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这声谢我们可担不起。” 刘海中横眉冷对,没好气地说道:“我说你好歹也是院里的管事大爷,怎么连自己家里孩子都管不住。今天的事要是真捅出来,有你好果子吃的。” 刘海中出手帮忙不是心善,而是害怕阎埠贵出事,使得同为管事大爷的自己受到牵连。 当然还有债务问题。 要是阎埠贵因此事一蹶不振,刘海中借出去的钱就要成烂账了。 “行了,别说这些了。 当务之急是要安抚好李诚实,免得他再闹起来。” 易忠海面色平静地说道。 三位管事大爷中,易忠海名声最好,受本次事件的影响也最小。 稳坐钓鱼台的易忠海能从容应对,身处风暴中心的阎埠贵却是有些手足无措。 “可是该怎么安抚呢? 我家的情况你们是知道的。 万一他提的要求太过分,我可赔不起。” 想私下解决就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光把家里那块剩下的腊肉还回去远远不够。 没个两三倍赔偿只怕李诚实不会轻易罢手。 以阎埠贵抠门吝啬的性子,赔那么多钱,简直就是在割他的肉。 “老阎,现在可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李诚实没当场翻脸已经是看在咱俩的面子上。 既然他给了你面子,你就必须还他里子。 只要他的要求不太过分,你都得尽量满足,这是规矩。” 犯事的人不是易忠海,他没有责任没有义务帮忙收拾烂摊子,撑撑场面就是极限了。 “可是……可是……” 阎埠贵抿着嘴唇一脸苦涩,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海中打断。 “可是什么? 说到底还是你自作自受。 要不是你没管好孩子,怎么会弄出这档子事。 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是乖乖认栽吧。” 刘海中说完直接转身离去,他的意思很明显,接下来不会再为阎埠贵提供任何帮助。 跟李诚实交涉的事得靠阎埠贵自己去做。 “老阎,咱们能帮你的就这些了。 后面的事,你自个儿掂量吧。” 易忠海拍拍阎埠贵的肩膀,不等他反应过来也自顾离去。 刘海中都撤了,易忠海更没理由留下来蹚浑水。 “哎……你们……” 阎埠贵无力地喊了几声,最终只能无奈看着二人离去,独自在院中抵抗寒风的侵袭。 …… 当晚,临近午夜,四合院内的住户都已经熄灯入睡。 阎埠贵拿着一个包裹蹑手蹑脚溜到李诚实家门口,轻轻在门上敲了两下。 不多时,房门打开,李诚实没有废话,直接将阎埠贵迎入屋内。 见到李诚实反应如此迅速,阎埠贵情知对方早有准备,心中最后一丝侥幸随之烟消云散。 “李诚实,今晚真是太谢谢你了。 要不是你我这张老脸就没地方放了。” 二人进屋对视一眼,阎埠贵抢先开口,一张嘴就是漂亮话。 “三大爷,有些事咱们心里清楚,就别说这些废话了。 早点把正事谈完,你也好早点回去。 在我家待太久,万一被邻居们发现可不好。” 李诚实完全不吃阎埠贵的套路,语气淡漠冰冷,不留情面。 阎埠贵心下惊骇,面色一滞。 李诚实态度如此坚决,看来今晚的事难办了。 “咱们院里的孩子只是一时糊涂,脑子一热干出些蠢事来。 我刚刚在前院墙角捡到这东西,现在拿来还给你。 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跟他们计较了吧。” 阎埠贵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当着李诚实的面打开,装的正是李诚实家丢失的腊肉。 李诚实只是瞥了腊肉一眼,旋即目光再次转到阎埠贵身上。 “市面上五花肉大概是七千旧币一斤,腊肉比鲜肉要贵,大概是一万旧币一斤。 两斤腊肉就是两万。 商店里对小偷的规矩是偷一赔十。 看在一个院邻居的份上,我打个八折,偷一赔八。 赔我个十六斤腊肉,或者十六万旧币,这事就算过去了。” 李诚实没有墨迹,有理有据地诉说着自己的要求。 装作无事发生没问题,但赔偿必须到位。 听到腊肉一万旧币一斤的时候阎埠贵的面色就很不好,听到偷一赔十的时候整张脸更是绷不住,直接垮下来。 至于后面是偷一赔十,还是偷一赔八,阎埠贵都不太关注,因为无论哪种他都不能接受。 赔那么多钱出去,阎埠贵一大家子人还吃不吃饭了,还过不过日子了? “太多了,实在太多了,我赔不起。” 阎埠贵摇摇头,拒绝了李诚实的狮子大开口。 “我已经把腊肉还给你,最多再额外赔你一万旧币。 再多就没有了。” “呵,呵……” 李诚实冷笑一声,森然道:“阎埠贵,我敬你是个老师才给你留了几分体面,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家里养了四个小偷,你这个当爸的就是个贼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