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床上。安小清缓缓睁开眼睛,眼睑沉重得仿佛压着两块铅。她的眼神空洞无物,似乎还在努力适应这个现实的世界。 一夜的辗转反侧让她脸上刻满了疲惫的痕迹,脸颊上因为不断翻身而留下的枕痕。 她试图坐起身来,但全身的肌肉都在抗议,酸痛不已。安小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夹杂着清晨特有的清新与凉意,但这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舒缓。相反,随着意识逐渐清醒,昨晚那些挥之不去的思绪又开始在她的脑海中盘旋。 她用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驱散那种令人窒息的沉重感。尽管如此,她的眼神中还是流露出一种坚定,仿佛是在告诉自己:新的一天已经开始,无论多么艰难,都要勇敢面对。 在转头看向床的另一边,顾明哲已经上班去了。 自从昨晚看到各大媒体上转发的安小清与杰瑞酒店缠绵的画面视频起,他与自己一样也是一夜无眠,虽说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假装睡觉,但是黑暗中安小清还是看到了她扑闪扑闪的睫毛在昏暗的房间里一动一动的。 她知道他也是伤心难过的,因为这件事不仅关系到安小清的清白,也直接关系到他顾明哲的脸面,但是这一切对于他顾明哲来说并不重要,因为他最担心的是安小清承诺不了这样的打击。 杰瑞将这个视频公布于网络无异于在再次揭开安小清好不容易修复的伤疤。所以他担心安小清会再次陷入崩溃。 几次他向翻身安慰她,但是见她背对着自己笑声的抽泣,所以他没有去打扰她,也许让她静静地哭泣后,她的心情会稍微平静点。果然她抽泣的声音越来越低,然后均匀的呼吸声传来,看她是睡着了。 顾明哲轻轻用一只手撑起身体为安小清把被子压了压。然后自己轻轻躺下,思考着接下来的解决方案。 第二天天微亮,顾明哲就轻声下了床,看着深睡中的安小清,她的脸颊还带着昨晚抽泣留下的泪痕,泪痕已经成为了两条白色的淡淡的痕迹,她是不是紧了紧身体,往被子里缩了缩头,似乎正在做着噩梦。顾明哲轻轻走到她的床边,附身对着她的额头印上轻轻印上一个吻痕。 也许是感觉到了顾明哲嘴唇的温度,安小清动了动,然后又翻身睡了过去。 顾明哲简单洗漱了下,就出门了。到了楼下陈助理已经等在了车旁,顾明哲跟他简单交待了一下今天的行程,然后两人一起驱车离开。他们首先去了A城最大的视频媒体运营中心,运营中心的老板亲自接近了他,并将调查的情况跟顾明哲进行了详细的说明。 视频中心老板陈经理说道:“顾总,您怎么亲自来了,我们已经查到了当时发布这个视频的IP,就在本市,然后几人按照IP上显示的地址,找到了发布消息的人,那人真是本公司原来的一名娱乐记者,不过半年前他就已经离职了。没想到他离职后一直没找到像样的工作,所以就经常接一些零散的活,维持生计。” 随后陈经理找到那名离职员工在入职时填写的家庭住址。按照陈经理提供的地址,顾明哲和陈助理来到了发布视频的初始人蔡庆,但顾明哲他们再三敲了敲对方的门后,对方他穿着一双拖鞋睡眼惺忪的走了过来开门,看到顾明哲和陈助理时,他一脸的疑惑,不耐烦的问道:“你们烦不烦,都说了,不要来找我!” 顾明哲立即亮明自己的身份,看来来找你的人不少,我是你发视频事件的当事人的丈夫,你恶意造谣,已经触犯了侵犯他人隐私罪,所以我们已经报警了,但是你如果能够说出背后的指使人的话,我们可以跟警察协商减轻你的刑法。 蔡庆愣了愣,走进了房间里,顾明哲和陈助理跟了进去,他们打量了一下这蔡庆的住宅,房子虽说不大,但装饰布置还不错,只是可能因为长期单身,加上职业的关系,家里四处散落着书籍和报刊杂志,衣物和鞋袜也是随地一扔,基本没有让人下脚的地方。显然房子的主人看出了顾明哲他们的想法,转头看了他们一眼道:“不好意思,我光棍一个,平时靠写点东西赚钱,所以这个职业需要看的书籍和资料很多,为了好找,我就随便扔在显眼的地方了。” 顾明哲没理会他的解释,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是谁指使你干的吗?如果可以告诉我,我可以给你出高出十倍的钱买你帮我们写篇澄清稿,当然也会配合警察协商减轻你的刑法。” 蔡庆从茶几底下拿出一包烟递给顾明哲他们,顾明哲摆了摆手表示不用,他并自顾自的点上了,深吸一口说道:“当时我只是接到一个电话,对方号码是国外的,问我是不是可以写视频文案的,我说是的,然后对方说给我一些资料和视频,让我帮写一篇文章,如果写得好他可以给我高出市场三倍的价钱。然后我接接受了。随后他们就给我发来了网上公布的那些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