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脸色瞬间阴沉,萧梓晨不悦的看向皇后,眼底闪过浓浓的杀意:“那是我不小心着了他的道,那是我若是及时醒悟……” “算了,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我没必要给你解释,你只要做好你该做的事,我保证答应你的事,我会一件不漏的全给你完成。” 皇后抿唇不语,萧梓晨转身出了皇后寝宫。 出门时与三皇子萧梓源擦肩而过,看都没看萧梓源一眼,仿若他就是个陌生人。 让萧梓源极其不满,几步冲进皇后寝殿指着萧梓晨离去的背影恼怒的询问:“母后,你为何与他在一起?他大逆不道,你知不知道他在父皇的膳食中……” “闭嘴。”不等他说完,皇后脸色阴沉的打断了他。 萧梓源一脸费解的看着皇后,从未想过一向待他和颜悦色的母亲,竟也有吼他的一日。 “母后,你怎么了?儿臣怎么觉得你变了?你不是最在乎父皇的吗?为何你……” “不要再说了。”这一次皇后是真的怒了,抓起案几上的琉璃盏狠狠砸了出去。 萧梓源噤若寒蝉,看着陌生人一样的母后,心里不停的颤抖。 蓦然间,目光落在一滩血迹上,萧梓源像似想起了什么:“对了,刚刚长姐来找您,您看到她了吗?我有事找她,可是到处都找不到人影,还有你这地上的血迹怎么回事?若是被长姐看到……” 皇后的一颗心提了起来,凝眉看向儿子:“你,你说你长姐过来找本宫?你怎么知道的?她都告诉你什么了?” 萧梓源被皇后激动的情绪吓到了,低头看向皇后掐着他双臂的手,疼的脸色微微泛白:“母,母后,我该知道什么吗?长姐找你不很正常吗?她也是您的女儿,况且她找你,无非是为了见父皇,还能是为了什么?” 皇后的心慢慢落回到了肚子里。 不受控制的向后退了一步,她察觉不过一会功夫,她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衣服都快湿透了:“她没来找我,你若是看到她,告诉她,你父皇病着,不想任何人打扰,让她赶紧回她的公主府去。” 皇后说的煞有介事,萧梓源便也信以为真。 临走时看了眼地上的血迹,以为是那个不听话的宫女被责罚了。 毕竟宫里这样的事稀疏平常,他也就没放在心上。 直到确定萧梓源走远了,皇后才抬手招来宫人:“去看看,他们把长公主送去哪里了?若是没来得及收尸,就把她丢到乱葬岗去,记住不能让人认出她的身份,衣服扒光脸划花。” 听着皇后的吩咐,宫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却不敢质疑什么,转身快速去办差。 角落中的子帧瑟瑟发抖,眼底满是怨愤与痛恨。 殿下待您那般亲厚,您对她竟是如此狠辣。 握紧拳头,子帧发誓她若是能活着出去,定然不会让皇后好过,她一定为公主报仇。 …… 大军行进速度太慢,让凤倾城很是心焦,又不敢催促逍遥王快点,只能在马车里默默忍受。 一连两天萧梓战都没来找她,让她疑惑他到底在忙什么。 安排布局,不是该来找她商议吗? 她派去的人汇报,都是殿下在跟王爷议事,有事他们传达就好。 让凤倾城的心越发的不安起来。 直到第二日傍晚,凤倾城实在是按捺不住,亲自去萧梓战的马车寻他,才得知他与善远舟一起离开的队伍,此时应该已经到了京都。 听闻这个消息,凤倾城有些生气,却也知道萧梓战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她好。 再则也是为了安抚逍遥王,让他看到他们合作的诚意。 即便在生气,凤倾城也不得不妥协,跟着逍遥王继续往京都走。 玄武看出凤倾城的焦躁,也有点反感逍遥王拖延的性子,索性跳下车去找逍遥王谈话。 “王爷,凤大小姐身边的玄武找您。” 即便知晓自家王爷不会见这位,侍卫长还是尽职尽责的问上一嘴,然后准备尽快赶人。 “让她进来。”车内传来逍遥王慵懒温和的声音。 侍卫长按惯例开口:“听到没,我们家王爷不……” 见字尚未出口,侍卫长便已愣在当场,不敢置信的回头看向关的严严实实的车门。 白了他一眼,玄武飞身上车,一脚踹开车门,毫不客气的坐了进去。 那行云流水的动作,仿若这样的事,她做过千百次,早已熟练之极。 猛然灌入的冷风,让逍遥王微微蹙起眉头,面具下紧抿的薄唇,露出一丝不悦的弧度。 玄武没搭理他冰美人的姿态,大剌剌的在他左手边坐下,正好能透过书本看到他俊逸非凡的侧半边面具。 也就玄武觉得那面具帅了,若是被孩子看到那张面具都得被吓哭。 “说吧,怎么才能加快行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故意拖慢脚程。” 同床共枕几十年,她会不知道他那臭德行。 逍遥王深邃的眼眸只给了对方一个眼尾,便继续将视线落在书本上:“不是我的意思,他也是为了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