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六月,在炎热的夏日中毕业季终于还是到来了,有多少大学生在此刻终于是结束了自己的学业各奔东西了。 那是好几年前的毕业季了,某大学外的小饭馆里,吵吵嚷嚷的。 302寝室的四个人正在吃散伙饭,他们都在构想着自己未来的远大前途,同时也不忘了在这最后几天再享受一下仅剩下的大学生活。 “兄弟们,再过几天就要分开了,我们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了,今后常联系,希望各位都能功成名就,当然要是你们谁发财了,记得拉兄弟一把。……”寝室长红着脸举着酒杯,念了一大套词,“最后,让我们为我们的未来,干杯!” 几个人晕晕乎乎的一边喝酒一边继续吃饭,就看见从门口走进来一个个不高的小老头,从他一进饭店,正对着大门的张寅就注意到了他,还拍了拍坐在他身边的室友王晨,叫他也注意一下那个小老头。 这老头看起来没啥特别的,拄着个特别长的混子,穿个白布汗衫,黑色短裤子,布鞋,衣服很破但是看起来挺干净的。 本来张寅看到他还以为说这人是要饭的,但是观察了一会儿他发现这个老头没有说要钱或者什么的意思,径直走向了饭馆里面,在他们四个人斜后面的一张桌子上坐下了。 看这样子他跟这里的老板还挺熟的,老板也很尊重他,这老头刚一坐下,就有服务员给他端来碗面。 一直到这时候,张寅还是扭着头往后看这个老头,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就觉得这老头不大对劲,那老头吃了两口面,一抬头,两个人的眼神就对上了。 张寅赶紧把头扭过来,压低声音跟其他哥几个说,“我觉得那老头不对劲,看起来挺奇怪的,就是说不出来。” 刚刚一直忙着吃饭的老四一扭头,也正好跟那老头对上眼,他还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神神秘秘的跟另外三个人说。 “他呀,半仙,我老看见他在那个临河的那个什么街摆摊算命,听说算的挺准,张哥你既然觉得他有点奇怪,说不定你俩有缘,不如你去试试让他算一算你未来的前途,求个财什么的。” 张寅此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借着酒劲就过去了,去的时候还不忘端着自己手里的啤酒,坐在了老头的对面。 “久闻先生的大名,今日感觉与您有缘,能不能劳烦先生给我算一卦,我先敬您一杯。” 他自己也不知道从哪抓出来的词,也可能是自己当时真喝多了,就那么说了。 感觉自己声音也不大,但是刚说完就觉得整个饭馆里那几桌都不吃饭了,齐刷刷的看着自己。 “年轻人,喝了不少酒吧,酒这东西不能多喝啊。你们四个,是不是他——最能喝酒啊。” 那老头把声音压低到只有自己和对面的张寅两个人能听到。正说着,老头拿手指了指自己斜对面的寝室长。 “不是您怎么知道他最能喝,你看他脸最红还是身边的啤酒瓶子最多啊。” 那老头听完张寅的疑问微微摇了摇头,也没回答自己是怎么知道的。这在当时的张寅看来可能是故作神秘吧,就为了套住他,接下来给他算命的时候多要俩钱。 但是自己这个寝室长确实是四个人里最能喝的,寝室柜子里啤酒瓶子码的跟炮弹一样,一摞接着一摞,出来吃饭那是白的啤的洋的来者不拒,是酒他都喝。 老头就好像能看明白张寅心里想的啥一样,摆了摆手。 “我不管你要钱,我也不给你算命,你大概看一看就知道,行了,你回去告诉那个,跟他说少喝酒,最好戒了,戒不了就少出去喝,他最后会死在这个东西上面。” 张寅一看这情况,扭头就回去了,跟哥几个把刚刚老头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寝室长听完,心说我喝完酒就睡觉,也不是说会耍酒疯或者去跟人打架什么的,那能有什么危险,少喝酒还行,戒酒这有难度,自己估计做不到。 至于少出去喝?自己一个人在家喝也没什么意思,那万一工作了需要出去喝怎么办,这个也不成。 他此时就觉得这算命的胡咧咧,他不就是想让我去找他,他不收张寅的钱,到我过去了狮子大开口,一下子问我要个几百块。 我自己多惜命我不知道?说不好听的叫贪生怕死,那能出什么事? 所以他是一点都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反而觉得这小老头不怀好意。 不过听张寅这么一说,王晨反倒是来了兴趣,他也想过去试试这老头会说啥,但是又不想自己一个人过去,他就想拉着老四一起过去。 老四就一个态度,我不去,你也别拉我,我不算命,不知道就是最好的。 耗了半天,王晨一个人去了,过了老半天才回来,他一回来那仨人也都挺好奇,想听听老头怎么说了,是不是又借助王晨这个机会评价了一下老四。 那倒是没有,王晨就从小老头那得到了一个“心平静和”的建议,就是让他这人气性小点,否则也会在这上面栽跟头,重则也是因此丧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