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动不动就想着杀人?”清锋有些不悦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蔚羞花争论道,“你别忘了妙笔宗千名弟子都是死在谁的手上,若论起杀人,我几百年来加到一起也没有你多!” 清锋被怼得哑口无言,只好强辩道:“我杀他们是有原因的。” 蔚羞花冷笑一声,道:“因为他们中有人伤了你师姐,所以他们宗门所有人都该死?” “别把自己说得那么用情至深,”蔚羞花不屑道,“我看你就是为了泄愤,你恨自己没有真脉,就想着杀一些修士出气!” 清锋不服,又道:“至少我有理由,你呢?” “我也有理由,”蔚羞花放平了语气,柔声道,“因为刚刚那贱人惹你不高兴。” 清锋被她突如其来的调情弄得一愣,他拎起食盒离开,临走时又道:“我的事你别插手。” “谁稀罕管你!” 万经阁内,许风情依偎在薛临君的怀里。 “我再问你一遍,你有没有和清锋那小子说我的事?”薛临君道。 许风情果断地摇头,坚定道:“我从未和他提起过你。” 薛临君有些不信,又道:“他也没有向你打听过我?” “打听过,”许风情道,“但是我什么都没说。” 薛临君听后,翻身将许风情压在身下,许风情娇哼一声,表情痛苦销魂。 问题伴着滋声响起:“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有没有和清锋提起我的事?” “没……没有……”许风情闭着眼,边哼边道。 薛临君扒开许风情的眼皮,冷冷道:“看着我的眼睛说。” “没……没有……”许风情发出一声哀嚎,“真……真的没有。” 薛临君将信将疑,又道:“他真的如你所说那般,是个喜欢被虐待的变态?” “当……当然……”许风情上气不接下气,“要不然他……他干嘛每天……每天让我用剑……用剑砍他?” “那你为什么同意?” “我……我喜欢……有人让我折磨,”许风情喘道,“你……你又不爱我……我凭什么……不能找人……找人发泄?” “贱。”薛临君扇了许风情一个巴掌。 万经阁外刮起了一阵风,一片乌云慢慢飘来,一场大雨铺天盖地落下。 雨停之后,薛临君离开万经阁,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他到家没多久,一名女子进到他的房间,两人谈了一会,女子离开。 功德堂内,顾怜正看着告示上的任务。 一瓶助人迈入炼气境的丹药与万经阁门符的价格相当,顾怜看着任务上的报酬,不禁犯起了难。 “一个任务才一两千功德点,这得做到什么时候?” 顾怜将目光放在那上万的任务上,又念道:“那个臭小子虽然厉害,但也就相对我而言,像这种上万的任务,恐怕他也完成不了吧?而且我资质太差,一瓶丹药也不够助我突破。” “你是西寒宫新来的弟子吧?”薛临君满面春风,走到顾怜的身边。 “你是?”顾怜不认识眼前的男人。 “我叫薛临君。” “薛临君?”顾怜惊讶道,“你是玉首?” “正是在下。”薛临君微笑道。 顾怜见对方承认,赶忙拱手施礼道:“顾怜见过薛师兄。” “不用这么客气。” 薛临君握住顾怜的手,顾怜身子一抖,将手抽出,她眼中带着痛苦之色,似乎想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过往。 “我见顾师妹脉内真气躁动,看来是快要进入炼气境了。” “是吧?”顾怜激动起来,又失望道,“我自己也有感觉,只是无论怎么努力,就是差那么一点。” “一般快要突破炼气境时,师尊或是宫内首席都会出手相助,”薛临君编了个谎,假装疑惑道,“苏师妹没有帮你吗?” 顾怜一听到“苏”这个姓便气不打一处来,想起苏兰心与清锋你侬我侬的样子,更是气得眉毛都要烧着,头发都要竖起来。 “大师姐忙着呢,她才没工夫管我们。”顾怜冷冷道。 “这样啊,”薛临君叹了口气,“听说你们宫收了一位没有真脉的弟子,想必比起你们,他更需要照顾。苏师妹心地善良,估计是把精力都放在他身上了。” “说不定都骑在他胯上了,”顾怜心里憎道,“什么心地善良,就是一个荡妇骚货……” “这样吧,”薛临君将顾怜从咒骂中拉回,“顾师妹若是不嫌弃,就让师兄我助你突破吧,你看如何?” “真的吗?”顾怜激动道,“会不会太麻烦师兄你?” 在顾怜的心里,薛临君既然是玉婵宗玉首,那他的实力一定深不可测。别说是清锋那个没有真脉的废物,就算是苏兰心那个贱人,恐怕也不如薛临君厉害。 “举手之劳而已,”薛临君平淡道,“顾师妹眼看就要突破了,就差一点旁人的指导,我想换成是谁,都会来帮你的。” 听着薛临君热心的话,顾怜对苏兰心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她跟着薛临君离开了功德堂,向这温柔、好心、俊朗、强大、充满魅力的师兄住处走去。 万经阁内,许风情神色焦虑。 “清锋这臭小子,一看我没有什么能帮他的了,就再也不来了。”许风情在心里埋怨,又想道,“他一定是不死心,去调查薛临君了。” “他怎么就这么倔?让他走又不走,非要蹚这趟浑水。”许风情直接将心中所想说出了口,“这下好了,薛临君也开始关注他了。” “计划是一定要继续的,”许风情道,“不过也要想办法让那臭小子知道自己被盯上了,让他多注意一下安全才是。” 夏末的天气虽依然保持着热,可被雨浇过之后便有了些许凉意,到了傍晚,那凉意更是变成了冷。 房间内,清锋与苏兰心正吃着饭,一阵微弱的敲门声溜进两人的耳朵。 清锋刚要起身,苏兰心抢着道:“我去吧。” 苏兰心开了门,只见许风情一下子跪进了屋内,她双手撑地,紧接着喷出一大口血。 “许长老?”苏兰心惊呼,“您这是怎么了?” 清锋闻声赶紧来到门口,手里的筷子都来不及放下。 看着吐血的许风情,清锋的脸沉到了极点,他既心疼又心惊,觉得要有大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