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念头冷不丁地浮现在脑海,便再也挥之不去。 小病秧子为什么那么黏他,好像找到了原因。 还在努力研究怎么让纸鸢飞起来的虞清颜并不知道席云淮心中所想,折腾了半天都没让纸鸢飞起来。 最终她将这归结于——今日风小,不适合放纸鸢。 才不是她的问题。 玩累了,磨蹭着回到马车边继续充电。但是这次,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 “你怎么了?”虞清颜凑过去,关切道:“脸好红啊,哪里不舒服吗?阴竹——你过来看看!” “……没什么,有点热。”席云淮别开脸,下意识想抽回手。 一抽,没抽回来。 席云淮:“……” 然后虞清颜就发现他的脸好像更红了。 虞清颜疑惑,有这么热吗? 不过国师说她的充电宝是极阳之体,阳气非常足。兴许就很怕热? 那冬天岂不是也很热乎! 怕冷的小病秧子狂喜。 嗨呀,怎么办,虽然她很克制地不对她的恩人产生非分之想……可是这体质也太馋人了吧! 怪不得国师将这称之为“正缘”。 这谁能扛得住! 充了会儿电恢复了些体力,天色已近晌午,阴竹询问去哪儿用膳。 “客满楼,悠然居,都在附近。云水间也不远,味道都很不错。” 这些酒楼之前虞祈安带着虞清颜去过,没什么特别的,虞清颜问席云淮:“你想去哪家?” 席云淮看出了她的兴致缺缺。思忱片刻,他盯着不远处的小河,“喜欢吃烤鱼吗?” 烤鱼? 这倒是新鲜,宫里没怎么吃过。 虞清颜好奇道:“榕城还有好吃的烤鱼酒楼?” 她六哥不行呀,还号称最会吃喝玩乐呢,这都没扒出来! “没有。”席云淮道。 “我烤。” * 小河波光粼粼,汩汩流淌。两岸的草又长又软,水清鱼肥。 虞清颜蹲在河边的石头上帮席云淮找鱼。 “小姐,不能玩水。河水太凉了。”阴竹悄无声息地凑过来,提醒道。 虞清颜:“……” 被抓了个现行,虞清颜撇撇嘴。 水有什么好玩的,她又不是小娃娃。就算这辈子被管得严,没怎么玩过河水,但上辈子却是没人管的。 可反骨这东西……管的越严便越长。 趁阴竹不注意,虞清颜赶紧悄咪咪地划拉两下。春水尚凉,但指尖拂过水中的水草和小鱼虾的触感,跟玩澡盆里的热水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阴竹疑惑转身,她立即缩回手,若无其事两眼望天。 嘿嘿,快乐! 眼前一暗,身姿欣长的男人蹚水而来。席云淮为了抓鱼,挽起了袖子跟裤腿,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跟小腿。看着清瘦,可实际上却很结实。 他牵起虞清颜蜷缩着放在腿边的湿漉漉的手,用帕子仔细将冰凉的手上的水珠擦干净。 帕子有些粗糙,但洗得很干净,隐约散发出干净皂角的味道。席云淮的动作很轻,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瓷器。仔仔细细擦干,方才松开了。 “若是不听话,下次不带你出来了。” 虞清颜:“……” 嘤。 她老实了。 怎么小古板比阴竹还不好糊弄啊…… 虽然她自己也能出来玩,但这跟带着充电宝出来能一样吗?今天这一上午都快把她这一整个月的运动量干出来了。若是没有席云淮,她肯定没走几步就虚了,只能瘫在马车里看着晴蕊她们放纸鸢给她看了。 虞清颜只能找根棍儿百无聊赖地划拉划拉水,看着席云淮捉鱼。 正划拉着,她忽然发现了什么。 “那儿有一只,好肥的!” 随着虞清颜话音落下,削尖的竹竿手起竿落,溅起一捧水花。 待竹竿出水,下方便插着一条ber ber乱跳的大鲤子鱼。 这身手,这反应能力! 虞清颜高兴鼓掌。 腿蹲的有点麻,她颤颤巍巍站起来活动活动腿。 然而刚站起来,视野开拓。虞清颜刚抬起头,就吓了一跳。 大道上,席宴泽骑着马,用厌恶且冰冷的眼神盯着她。而更让虞清颜震惊地是,不远处的树下,站着的那对身穿华服的中年夫妇。 “小心。” 脚下的石头不稳,有些晃动,虞清颜差点儿跌入水中,好在席云淮及时扶住了她。 稳住了身形,虞清颜倏地抽回了手。 表面淡定,心里慌得一批。 啊啊啊…… 他们怎么来了??! * 席宴泽刚刚从京都回来。 他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粉白珊瑚手串,只能进京碰碰运气。毕竟是国都,肯定会比榕城首饰铺子的东西更多更全……但也更贵。 席宴泽找到了一串差不多的,但其昂贵的价格让席宴泽不禁望而却步,遗憾地回来了。结果刚出城……就看到了个眼熟的人。 但是严清清怎么跟席云淮在一起? 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