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宁王很久了,但宁王身上还有一个婚约,她又不甘心当侧妃。 如果是当初的钟黛儿,她还是有把握让她把正妃的位置让出来的。 但后来,发现宁王对钟黛儿的态度不对后,她心中生起害怕。 如果钟黛儿真的得了宁王的心,那还有她什么事? 所以,她才想要联合钟冉这个正妃,把钟黛儿打压下去。 至于这位钟冉,不过是一个灾星,表哥对她,应该只是利用的心态。 哪怕她是正妃,只要生不出嫡子,只要不受宁王宠爱,她就有把握独宠王府,甚至是以后的后宫,像她姑母一样。 这些话是姑母安慰她的。 只是,她们都没有想到,钟冉竟然会一下子就识破茶水里有绝子药。 更没有想到,她竟然想把那杯绝子药给她喂下。 几名身材高大的嬷嬷快速冲过来,想要拦住钟冉的动作。 钟冉一脚一个,将她们全部踢飞出去。 快走两步,不顾萧若萱的挣扎,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把茶水给她灌下去。 萧贵妃扑过来想把人救出去,被她无差别地踢出去。 “不是我,不是我。”萧若萱紧紧地抿着嘴,嘴里发出几个模糊的声音。 漂亮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泪水,看向钟冉的目光里满是惶恐,但眼底却有着掩饰不住的恨意。 钟冉无动于衷,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嘴捏开,将茶水灌进去。 “钟冉,你已经得罪了丞相府,还要得罪将军府吗?” 萧贵妃厉声喝道:“来人,把她拿下。” 眼看着水就要被灌进萧若萱的嘴里了,萧贵妃再也忍不住厉喝。 一群嬷嬷与侍卫冲进来,甚至还有皇宫禁卫跟了进来,死死地瞪着钟冉。 钟冉冷漠的双眼看向她,眼里没有波澜,就那样淡淡地看着萧贵妃。 “你既然知道我连燕王都敢斩,就不该来招惹我。” 随后,她又看向其余的嬷嬷与侍卫,冷淡道:“不想死的最好站在那里别动,只要她把这杯茶水喝了,今天这件事,本姑娘也就不再追究。” “谁要是敢乱动,我先捏死她,你们最好别挑衅我到底敢不敢。” 不得不说,她的名声,加上她这话,一众嬷嬷与侍卫,一时间真的不敢乱动。 萧贵妃冷声道:“萱儿是宁儿的表妹,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你如此对她,就不怕寒了宁儿的心吗?” 钟冉将茶水灌进萧若萱的嘴里,面无表情:“如果他要因此而责怪于我,那这桩亲事,不要也罢。” 直到萧若萱将茶水全部吞咽下去了,她才松开她的下巴,抬手轻拍她的脸颊。 “不管你们有什么心思,最好别再来招惹我,否则燕王,侯府,就是你们的下场。” 说完,她将茶盏往地上砸去,淡淡地看了萧贵妃一眼,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走去。 看在大师兄的面子,饶了萧贵妃的罪责,却也废了萧若萱,算是给她一个警告。 如果还有下次,可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所有人心头都跟着轻颤,但随后,十多名侍卫,在萧贵妃的眼神示意下,全部朝她扑过来。 钟冉手中弹出几缕火星,一分为二,二分为四,落在那些侍卫身上。 “啊!” 很快,这边便成了人间炼狱,一个个火人的嘴里发出惨叫声。 不管他们的同伴如何帮他们扑火,都没有用。 萧若萱伏在萧贵妃的怀里,用手指头不停地抠喉咙,想要把刚喝进去的茶水吐出来。 只是,那是茶水,不是食物,就算呕吐,也不可能完全呕吐完。 她一边给自己催吐,一边死死地瞪着钟冉,那眼神仿佛毒蛇一般阴冷。 萧贵妃脸上的愤怒渐渐变成惨白,那几个扑上前的侍卫,在众人的目光中,变成了焦尸。 而钟冉,却是无所阻碍地走出去。 她娇躯剧烈地颤抖,搂着萧若萱的手臂用力了很多。 听到她一声声呕吐声,她才反应过来,赶紧道:“快,叫太医。” “传宁王进宫。” 不止宁王,这里发生的事,很快传到了皇上与其余人的耳里。 皇后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只让人继续打听消息。 皇上靠坐在龙椅里,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宁王听到消息后,在宫门中遇上出宫的钟冉。 “冉冉,你没事吧?” 钟冉怪异地将她上下打量:“这话,你应该与你的母妃,与你那位青梅竹马说吧。” “想来,宁王现在肯定还有事要忙,我便不打扰你了。” 说着,她错过他,往街上走去,速度很快。 宁王怔在那里,随后唇角轻轻勾起。 这丫头,是吃醋了吗? 本来在听到事情时,他是非常愤怒的,但此时他的心情却莫名愉悦起来。 不过,她说得不错,他现在还有事要忙,晚上再去哄小丫头。 转身进宫时,他的俊脸阴沉下来。 钟冉急走了一会,速度慢下来,随后停下来。 回身,身后什么也没有。 他竟然没有追过来。 不知道为何,这一刻,她的心酸酸涩涩的很不舒服。 前世今生,她都不懂情爱。 但自从大师兄将她从那个火坑里救出来时,她的心里就驻扎进那道身影了。 在她的心目中,大师兄是最懂她,最疼她的那个人。 可这一刻,他没有追上来,而是进宫去看他的青梅竹马了,让她的心很不舒服。 “男人都是骗子。”她嘴里莫名嘀咕,随后又加快速度。 但她走的方向,却不是回宫的方向,而是走进一条巷子,拿面纱蒙了脸后,才往何伯他们住的地方走去。 有些时间没有过去了,不知道那些人现在怎么样了。 再想想,离给他们解药的时间也快到了。 “停车。女侠稍等。” 一辆路过的马车里传出急促的叫声,随后一名少妇从马车里探出头来, 冲钟冉叫道:“女侠,是你吗?” 钟冉莫名回头,见女子有些熟悉,但一时间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面了。 她左右看看,其余的人似乎都在匆匆而过。 指着自己,她奇怪地问:“这位夫人是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