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安卖关子：“婶子你且看着吧。” 庞大婶笑笑，转而和她说起另一个八卦。 然后下午两点多，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婶子。 陆六婶当时就在陆老头寿宴现场，她家和老陆家的关系也比较近，属于是有啥事都需要互相帮忙的那种。 陆六婶看到陆以安也在，惊喜道：“哎，小安回来啦，你知道你爷住院的事了不？” “咳咳，她已经知道了。”庞大婶很骄傲，自己作为八卦事件‘第一’传播人，“我跟她说了。” 陆六婶：“你又不在现场，你哪知道那么清楚，还是我来说吧。” “好，六婶，你说说。” 这么高兴的事情，陆以安不介意再听一遍。 陆六婶开始绘声绘色的描述当时发生的情况，和庞大婶说的差不多，多了一些主观猜测，还有当时陆腾龙陆跃虎两兄弟打架的场景。 旁边的赖婆子、二嫂等人跟着补充。 赖婆子家离老陆家不远，她又有心打听，有许多小道消息是她们不知道的。 “听说腾龙小子发话了，要把那个小的送人，他就不分家。” 陆六婶瞪了赖婆子一眼，说好的她来说，谁都给抢个话，她也不卖关子了，赶紧说下一个。 “陆前两口子今天出院，陆老四家的可等着分家呢，我看分家是避免不了的，现在是孩子们想分，可不是老两口想不想的事儿。” “也就这几天的事儿，天气冷，厂里的活儿不多，分完家好过年，说不定分猪肉还按几户分呢。” 说起分猪肉，这群婶子又歪楼了，讨论今年年猪到底怎么分的问题。 陆以安在旁边听着，心思飘到另一个问题上了。 陆老头一生要强，不可能没有后招，可能不会轻易让吴秀莲得了好。 这几年已经允许下乡知青以招工、考试、病退、顶职、独生子女、身边无人、工农兵学员等各种各样名义返回城市。 只要有关系能在城市里弄到工作岗位的，能弄到工农兵大学录取书的人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要等到77年的高考才会返回城市。 想到这，陆以安微微蹙眉，到时候自己和陆以白都可以考上大学，但是双胞胎的户口是个麻烦事，还得尽快在京都那边买房，到时候可以把户口落在京都。 “小安，小安...”庞大婶发现她在走神，用手拍了拍她的手臂。 陆以安回过神来：“啊？怎么啦？我刚想事情呢。” “今年你们四个孩子要不就在我家过年吧。” 王二大娘：“哎，怎么就去你家呢，还是来我家吧，我家人口少，森林两口子今年去他老丈人家过年。” “哎，大过年的，你媳妇不在家过年，非要往娘家跑？”赖婆子这一点还是很传统的思想。 “咋的啦，我儿媳妇家远，去年就没回去，今年怎么也要让人家爸妈看看女儿女婿外孙的啊，我可不是那种封建婆婆，他两口子商量好就行，我没意见。” 王森林娶的是下乡知青霍燕燕，两人有个六岁的女儿。就是不知道高考的消息传来后，霍燕燕怎么选择了。 陆以安听到这个又稍微跑了一会儿神。 “谢谢婶子和二大娘，我们在家过年就行，有啥不懂的我会来问你们的，到时候别嫌我烦哈。” “咋会嫌呢，你尽管问，哈哈...” “哎，小安，你之前不是说读书吗？知青那边听说举办什么读报读书会，好多村中的小伙小姑娘都过去呢，你要不也去跟着学学？” 王二大娘建议道：“老跟着我们这些碎嘴婆子，多影响你学习进步，你以后可要去公社上班的人呢，得多学习。” 陆以安知道，那是薛知佩和傅景云夫妻俩弄的，一个营造学习氛围，第二也是女主知道以后要高考的，她想拉扯一下村中人。 “哎呦，二大娘，我也就认识几个字，跟他们高中文化的知青没法比，就不过去献丑了，再说了我腿没好，不宜走动，自己在家看看书就行。” 王二大娘想想，那群知青都没工作呢，陆以安都是公社出纳，还有个公社副主任对象，确实不需要天天去读书看报，在家自己看就行。 “那我让树林给你借点书报回来哈。” “好，谢谢二大娘。” 在庞大婶家一直待到下午四点多，婉拒了几个婶子大娘的晚饭邀约，陆以安带着双胞胎返回家中。 陆以白不在家，晚饭她也不想做太复杂的，陆以墨和陆以蘅帮忙洗菜，她弄一个锅底，从空间冰箱拿出已经切好的菜，火锅料就齐活了。 就这样过了五天，老陆家终于传出分家的确切消息，邀请了陆村长和罗保民去做见证人。 也不知道陆老头怎么考量的，竟然让陆小青过来叫她过去。 陆以安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腿上和手上的纱布都没拆掉。 “小青，你告诉爷，我腿脚不便，就不过去了，况且分家这事，和我们已经分家的无关。” 陆小青懵懵懂懂，回去照样学样给陆老头学了一遍。 陆老头心中无奈，现在的孙女已经不是从前的孙女，不好忽悠了。 如果当初知道这个孙女会找到一个副主任做对象，他当初就换一种方式对待他们了。 现在小儿子一家嚷嚷着要分家，小儿媳妇更是把她娘家兄弟都喊来。 “分家，把老四一家分出去，老婆子把东西拿过来。” 这次分家不像上次陆以安一房分家那样，差不多就是净身出户那种。 “爹，我...我......我也想分家。”陆文安憋了老半天，终于还是说出口。 “咳咳，老三，你也要分家？” 一向老实本分的老三，竟然也要分家！ 陆老头咳嗽起来，脸色涨红，也不知道被气的，还是咳嗽弄的。 陆家大伯公开口：“文安，你要想清楚，分家后，你的小家你们能不能撑得起来？” 明眼人都知道为什么陆文安也要分家，陆老头陆老太老了，干不了什么活，工分不得陆文安两口子干。 还要养着两个半大不小的侄子，外加一个病秧子侄子。 不分家就要被压榨其劳动产出来了。 “分家，大哥一家都分了，四弟也分了，我也要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