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安摸摸小蘅的头发:“小蘅真厉害,你和三姐扶妈妈进房间,都别出来哈。” 陆老头这几个大男人不比陆老太几个女人好对付,让最弱的三个回房间,是防止万一等会打架,误伤了他们。 至于陆以白,他的嗓子还没有好全,面部的肌肉还不能很好的控制,但是手脚没有问题。 前世时,陆以白可是自由搏击、太极、咏春等等武术高手,源自于从小对武力的渴望。 所以陆以安留下了陆以白,可不是因为他是个男孩子,而是因为他,能打。 院子的门本来就不够牢固,被老陆家几个汉子一番敲打脚踢后,轰然倒地。 陆以安看着坏掉的院门,很好,等会可以多要点赔偿。 陆文国首先发难:“陆以安,你竟然殴打你长辈,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丧良心!你赶紧跪下磕头道歉,否则别怪二叔我不客气了。” 也难为了陆文国,这趾高气昂的模样,真挫,一点都没有他想象的威风凛凛。 “二叔,二婶说了到了什么年纪就该做什么事儿,隔壁村的吴奶奶五十九就没了,奶也想上吊不活了,我这是为了救奶奶啊。” 陆以安睁眼说瞎话,指着地上还没来得及收的绳子瞎编给陆家人听。 老三陆文安一听,还有二婶的事儿?疑惑的看着二哥。 “你...你瞎说!”陆文国反驳的声音都弱了些。 “这可是二婶亲口说的,你可以回去问她的。奶当时一下子就坐地上哭喊自己不活了,我这不是怕拉不住奶,一时情急抄起东西就扒拉...是阻止我奶嘛。” “你还打你二婶三婶,她们都是你长辈,说你什么你都要受着,你为啥要动手?” “她们打我妈,如果我不打回去我枉为人子,仗着身份就要动手打人,那我是不是可以去揍龙虎兄弟和小青?” “你敢?!” “你敢?” 陆文国和陆文安同时出声。 陆老头眼神阴冷,淬了毒一样的盯着陆以安。 陆以白察觉到陆老头狠毒的目光,心中暗暗记下,他前世不仅有武力,还有智力。 看来,陆家里面,最狠最毒的是陆老头,而且他纵容老伴欺压儿媳妇,奴役大儿子一家,未必不是他的主意。 陆以安:“呵呵,怎么我不是他们的长姐吗?按你们的说法,我不就可以随便打他们吗?” “好了。”陆老头阴沉着脸大声喝止两个蠢儿子的无用言语,被个丫头牵着鼻子走,一点都没有抓住重点。 像是突然发现陆老头也在似的,陆以安和陆以白才叫了一声“爷爷”。 陆以安更是夸张的说:“原来爷在这呢,怪我,刚刚二叔三叔实在是把我吓着了,都没有看到爷来了,爷快坐下。以白,给爷爷拿个凳子。” 一个堂婶阴阳怪气说道:“哟,这是分家了,眼睛都看不到旁人了呗,这么多长辈也在呢,也不招呼一下。” 陆以安一看说话的女人,颧骨高,额头还窄,下巴尖,皮肤黑。所谓头尖额窄,为人尖酸刻薄,不就是说的这个三堂婶嘛。 这个是老陆老头的亲大哥家的三儿媳妇刘小花,丈夫是陆文昌,育有两儿两女。 “花三婶也知道我们家刚分家,这里外都没钱打点好呢,邻里邻居能过来搭把手帮忙整一整地方,要不然花三婶估计连这个院子都进不来呢,那草哦,都比你高了。” 好像阴阳怪气谁不会似的,话里话外说邻居都来帮忙了,这些所谓的长辈亲人都在看热闹呢,也没见过来帮忙,现在还好意思到她们面前摆出长辈的款来,哪来的脸。 “也不是我不想请叔叔婶婶们坐下喝口水,但是吧,我家家当不多,这不早上奶她们过来后,我家的碗啊,凳子啊什么的,都有些问题了,还没来得及收拾呢。” 花三婶脸上的笑容僵住,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反驳,讪讪的退下,不再说话。 陆老头若有所思的看着陆以安,这个孙女变了,以往哪有这种口才,早就乖乖的去给人认错道歉了。 “咳咳,安丫头,那些虚礼就不用执着了,我问你,你是不是拿了你奶的钱?” 陆老头是会抓重点的,这时候就不能再忽悠了,这个老头子肚子里的坏水多的很,心眼子也多。 不过,陆以安不怕他。 “哎,怎么是我拿的呢,这个分明是奶赔偿给我妈的医药费。奶和二婶三婶过来我家,打了小墨小蘅,还导致我妈晕倒病情加重,我还没来得及请医生呢,也不知道这五块钱能买几天的药。” 现在整个村子哪个不知道陈小芳是个病秧子,本来就要吃药养身体,现在说病情更严重,还是因为陆老太她们过来闹造成的,的确应该赔偿。 “安丫头,有些事情,适可而止。你奶不过是过来跟你妈商量你的婚事,又怎么会打孙子,还气晕你妈呢?”陆老头轻描淡写,企图淡化此事。 “爷,我妈和以白都病了,双胞胎还小,我嫁人了,他们怎么办?况且我也不想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