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安被撞倒在地上滚了几下,她捂着头,血从额前发缝中流出,从她的指缝中落下,从额头顺着脸颊流下。 “啊,见血了!” 陆村长气的声音都颤抖:“都住手!” 所有人都停手了,声音也一时安静下来。 “赵三妹,我说过你要是再犯事,我绝不姑息,你当我说话放屁呢?啊!” 所有人都以为陆以安倒地,头被磕破了都是陆老太害的,只有陆老太知道自己是冤枉的,她根本没有撞到人。 她的头只是刚碰上陆以安的衣服,然后她就自己倒地上了。 她的嘴巴生涩:“我...我没碰到她...” 原本她打算撞不到人,就自己倒地上的,现在这个情形怎么换了过来呢。 这明明是自己的计划啊。 陆以白扶起自己姐姐,担忧的看着她,眼睛里满是担心:就算为了逼真,也不用把自己磕破头吧? 看懂了陆以白的疑问,陆以安用手轻轻拍了怕弟弟的手背。 大队长罗保民走过来,看着虚弱的靠在弟弟身上的陆以安,担忧的开口:“先去村医那包扎一下吧。” 陆以安摇摇手:“不用,家里有药,之前的。” 大队长随即想起,两个月前分家,陆以安也是磕破了头。没想到仅仅过去两个月,又因为陆老太的关系,又磕破头。 脱离了外人视线的陆以安,立刻生龙活虎的自己站稳。 “以白,别担心,这是假的。以墨的颜料调制的。” 陆以白刚才只是没有想到,后面陆以安拍了他的手背后,他想到血有铁锈味,但是在陆以安身上没有闻到。 “快点,帮我包扎一下,弄得像一点。” 陆以白弄不懂姐姐的想法:“你这是为了什么啊?而且你这没有铁锈味,不像。” “陆老虔婆不是爱钱如命嘛,我就要让她出钱出力又丢脸。等会,我去弄点鸡血。”陆以安从空间内弄了点鸡血抹在纱布上。 “这就像了吧?” 陆以白扯了扯嘴角:“可以。” 前后不过五分钟时间,二人又重新到了院子里,陆以白还贴心的给陆以安弄了张椅子坐着。 那边,陆村长不给陆老太脸面,劈头盖脸的批评了她五分钟。 最后,他说:“赵三妹,你必须跟陆以安道歉!” 陆以安听到这里,心想村长还是向着老陆家的。 陆老太嚷嚷道:“我是她奶,凭什么让我道歉!我没说错,她就是害了文国。” 故意等待了一段时间的陆老头才带着八岁的陆跃虎过来。 一来到陆家,看到村长和大队长都在,原本准备指责陆以安的话变成了:“怎么回事,我不过出去一趟,老婆子你怎么过来这边了?老大媳妇呢?” 陆以安坐在椅子上,左手轻轻按在‘伤口’的纱布上,斑斑点点的红色透过白色的布料,显得触目惊心。 “爷来的真及时,也没什么,奶刚刚又把我的头弄破了而已。” 陆老头到嘴边的话一咽,没想到陆一安会这样说,也没有料到陆老太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对陆以安动手。 “你奶肯定不是故意的,老婆子,道歉。”陆老头的眼神严厉,陆老太最怕看到他这样的眼神。 陆以安:“算了吧,毫无意义的道歉就不需要了。我的脑袋才刚好,又被磕破了,也不知道之后的日子怎么办呢。” 陆以安一副虚弱的样子,陆老太知道她是装的,恨不得上前撕了她的面孔。 “我都没碰到你,你个白眼狼,竟然陷害我。” “爷,这眼看着就要入冬,您说这可要怎么办才好呢?”这是逼着陆老头给个解决方案。 “安丫头看病的医药费我出,以后保证你奶都不会找你麻烦。” 陆以安嗤笑:“医药费本来就应该赔的,那我上不了工,挣不了工分,就没有口粮,没有口粮,我这一家人怎么生活?我要的也不多,100块,未来三个月我可都挣不了工分。” “一百块?你抢钱啊,没有!一分钱都没有!”陆老太尖叫出声。 陆老头咬牙:“安丫头别过分了,留一点血就要一百块?” “哎呦,哎呦,以白快扶着我,头好晕啊,恐怕要上医院住院才行了。” 陆以安也不废话,直接靠在陆以白身上。 陆以白适时开口:“村长,报公安,我家穷,可是不能随便被人欺负。” 他对老陆家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之前原身陆以白为何变自闭,全是因为老陆家的人弄的,把一个孩子硬生生的逼成自闭症,他心中依然能感受到原身的悲愤和不甘。 “小白,那是你奶...” 陆村长的话音未落,陆以白立刻打断她的话。 “我姐又没错,为什么受伤的一直是她,一直让我们家忍让,亲人就这样对我们家的?随意打骂我们?让我们净身出户?给我们一间破房几十块钱?多拿一个碗都不行?还要卖了我姐,这样的亲人我可要不起。” 陆以白的语气很平静,但是言辞句句都是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