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宴泽愕然,“你疯了吧???” 这泼妇在说什么? ……她竟敢冒充公主??! 疯子!这可是大罪!掉脑袋的大罪!!! 暗卫没给他继续骂的机会——之前他还能咬着牙挺着不叫出声,如今听到这厮骂主子,哪里会咽下这口气。 然后席宴泽就只有痛呼的份儿了。 暗卫禀报:“主子,找到了云公子的最新踪迹!” 虞清颜一听,当即不再管席宴泽,赶忙戴上幂篱跟着暗卫赶过去。行至楼梯口,她脚步一顿,“我记得,席宴泽似乎考上了进士?” 晴蕊:“是的殿下,不过殿试的排名较为靠后。” 也算不错了,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席宴泽才二十出头呢。 不可否认,他人虽然不怎么地,但能力还是很不错的。 “别给他打死了,留口气儿,朝中正缺牛马呢。”虞清颜叮嘱。 四哥昨天还跟她抱怨来着。 这不就有现成的。 * 每朝的状元都是十分抢手的。 高官权贵忙着拉拢,下层考生官员忙着巴结。 但这一任状元郎闭门谢客,谁也不见。说好听点是神秘,说难听点就是傲慢无礼,令许多权贵不满。 这小子果然是在学萧宿吧??可即便是萧宿,也不曾这般狂妄过! 被撂了面子的高官放狠话:“我就把话撂在这儿,有我在,那厮能爬上去……算我输!” 权贵们放弃了拉拢,下层的官员依旧坚持不懈,依旧坚持不懈地打探这位新状元的行程,试图制造巧遇结交一二—— 毕竟这位状元可不是一般的状元! 这是出身寒门、一次就高中状元、还同时被封为世袭侯爵的状元! 听说是因为救了长公主……长公主!那定是会同长公主关系匪浅了!巴结上这样一位与众不同的状元,还怕以后的官途不顺么! “席兄,走呀!”大街上,年轻的公子催促道:“听闻那状元郎就在前面那条街!得赶紧去,别像上次那样去晚了连人影儿都没瞧见……” 席宴江在路边的小摊挑发簪,看中了款银包铜的,寻思买一支哄郑雨蝶。 听到同窗的话,他动作微顿,立即放下发簪一同前往。 出榜那天,进士们随前三甲一同进宫谢恩。只是前三甲能得皇帝召见,跪在殿中央,席宴江这个垫底儿的成绩,只配排在乌泱泱的一群人头后面,跪在门边儿。 故而即便在放榜那日看到榜首的“严云淮”三个字感到奇怪,好奇这位跟那私生子同名不同姓的状元郎长什么样,竟取了这样一个晦气的名字……但那么远的距离,只能隐约看到那状元郎背影。 身材不错,个子也很高。 仔细瞧着,竟有几分眼熟。 席宴江对这状元更加感兴趣了。他快步朝着那方向行去,却还是晚了一步——那小小的香膏店里围满了来一睹状元风采的百姓。 “那就是状元?长得可真俊呐!” “状元长这样,探花得长啥样啊?” “游街那天我可瞧见了,探花长得挺周正,但是我感觉不如这状元!” “不是有传言说圣上要将这届的探花郎许给公主吗?要我说,还不如把状元给公主呢,状元多俊!” “这不行吧?俺儿说状元不能尚公主……而且不是说摄政王世子想当驸马吗?” 店小二艰难地维持秩序:“别挤别挤……我家香膏贵,打碎了是要赔钱的!” 店内,一袭黑衣的年轻男子站在柜台前,同掌柜的在说些什么。掌柜的按照日期跟香膏名字比对账本,很快就找到了。 “找到了——来买的是一位戴着幂篱的女侠,还帮我们店赶走了一个小混混呢!” 席云淮蹙眉,“只有这些消息吗?有没有住址,或是名字等其他信息?” “这……没有啊,我们是正经商铺,客人给了钱就卖的,不随便打探客人的隐私。” 又是什么都没查到…… 席云淮敛眸,掩住眸底深处的晦暗,扔下一片金叶子,转身离去。 虽然他没有多余的话,但周身散发出的生人勿近的冷漠气势,莫名让人心生惧意,下意识后退,不敢近身。只是,有一人例外—— “……席云淮???”艰难挤进来的席宴江看到那传说中的状元郎,愕然。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本该死于几个月前的那场大火里的人。 席宴江是见到了那焦黑的尸体的……席云淮分明已经死了! 可是现如今席云淮不仅好好地站在他的面前……还成了状元??! 状元!!!!! 席宴江的神色因破防而扭曲。 凭什么??! 这个私生子怎么会比他还要优秀?这低贱的私生子怎么可能会是状元??! “席兄,你认识状元?”同伴惊喜不已,“不对呀席兄,状元姓严啊……” “岂止是认识!简直熟的不能再熟!这厮他是……”话音未落,一抹银光划过。激动的席宴江身子一僵,软软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