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景,边柳垂涎已久。 可是这是东汉末,他也不能登录公安系统就把张仲景给找到。 而且,边柳只记得张仲景是长沙太守。 问题是,孙坚死之前,孙坚是长沙太守。后来孙坚起兵对抗董卓,朝廷委任刘表为荆州刺史的同时,也让苏代接替了长沙太守。 到后来,曹操南下的时候,长沙太守是张羡。 边柳甚至不确定张仲景和张羡是不是同一个人。 “大帅也知道张机呢?” “蒙蒙中似乎记得这个名字!”边柳点头道。 左慈一见,果然是经过神仙点化的人。 “此人现在何处?” “上次我奉大帅之命去见孙坚时,得知孙坚北上时,已经将张氏一族迁往长沙。张机及其兄长张羡同在此列。” 连起来了,连起来了,边柳眉眼大开,一幅晨曦初现之景。 如果他所料不差,此时的张羡身边还有一人,名为桓阶。此人在建安年间,规劝张羡反对刘表,后来投靠曹操,一直官任到九卿之一的太常。 而最近发生在桓阶身上的一件事,那就是孙坚死在了刘表手中,因为桓阶是孙坚举荐的孝廉,所以其出面向刘表讨回了孙坚的尸体。 “道长与其既有交情,不知可否请其出山?” 左慈摇了摇头,“臣与其的交情只在探讨医术上,张机此人颇有些愤世嫉俗,年轻之时常出恶言,指责朝廷治政不善,使得战乱连连,瘟疫横行。若不如此,以其之才,早已出任一方。” “这又如何?若把本帅放到百姓的位置,这朝廷,本帅也非骂不可。张机既有才华,难道本帅连这点容人之心都没有吗?” 大不了安排他996,让他连发牢骚的时间都没有,边柳心想着。 “咳咳——”左慈咳嗽一声说道:“大帅若要招揽张机,与其派臣出面,不如使人将这三份条例送去,张机欣喜之余,定然依附。” 边柳连连点头,投之所好——啊不是,同心同志,才是招揽人才的最好方式。 “若本帅能使得张机来投,便先记道长一功。”边柳开怀说道。 “大帅招贤纳士,不拘一格,让臣敬佩。”左慈原以为边柳此时急需的是治国安邦之才,没想到听到一个善于治病的居然这么高兴。 要知道,在大多数官吏眼中,百姓如同草芥,是最不值得怜悯的人才。 边柳摆了摆手,“没想到与道长一番洽谈,能有如此收获。对了,我还想问一句,道长之前三番两次来见我,所使的障眼遮目之法可能示人?” 听到这话,左慈心中一紧,因为眼前人问这个,定然不是为了自己学,而是为了培养善于隐秘刺杀的死士。 “此法倒不是不可示人,只是修习之法要求颇高,需要常年修行吐纳,方可使得身体伸缩自如,故而也对修行之人天赋多有要求,而且修行之后也有弊端,那就是自身力气终身受限,臣可以将方法献出,但恐怕达不到大帅所需要的目的!” 使间暗杀虽然为人不耻,可是军事之上却从来没有被弃用过,尤其是在“兵不厌诈”被提出后。 董卓死于刺杀; 孙策死于刺杀; 费祎死于刺杀; 张飞,额,算不算被刺杀? 如果能刺杀一人,而减少正面战场十万人的损失,那边柳不介意为之,这也是边柳向左慈讨要此术的原因。 不过无论左慈所言是否为真,他暂时都达不到这个目的了。 “既然是道长独有保命绝学,那本帅就不夺人所好了。”边柳随便找了个理由。 “多谢大帅体谅。” “本帅还有一事想要拜托道长。” “请大帅吩咐。” “不知道道长在关中可有信徒?本帅预估近日关中即将生变,想传信一份至长安朝廷,以减少杀戮发生。” “臣多游历于淮南一带,关中并无信徒,不过既是为了减少杀戮,臣愿意亲自下山走一趟。只是不知道大帅所说的生变是什么?” “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 左慈一愣,怎么又是谶语? 你他妈还说你没见过神仙? “只是此去关中危险异常!” “臣本事平平,不过保命的本事还是有的,再说,臣年近半百,满脸邋遢,谁又会打我的主意呢?” 边柳想起来了,左慈好像说过他擅长易容,不过他既然当着左慈的面说,其实本来也有让他去的意思。 “这样,本帅麾下有一员猛将,名为张辽。其麾下兵卒多有在长安待过,你可以从中挑选两人,为你指路的同时,也可以保护于你。” “不知臣何时出发?” “等道长给故旧写完邀请书信,最迟后日就出发” 左慈心中一拧,他突然反应过来,今早遇到郭嘉,对方不是在和他一样游历山头,旁敲侧击这位大帅的举措,而是直接被安排事务了! 边柳说着,就从桌案上拿起一块木牌和一张条子,“道长拿着这个到山下去见张辽,他会配合你。然后是这份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