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一脸惊愕地看着大儿子,直勾勾的模样盯得阎解成有些心里发毛。 “爸,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阎埠贵转怒为喜,点头道:“好小子,我平时没白教你啊。” 院里三位管事大爷都是矮个里拔将军,不是他们本身有多优秀,只是其余邻居更差劲而已。 这次也一样,何雨柱如果要在院里大摆宴席,能托付的人委实不多。 而阎埠贵要注意的竞争对手其实只有刘海中一人,只要摆平他,事情就简单了。 “额,呵……” 阎解成干笑几声,一脸渴望地看着父亲道:“爸,我今天献计有功,您是不是应该……” 阎家人都免不了贪婪吝啬的毛病,一有机会就想着要好处。 “你爸我一向赏罚分明,你做得好,我肯定会记在心里。 等我捞到油水,就赏你半个窝窝头。” 阎埠贵当即画起大饼。 “啊,就半个窝窝头? 也太少了吧。 怎么着也得给我弄个鸡蛋啊。” 阎埠贵的大饼画得委实小了点,阎解成听着都觉得寒碜。 “还鸡蛋,想得美!” 阎埠贵面色骤变,反手又在阎解成脑袋上拍了一下。 “你们几个小混蛋上次偷肉好歹尝了荤腥,我都大半年没开荤了。 没良心的东西,也不替你爸想想。 滚~” 说完阎埠贵不耐烦地摆摆手,将阎解成驱赶开。 …… 秦淮茹母子在医院住了几天,等休养得差不多,何雨柱才将他们接回院里。 回院之前,何雨柱特意准备了一篮子红鸡蛋,还有些花生糖果,准备沿途分发给院里的邻居,让他们沾沾喜气。 何家添了男丁是天大的喜事,何雨柱心情大好,出手十分阔绰。 每户邻居无论家中人口多寡,他都送上三个红鸡蛋,连后院的聋老太都没落下。 院里二十多户,一次性就送出七十几个鸡蛋。 在这个年代,七十几个鸡蛋可值不少钱。 东西一送出去,得了好处的邻居们纷纷展露笑颜,直夸何锋一表人才,根骨不凡,将来肯定大有出息。 院里大家伙都很开心,唯独阎埠贵看着篮子里没分完的鸡蛋,不由犯了老毛病。 “傻……何雨柱,你这样分配有些不公允啊。 我们家五口人就分了三个鸡蛋,都不够一人一个,聋老太家一人就三个鸡蛋,吃都吃不完,这不太合适吧。” 何雨柱正得意,没想到阎埠贵居然跳出来扫兴,旋即眉头一皱,道:“没什么不合适的,你要是不满意可以把鸡蛋还我。” “我就一说说,你别当真啊。” 到手的鸡蛋阎埠贵可不舍得还回去,而且刚才说完后,他也意识到自己的愚蠢。 现在正该交好何雨柱,说这种话岂不是把路走窄了。 “哼。” 何雨柱冷哼一声,没再跟阎埠贵计较,继续向邻居们宣布道:“等再过些日子,我儿子满月的时候还要在院里办宴席庆祝,到时候你们可要赏脸啊。” “一定,一定……” 邻居们忙不迭齐声答应。 刚把孩子接回院里就撒出那么多真金白银,等满月酒的时候肯定会有一场丰厚的盛宴,大伙都等着享口福。 “今天刚把母子俩接回来,舟车劳顿,就先散了吧。” 东西发得差不多,何雨柱没再耽搁,就准备返回家中给秦淮茹做饭。 刚生完孩子,正在坐月子的秦淮茹很虚弱,需要小心照顾。 何雨柱母亲走得早,在四九城里更没什么亲戚,本来是打算去秦家村请岳母过来帮忙照看。 只是不巧,村里正是农忙的时候,丈母娘实在抽不开身。 照顾秦淮茹的重任便全压在了何雨柱身上。 邻居们见正主离开纷纷各自散去,唯独阎埠贵握着鸡蛋愣在原地,似乎没从刚刚的事情中缓过劲来。 待到邻居们散得差不多,阎埠贵深呼一口气,大步朝何雨柱家方向而去。 …… 正准备做饭的何雨柱看着上门的阎埠贵,有些疑惑地问道:“三大爷,你有什么事?不会还盯着我家的鸡蛋吧?” 很明显,刚刚的事给何雨柱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虽说阎埠贵抠门贪心是院里出了名的,但在这种特殊日子里干出这档子事还是很过分。 “不是,不是……” 阎埠贵讪笑道:“你不是说过段时间要给何锋办满月宴吗。 办那么大的宴席肯定得提前准备不是? 所以我就想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阎埠贵硬实力上绝对比不过刘海中,唯有先发制人才有可能取得优势。 “孩子离满月还早,不用着急准备。 你的心意我领了,等有需要帮忙的时候我再跟你说,你先回去吧。” 阎埠贵是什么货色何雨柱心里清楚得很。 无利不起早的老抠门,绝对不会好心主动上门帮忙。 何雨柱不明白阎埠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需要明白,直接拒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