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昨天我们确实做得有点过,但你也犯不着这样陷害咱仨吧。 再说了,那个鸡蛋是留给妈的。 咱们之间的过节跟妈没关系,你不能……” 阎解放接过父亲的话头,俨然准备将大哥塑造成栽赃嫁祸的小人。 “闭嘴,你们干了什么好事心里没数吗? 居然还好意思倒打一耙,真是无耻之尤。” 阎解成面色不变,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 经过几个月的摧残,阎解成都快被逼疯了,哪里顾得上监狱里的母亲。 即使偷吃了要送给母亲的鸡蛋,他也没有半分愧疚之心。 “闭嘴,都给我闭嘴!” 阎埠贵听得心烦,直接喝止了两兄弟的争吵。 两边各执一词,相互攻讦,再争吵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要认定凶手,还是得靠证据。 “你们四个都给我在原地站好,不许乱动,谁乱动我抽谁。” 阎埠贵挥舞着鸡毛掸子威胁了几句,随后转身走到四个孩子的床前,低下身依次细细检查起来。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做过坏事,总免不了留下痕迹。 四个孩子一齐看着父亲,心不由提到嗓子眼。 虽说阎解放他们没偷东西,但要是找不出证据,几人都免不了一顿打。 阎埠贵一路搜查,不多时便捏着证据气势汹汹折返回来。 “阎解放,这碎鸡蛋壳是在你床底下找到的,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阎解放登时吓了一跳,转头看向旁边的兄妹。 其余三人只是定定看着阎解放,面色如常,不显异样。 “诬陷,这是赤裸裸的诬陷!” 阎解放喘着粗气大声吼道:“爸,你要相信我,这事绝不是我干的。如果是我干的,怎么会蠢到把鸡蛋壳落在床边呢? 分明就是有人故意为之啊。” 阎埠贵冷冷看着二儿子,道:“你说不是你干的,那是谁干的?” “阎解成,一定是阎解成干的,他怀恨在心,所以就设计报复我。” 阎解放将第一嫌疑人锁定在阎解成身上。 二人平时一向不对付,时不时会干起来,再加上昨天的事,阎解成有充足的动机谋害于他。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在陷害你? 再说了,我就算真要报复,也不会只报复你一个啊。 昨天的事你们仨都有份,我为什么不去陷害解旷和解娣呢。” 阎解成的坦然应答令阎解放有些心虚。 毕竟阎解放只是怀疑,他还真不确定是谁要害他。 “解旷,是你对不对? 咱俩昨天还因为分鸡蛋的事吵了一架。” 阎解放转向三弟,试探性地问道。 “不是我,我没有。 你没证据凭什么诬陷我?” 阎解旷恼怒地瞪了二哥一眼,看起来不像是在说假话。 “那就是解娣了。 昨天晚上分鸡蛋的时候,分给你那份最少,你一定怀恨在心,所以才会害我,对不对?” 仔细想想,其余三个孩子好像都有理由对阎解放下手,如此一来,他更加分辨不清了。 “不是……” 阎解娣刚要辩解,阎埠贵直接厉声打断,随后扬起鸡毛掸子狠狠抽在阎解放身上。 “爸,为什么?” 挨了一下,胳膊上泛红的阎解放惊恐地看着父亲,眼中满是委屈与无奈。 “为什么? 现在的证据表明是你干的,我不收拾你,收拾谁?” 阎埠贵没有给二儿子继续辩解的机会,扯住他的胳膊,用鸡毛掸子狠狠招呼。 阎解放被打得哇哇大叫,其余三个孩子在一旁观刑,都吓得面色惨白。 幸亏事情最后算到阎解放头上,他们能够幸免于难,否则后果实在难以想象。 …… 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打,阎解放憋了一肚子火。 只是由于搞不清是谁害了他,所以一时不好发作。 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阎解放越想越觉得自己亏了,必须报复回去。 所以他对家里三个兄妹无差别宣泄怒火。 再没对他们仨有什么好脸色。 知道内情的阎解成不提,其余两人被阎解放可一针后,没有丝毫惯着的意思,往往当即便怼回去。 久而久之,三人的同盟宣告破裂,阎解成分化弟妹的计划顺利达成。 至此,阎家四个孩子相互警惕,相互敌视,相互掣肘,闹得不可开交。 有时候阎埠贵看着心烦,直接就将四个孩子赶到屋外,好清静一会儿。 没了父亲管束,四个孩子间的争斗非但没有缓解,反而进一步加剧,由口角渐渐转化成肢体接触。 好在四个孩子时常饿肚子,委实没多少力气,即便动起手来也不会打到底,最多弄出点小伤便各自罢手。 许大茂在暗中看着阎家孩子的争斗,心中早就乐开了花。 正当他思考要不要再添把火时,何雨柱儿子的满月宴悄然到来。 …… 何雨柱头一次当爹,何家添丁有了血脉传承,可谓意义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