同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摔倒在一旁,痛苦地呻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