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飞无法镇定,几步走出:“七世子,你还想干什么,你已经将沈家弄得遍体鳞伤,难道还要赶尽杀绝不成?” “沈大人,令子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萧辰怒目以对,毫不留情。 “老夫只知道犬子在前线杀敌,英勇无比,实在想不出他还做了什么事情,再者他是准驸马,请你嘴上留德。” 沈逸飞已经猜测到,皇上打算网开一面,放沈家一条生路,却没有想到萧辰依然不依不饶,咄咄逼人。 “有人做缺德的事,我还留什么德,沈大人,你这样做,其实是在纵子行凶。”萧辰冷冷笑了起来。 景帝不想再看到他们二人唇枪舌剑来回斗个不停,于是脸色又是一沉:“萧辰,那你说说,沈放到底做了何事?” 萧辰转身离开,喊来了一个家丁,在他耳边轻言几句,之后家丁匆匆而去。 随后萧辰回到景帝跟前,一脸苦涩道:“皇上,小民并非哗然取宠,也无存心跟他人过不去,实在是有些事情,让小民痛心。” “萧辰,你不要在皇上的面前装可怜,好像天下除了你就没有好人一样。”沈逸飞愤愤不平,却无可奈何。 “沈大人,你为什么如此焦急,自古都是人正不怕影子歪,难道你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感到内心不安?” 萧辰面带笑容,却又是字字诛心。 “老夫不跟你争口舌之利,你若是拿不出证据,老夫绝不会就此罢休。”沈逸飞碍于皇上在场,若不然他早已经翻脸。 沈放并没有觉得哪里做错,他从地上站起,愤然看向了萧辰:“萧辰,你我并没有什么瓜葛,你为何要不依不饶呢?” “沈将军,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有数,等证人来到,你就会没有底气了。”萧辰仍然是笑容可掬。 没有人知道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萧辰所说的证人,又是何人? 不过才一盏茶的工夫,萧辰派出的家丁回来了,两名男子,一名女子,他们皆是泪流满面,披麻戴孝。 如此装扮,跟驸马府张灯结彩,处处飘红简直是格格不入。 沈逸飞大怒,对着三人大声呵斥:“大胆,今日沈家原本是大喜之日,尔等竟然穿这种衣服,这是要为谁送葬吗?” “左右听令,将他们拿下,送入大牢待审……” “冤枉,小民宋大成等有天大的冤枉。”一名男子痛哭淋漓,悲愤跪在地上。 萧辰走到皇上面前,苦笑道:“皇上,这就是小民请来的苦主,小民实在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披麻戴孝?” “胡闹,你都不知道,朕怎么知道?”景帝气得胡子撅了起来。 萧辰与景帝对话,没有人注意到沈春浑身哆嗦,脸色苍白,尽管天气寒凉,但额头汗珠仍然是扑扑直落。 “辰儿,还不去问问原因,你想让皇上干着急吗?”庄玉看出皇上不悦,急忙催促萧辰。 萧辰走到了三人面前,将他们搀扶起来,这三人便是宋大成,宋二成和赵春燕,不过身穿孝服,着实令萧辰费解。 “宋大哥,你们这是?”萧辰并不好直接开口,略显为难。 “七世子,就在昨日我等离开时,沈家沈放派了手下去家里抓春燕,春燕与小人的爹娘因为加以阻止, 竟然被他们残忍杀害,小人回去时,小院里遍地鲜血,春燕因为在亲戚家里,才躲过一劫……” 宋大成放声大哭,眼泪流出完全是红的。 景帝惊呆,都言天子脚下好避难,谁又会料到发生如此惨烈之事。 沈放眼里露出凶光:“胡说八道,本将军一直在府中未曾出门,跟你们根本不认识,不要在这里栽赃陷害。” 赵春燕抬起头来,痛不欲生一般:“沈放,你这个畜生,你霸占了小女子的身体,还将大成哥打成重伤, 甚至扬言小女子就算被你霸占,不得再另嫁他人,否则你会杀了小女子全家,你,你简直是……” 因为过于悲痛,赵春燕险些背过气去。 “一派胡言,你怎么就能够断定是本将军霸占了你的身体,今日皇上和大臣在此,你若胡说,只有死路一条。” 沈放强作镇定,极力掩饰自己的不安。 “沈放,你在作恶之时忘乎所以,小女子趁机拿下了一样东西,这是你的东西,难道你还想抵赖不成?” 赵春燕从身上拿出一块金牌,这块金牌是沈放身份的象征。 沈放这两日还在奇怪,也不知道金牌落在了何处,没想到在赵春燕手里:“大胆,你竟然敢偷本将军的令牌,简直是罪不可赦。” 赵春燕吓得花容失色,她没有料到沈放会倒打一耙。 萧辰从赵春燕手里接过金牌,走到沈放跟前:“沈将军,你确定这块金牌是你的随身所物?” “千真万确,这是大都督亲自赐予本将军的,岂能有假?”沈放两眼放光,这块金牌与他朝夕相处,已然有了感情。 “哈哈哈……” 萧辰大笑不已,声音苍凉至极。 “萧辰,你笑什么?”沈放被笑得心里瘆得慌。 “刚才你还说了未曾出府,怎地金牌到了宋春燕手里,莫非金牌长了腿,自己会走路不成?” 萧辰设下了套,沈放则是不明就里,稀里糊涂钻了进去。 “你,你……” 沈放顿时懵逼,万万没有想到萧辰会来这一手。 萧辰扑通跪在景帝面前,大声疾呼:“皇上,事情已然明了,沈放觊觎民女赵春燕之色,强行占有, 宋大成与赵春燕早有婚约在前,心有不甘欲找沈放讨要说法,结果被沈放家丁打得遍体鳞伤,死去活来。” “更有甚者,沈放至此仍然不肯罢休,竟然命沈春等人再去骚扰,结果造成四人死亡,数人受伤的惨案。” 景帝无话可说,干脆是说不出话来。 沈放和沈春吓得扑通通跪倒在地,他们不曾想到,会这么快东窗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