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早间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何雨柱一家顺利登上开赴保城的列车。 刚按照车票指示来到位置上坐好没多久,车厢里便人挨人挤得慢慢腾腾,连站立都艰难。 秦淮茹抱着孩子坐在靠窗位置,何雨柱坐在外侧,将不断顶过来的人潮隔开。 上车后何雨柱便庆幸自己托程皓帮忙弄了两张坐票。 要是只买到站票,夫妻二人带这个孩子要遭老罪了。 当然即便是坐着,秦淮茹的脸色也不太好。 车厢里的人太多了,空气沉闷,各种味道混在一起呛得慌。 秦淮茹刚生完孩子没多久,身体正是敏感时期,在这种环境中当然会感到不自在。 “淮茹,你没事吧。” 何雨柱察觉到妻子状态不太好,赶忙转身关切询问。 “没事,过会儿就好了。” 秦淮茹看了一下怀里安睡的儿子,脑袋凑到窗口呼吸着新鲜空气,面色稍微缓和。 “是我不好。 早知道你身体不舒服,我自己带着儿子去保城就好了。” 见妻子难受,何雨柱有些心疼。 生完孩子的秦淮茹本不宜舟车劳顿,要不是迁就自己也不会跑这趟。 “说什么胡话呢。 你会带孩子? 别跑去保城一趟,回来的时候把儿子弄丢了。” 秦淮茹白了丈夫一眼,闷哼道。 秦淮茹正是护犊子的时候,一天都不舍得跟儿子分开,哪里能让何雨柱把何锋从身边带走。 “呵呵,稍微忍忍,几个小时就到了。 等到了保城,我带你们去吃驴肉火烧。”何雨柱讪笑几声,安慰道。 驴肉火烧是保城的特色美食,火烧口感酥脆,驴肉肥而不腻,回味醇厚,声名远扬。 听到有好吃的,秦淮茹面色又好了些,倚在窗口看着外面的风景,淡淡说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在车上坐了一会儿,很快就到发车时间。 在乘务员的提醒下,坐在窗户旁边的乘客纷纷将窗户关上。 此时国内主要是烧煤的蒸汽列车,由于煤燃烧不充分,发车时车头会冒出滚滚黑烟,顺着风往后方车厢飘。 要是不及时把车窗关上,会被熏得一脸黑。 全部车窗关闭,车厢内空气不流通,变得更闷,气味也更加难闻。 秦淮茹捂着鼻子,脸色铁青,几乎要呕吐出来。 车上地方狭窄,她连个吐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强行忍耐,等列车行驶到开阔地带,能打开车窗再说。 看着难受的妻子,何雨柱有心无力,只能干着急。 不知熬了多久,外面的黑烟被风吹散,车窗终于再度打开。 拉开窗第一时间秦淮茹就将儿子暂时交给丈夫,自己趴在车窗上往外呕吐,一直吐了许久,仿佛将胃里的吃食都吐干净方才虚弱地转回位置上坐好。 吐完秦淮茹整个人都有些虚了,面色发白,精神不振。 何雨柱刚忙轻抚她的后背好言安慰,过了许久方才缓和下来。 …… 经过一番折腾,何雨柱一家子总算到了保城。 下车以后,来到宽敞的战台上,秦淮茹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精神瞬间好了许多。 在列车上的几个小时实在太磨人了,比在街道办干活还累。 秦淮茹从小到大没出过远门,跑的最远一段路就是从秦家村嫁到院里。今天这一趟她算是长见识了。 “淮茹,咱们要不先找个地方歇歇脚,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 养足精神赶明儿再去找爸怎么样?” 列车比长途汽车快,何雨柱早上出发,正午便抵达保城。 “不用了,先去探望咱爸。 探望完咱们一家再在保城里逛逛。” 照秦淮茹的心意还是先办完正事,解决了后顾之忧再玩耍。 要不然心里揣着事,玩也玩不痛快。 费那么大功夫,好不容易来保城一趟,秦淮茹打算好好游览一番。 就当做他们一家三口第一次长途旅游。 “行,买点东西咱们马上就过去。” 老婆都发话了,何雨柱敢不从命。 而且,何雨柱本就是冲着何大清来的,早点见面再好不过。 来过一次的何雨柱轻车熟路,买了些水果点心,领着妻儿很快来到白寡妇家。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何大清应该就在家里。 上次来的时候是白家俩小兔崽子在门口相迎,这次也一样。 白家俩兄弟很记仇,见吓唬过他们的何雨柱上门立即转身跑回屋里,一边跑一边高声呐喊。 “妈,坏人来了,何大清的儿子打上门来了。” 抱着儿子的秦淮茹见此情形,面色瞬间黑下来。 他们一家子大老远从四九城过来一趟,还带来礼物诚心上门拜访,对方这样招待简直太没礼貌了。 “那俩臭小子是白寡妇家的,跟我爸没关系。” 何雨柱赶忙向妻子解释,试图撇清父亲的责任。 “爸也真是的,也不管管他们。” 秦淮茹嘟囔一声,看着怀中乖巧的儿子若有所思。 以后可得好好教育何锋,万不能让他成为这种没礼貌没素质的货色。 “这俩臭小子就没把我爸放在眼里,根本管不住。” 何雨柱耸耸肩,无奈叹了口气。 夫妇二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很快便有一对男女从里面出来相迎。 来人正是何大清与白寡妇。 “爸,我带儿子看你来了。” 一见到父亲,何雨柱立即激动向前问候。 “哎呦,好啊。 我有孙子了,咱们何家有后了。” 何大清心情大好,上前几步,看着秦淮茹手中的孩子就想抱过来仔细瞧瞧。 “快给我看看,让我看看我孙子。” 面对突然凑上来的何大清,秦淮茹下意识想后退躲避。 但考虑到对方是孩子的爷爷,只是站在原地不动,没有把孩子交出去的意思。 何大清双手托在半空,微微一怔。 还是何雨柱反应过来,从妻子手中轻轻接过孩子,交给父亲。 “这是淮茹头一胎,她宝贝得劲,平时都不让我碰呢。” 接过孙子的何大清面露狂喜之色,轻轻逗弄着何锋的脸蛋,稀罕得不行。 “这孩子比你小时候强多了。 你那时成天就知道哭,闹腾个不停,可没少给我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