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烟妹子是要接任务吗?”褚猛问道。 柳轻烟哀叹一声,楚楚道:“是啊,宫内发了命令,说是必须去接任务,而且……” 柳轻烟说着说着便掩住了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而且什么?”褚猛关切问道,“你不要怕,有什么问题我帮你解决便是。” “而且如果不去,说是要剥了真脉,逐出师门,”柳轻烟哽咽,两行眼泪带着说不尽的委屈流下,“可我刚刚进入炼气境,什么都不会,怎么接任务呀?简单的任务也都被师兄师姐们接完啦!” 看着柳轻烟可怜兮兮,凄婉的样子,褚猛不禁上前一步。 他想要把眼前这美丽又可怜的女孩拥在怀里,但不敢贸然,胸中却是心痒难耐,想要体会一下这软玉温香。 在褚猛犹豫不决之际,柳轻烟却是主动投入褚猛怀中,又软又香的娇躯让他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云端。 褚猛的个子很高,柳轻烟的脸刚好压在他的心口。 充满活力的心跳声跳到柳轻烟的耳中,一声柔怜的“褚哥哥”叫出了眼前的男人的魂。 “褚哥哥,”柳轻烟软调柔腔道,“你可不可以帮帮我?我真的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 褚猛听到自己成为别人的依靠,顿时觉得自己又高大了几分,好像自己突然多了一种使命,不能让怀中的女孩受一点委屈。 “正好我本来也想接任务,”褚猛的大手轻抚着柳轻烟的脊背,“柳妹和我一起吧。” “可是……可是……”柳轻烟忽然哭得更大声。 “柳妹,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可是师尊有令,功德点要交到大师姐的手里。” 褚猛听后,忽然觉得气愤,他犹豫了一番,下定决心道:“没关系,这次赚的功德点都归你。” “真的吗?”柳轻烟仰头看向褚猛,“褚哥哥,你真好。” 褚猛接了一个任务,带着柳轻烟离开。 路上。 “褚哥哥,我还有个事求你。”柳轻烟道。 “柳妹,你直说就好。” “我们可不可以晚些回去,在外面多待几天?”柳轻烟媚声道。 褚猛一听这个请求,心中不禁乐开了花。 “没问题,柳妹想在外面待多久,我都陪你。” “褚哥哥,”柳轻烟握紧了褚猛的手,“你真好。” 院子中,清锋打了一盆水,将自己洗了一遍。他的头发很短,但他洗头的时候尤为仔细,因为苏兰心很喜欢摸他的头发,他害怕万一自己头发没洗干净,师姐会嫌弃自己。 太阳渐渐抬高,院子里也变得暖了起来。 清锋光着膀子躺在一张藤椅上,几只鸟雀在意兴阑珊地叫着,远处的秀女峰孤独地挺拔着。 在这个本该享受惬意与闲适的上午,清锋却忽然觉得好孤独。 他的孤独是一种病,只有苏兰心能医。 心中害了相思,一切景语就都变成了情语。鸟叫声也就成了嘲讽,笑他怯懦,不敢去找心上人;秀女峰不会说话,但她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清锋只觉自己同她一样。 “她在做什么呢?” “我这是怎么了?” 清锋蜷起腿,整个人蹲坐在藤椅上,自我反思道:“师姐待我好,我自然也要加倍地待她好,不管她心里有没有我,我总该不能让她受一点委屈。可是我也不能总是想着什么男欢女爱,五年后就要去和那些最牛逼的势力争夺神脉,可我的武功已经好久没有进步,修仙界的功法又都需要真气,我得想点办法才对。” “去找许风情吧,”清锋蹦出一个念头,“她手段高明,上次输给了她,让她陪我练习,应该会有很大帮助。” 清锋想好了下一步的方向,心中顿时舒畅了起来。他没有急着去万经阁,因为他的点数不够,不过他已经让蔚羞花去召集弟子为自己赚取点数,想必很快就会凑够一万点。 清锋放下双腿,瘫坐在藤椅上,他最近一直在忙碌,忙着坐牢、忙着杀人、忙着和蔚羞花钩心斗角,他决定给自己好好放两天假。 而且自己做好了下一步的打算,之前对自己的愧疚感便也烟消云散,他现在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相思之苦。 他不再去想着什么纵横修仙界,淡去了刀光剑影,念起了儿女情长。 闺房内,苏兰心静静地躺在床上。她一整晚都没有睡好,翻来覆去想着自己应不应该去吻清锋。 她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应该慢慢来,或者应该等他主动。 可是慢慢来要多久?他又是否会主动? “我该怎么面对他呀?”苏兰心翻了个身,将身子缩成一团,“以后可不敢再喝酒啦。” 苏兰心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句能让自己豁然开朗的话,她将一切都怪罪在酒上。 苏兰心蜷缩的身体展开,她抓起被子,蒙在了自己头上。 她后悔自己喝了酒,又庆幸自己喝了酒。 她和清锋都有同一种烦恼:自己喜欢对方,但不确定对方是否喜欢自己。 他们并非找不到对方喜欢自己的证据,而是在心里不停推翻对方喜欢自己的证据。 一个将对方的喜欢总结为善良,一个将对方的喜欢归纳为感动。能够证明对方喜欢自己的证据有很多,可推翻它却只需一个理由。 太阳在两人的胡思乱想中升到了最高处,不知不觉中又向西慢慢偏移。 丑时三刻,清锋的肚子已经“咕噜咕噜”叫了半天,他期待着苏兰心提着食盒出现,幻想着她会给自己做什么好吃的。然而幻想并未照进现实,他的肚子越来越饿,心中越来越怕。 他怕她不来。 “他不饿吗?”苏兰心思忖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应该早就在我门口敲个不停,嚷嚷着饿了才对。” 苏兰心的听力好像突然之间加强了千倍,她仿佛听到了风声、鸟儿扇翅声、虫鸣声、日光声、空气声、草地声,一切能发声或不能发声的东西仿佛都有了响动,她期盼着那响动变成脚步声、变成敲门声、变成“师姐”。 她在等着他来,她怕他不来。 丑时已过,两人爬起。 他们各自走了四十六引三丈二尺八寸的距离,心中想念的人突然出现在眼中,并且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