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 雨一直下着,医院里人来人往,安小清顺利转入了普通病房已经是半月后的事。这天安父安母接到了安小清闺蜜左雅荷的电话,得知病房号的左雅荷在路边迅速拦了辆出租车来到了医院。将近一月没见面的姐妹,见面瞬间泪眼婆娑。左雅荷看着包得像木乃伊的闺蜜,别说有多心疼。 她轻轻碰了碰安小清的头:现在还疼吗?得知你出事的消息时,我正在深城参加珠宝设计展。当时就想回来着,却硬是被我老板给缠住了。是我对不住你,我来往了,等你好了,随便你怎么处罚我都行。本来还有点心情阴郁的安小清,听着自己闺蜜这通说辞,不禁扯唇笑了笑。“看你说的,好像我们俩是情侣似的。还处罚呢?”左雅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歉道得是特么的暧昧。 安小清这里病房姐妹俩谈笑风生。引得周围的病友向她们看了过来。安小清示意左雅荷让她小声点,因为她感觉周围的病友递来了不悦的眼神,毕竟是病房,病人休养期间是不大喜欢被打扰的。 左雅荷识趣的放低了声音。再跟安小清汇报了下自己的行程后,约定好了下次来看闺蜜的时间就离开了。因为左雅荷的离开,病房迅速恢复了以往的安静。安父安母出去买早餐去了。其他病人也陆续继续躺下休息。 安小清也有些乏了把身体往下挪了挪。保持了半躺姿势靠在床头上。早上8:30分,医生们准时进来查房,在询问了每个病床几个问题后,惯例性的做着每个病人的病情记录。有两个护士边给安小清整理被子边聊天。短发护士:听说了立信集团的明爷在咱们医院住院呢,要不等会我们去看下。中年护士:我都有家有口的人了,就不跟你们小姑娘凑热闹了。 A城第一人民医院的VIP特护病房里,顾明哲还没有醒过来,顾钧天看着自己的儿子紧闭着双眼,焦急地询问着医生:张医生,您不是说手术很成功吗?为什么我儿子还没有醒过来?张医生伸手看了看顾明哲的眼睛,再听了下心跳,一页页看着每天病情的记录。微笑着说:顾总一切体征恢复良好,您放心,他会醒来的。 张医生一边安慰着病人一边心想:为了你儿子,我们可是连续作战了8小时,我们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自己的成功呢?看了眼仍在昏迷中的顾明哲,张医生暗暗祈祷到:年轻人,再坚强点,醒过来吧,你可是我从医10年来从未见过的生命的奇迹。 墙壁上时钟滴滴答答响个不停,它在提醒病床上的人,时光在流逝,光阴在流逝,也在告诉着每个人,生命的短暂和可贵。顾明哲在迷糊中轻轻动了动手指。他的意识是清醒的,但是却就是怎么也睁不开眼。 他记得刚坠楼不久,躺在地上的瞬间,周围一片黑暗,只有细密的雨点打在自己的脸上身上。当再次意识清醒的时候,他只听到了父母撕心裂肺呼喊的声音以及救护车的哀鸣声。 随后,他就陷入了无尽的深渊,周围只有呼啸的风声以及分辨不清的嘈杂声在耳边此起彼伏。不知过了多久,顾明哲使劲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却发现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固定在一张担架上,正在被人推往一个未知的世界。 他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立即进入所谓的“地狱”,而是被送往了2023年A城第一人民医院的急救室。 夜色深沉,医院的走廊里回荡着急促的脚步声与轮子滚动的尖锐响动。护士:希望我们抢救还算及时。顾明哲感觉自己被固定在担架上,几名医护人员急速将他推入急救室。他身边的医生和护士戴着口罩,个个神情专注而严肃,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沉重。进入抢救室的瞬间,门被用力推开,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 房间内部充满了各种医疗设备,每一件都在等待着发挥其至关重要的作用。几个人将顾明哲抬了起来,放在手术台上,医生们迅速围拢过来,开始了一系列专业而熟练的操作——插管、输液、心肺复苏……每个人都全神贯注,争分夺秒,试图从死神手中抢回生命。 监护仪发出的滴滴声与医护人员的指令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紧张的交响乐。灯光从头顶的荧光灯管中倾泻而下,照亮了这条生死边缘的通道。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以及一种无法言说的紧迫感。 在这片混乱之中,时间似乎凝固,每一秒都承载着无尽的希望与绝望。外面的世界静默无声,只有这里,生命的力量在与死神搏斗,每一颗心跳都显得如此珍贵。他听到了手术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麻醉师密切监控着病人的生命体征,调整着麻醉气体的浓度,确保病人在无痛状态下进行手术。监护仪器发出的“嘀嘀”声,如同心跳一般,提醒着所有人病人的状态。 手术开始了,顾明哲听到了手术刀切割身体组织的声音,医生:快,病人肺动脉出血,拿止血钳。护士:好的。在这死亡与现实的边境,每个医生都在为抢救生命而努力着,血液在无菌布上留下斑驳的痕迹,但手术台上的环境保持着清洁和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