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颜捏了捏柔软的原始袋。 “又胖了呀我们花花。”虞清颜将花花往上颠了颠, “最近伙食挺好哇?” 花花一脸无辜:“喵~” 晴蕊:“殿下,奴婢抱吧。” “不用,我能抱得动。” 区区一辆……小猪咪……而已。 回到瑶光宫,虞清颜已经气喘吁吁,出了一脑门子汗。 她从未觉得昭华殿离瑶光宫竟然这么远。 ……一只无辜的小猫咪有什么错呢?分明是皇宫太大,昭华殿太偏的原因! “让小厨房弄点肉,白水煮了送过来。”虞清颜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花花柔软的毛,趁阴竹不注意,摊开花花柔软的肚皮沉醉埋脸。 深吸一口—— 幸福! 殿内暖和,虞清颜脱了花花笨重的小花袄,吸得更方便了。 阴竹:“咳。” 虞清颜:“……” “不过,殿下如今已经不太起疹子了吧?”阴竹观察虞清颜的脸,似乎也不怎么打喷嚏了。 虞清颜顿时不心虚了,理直气壮:“没错!” “殿下既然喜欢,那就养一只呗。等明年波斯国进贡的时候,可以让陛下为您多要一只波斯猫,听说波斯猫很漂亮,眼睛的颜色也不一样……” “怎么能当着小猫咪的面说这样的话呢?”虞清颜:指指点点.jpg 然后扭头对花花哄道:“姨姨最爱我们花花了嗷,别听竹姨姨瞎说。” 阴竹:“……” 晴蕊将阴竹拽到一边,小声道:“你怎么变笨了……等以后驸马嫁到公主府,驸马的人都是殿下的,更谈何猫儿呢?” 阴竹微微瞪大了眼睛:“可是……” 谢世子不是怨她们殿下始乱终弃吗?就连殿下好好解释了他也不信,这还怎么可能会嫁过来? 但望着晴蕊的表情,阴竹恍然大悟。 ……原来殿下之前说的要对谢世子强取豪夺,竟不是随便说说的? 嘶…… 阴竹涨红了脸。 好……好刺激! * 虞清颜不知道阴竹怎么回事,一看到她就扭扭捏捏,眼神飘忽,目光游移。 甚至还悄咪咪地偷偷问她要不要在公主府偷摸打造一个小黑屋,把虞祈安之前送的那些布条链子也放进去。 虞清颜:“???” 晴蕊一把捂住阴竹的嘴,干笑两声,把人拉走了。 ……奇奇怪怪。 临近子时,虞清颜抱着花花,用披风掩住,去昭华殿同家里人一起守岁。 虞岳辰探头过来:“你怀里藏了啥,鼓鼓囊囊的。” 披风宽大,连人带猫拢得严严实实,一根猫毛都没露出来。虞清颜正襟危坐:“新手炉。” “这手炉还挺大。”虞岳辰不疑有他,“不过这么大个儿,你抱着会累得吧?” 他妹这个柔弱的小身板,可别闪到腰了。 虞清颜不动声色地将花花往上拖了拖,缓缓被压麻的腿。 “不沉,轻飘的。” 虞岳辰还欲再说些什么,却被太监高声打断——吉时已到,外头准备放烟花了,让大家移步殿外欣赏。 “今年烟花没什么好看的,听闻比往年少了一半,寒酸极了。”虞凌玉站在虞清颜身边,打了个哈欠,“宫里缺银子,我可以自掏腰包弄来烟花……啧,母后把我骂一顿。” 虞清颜:“是该骂。” 宫里削减用度不仅是为了节俭,还为了做出表率,带头让其余贵胄一起节俭的,为下一步父皇削减王侯们的食邑等打下基础。 虞凌玉也不傻,知晓这个道理。但作为一向只用最好的的首富之子,他还从未过过如此寒酸的年,此情此景,也就是跟妹妹发发牢骚。 “涉了政就是不一样了啊,嗯?”虞凌玉气得捏虞清颜的脸,“小没良心。” 手上虽收着劲儿,并不会疼,但到底肌肤娇嫩,捏了两下就红了。虞凌玉忽然接受到太子殿下一记冰冷的眼刀,立即松了手,老实了。 这么凶干什么,整得像他没欺负过娇娇似的!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兄弟七人当中,分明就数他欺负得最凶了! * 一朵朵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大半个京都城守岁的臣民都看到了这一盛状,心思各异。 百姓们只觉得皇宫今年的烟花不如往年盛大好看,国家怕是真的没什么钱了,担心明年税收会不会涨。 贵胄们则有的庆幸乖乖听话,自家放的烟花符合规制;有的后悔自己自作聪明,觉得皇室一向注重年节,不可能真的严格削减用度……结果一不小心逾了矩,自家烟花竟堪比皇宫了! 或幸灾乐祸,或胆战心惊,但这都是权贵们的事。 更多的只是看个热闹,欢欢喜喜地跟家人赏完烟花守完岁,过了子时便入睡了。 “小姐,大公子今日可能有事……您别等他了,身子要紧,该安寝了。”珍珠铺好床,请郑雨蝶去睡觉。 郑雨蝶单手支颐,靠在软榻上。一个强壮的小厮给她捏肩,一个剑眉星目的护院给她捏腿。她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谁等他了。” 郑雨蝶竟是最近才知道,她那个看上去专情像个端方君子的夫君,竟早在背地里养了个娇滴滴的外室,甚至还被他偷偷接进了京中,安置在离他们家不远的巷子里。 今日大年三十他也没有现身,估计是跟那外室一家三口和乐融融呢。 不过这些郑雨蝶都已经不在乎了,连年夜饭都没有做他的份儿。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封给珍珠及几个小厮护院们分了,便起身下榻,打算睡了。 然而珍珠刚扶着她还没走两步,就听到外面传来护院呵斥的声音。 “你是谁?站住!” “……郑雨蝶!你给我出来!”席宴江脸色难看至极,一把挥开护院拉着他的手:“瞎了你的狗眼!这是本公子的宅子!” 珍珠匆忙出来,叫住护院:“阿金,这是咱们大公子。” 护院这才松了手。 席宴江的神色更加难看了。 这分明是他的家,如今他却跟外人似的,被这刁奴无礼呵斥! 但现下,席宴江无瑕顾及其他。他三两步踏入门中,一把抓住打算睡下的郑雨蝶,怒道:“郑雨蝶,你到底是不是郑尚书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