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一阵悲痛的哭喊声传来,随后,王德禄披麻戴孝,在几个人的簇拥之下,走进了大厅,也是王家前任家主王卢宇的灵堂。
王德禄满脸泪水,眼睛红彤彤的,进来一看见王卢宇的遗照和棺材,顿时就止不住的捶胸顿足,哭嚎起来:“爹啊,我的爹……孩儿不孝啊,连您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
他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仿佛因为悲痛而失去了力量,在地上缓缓的朝着棺材那边跪行。
这一幕,任何人都看得心酸,毕竟儿子哭爹,谁能指责什么?
即便是王德发,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大少爷,你起来吧,节哀顺变……”
“是啊,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好好保重啊……”
几个王家的老辈人,看见这一幕之后,也是很悲痛,上前搀扶王德禄。
其实王家很多人,都还没习惯家族的变故,毕竟在此前很多年,家族一直都是王卢宇和王德禄在做主导。
尤其是,王德发当了家主后,他老婆刘清欢却是成为了王家总管事,权力甚至凌驾于家主之上!这一个外人,做了王家的主人,王家原先的老人心中肯定都不舒坦。
所以,看见王德禄之后,反而更觉得亲切。
加上王卢宇的死,王德禄哭的悲切,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让王家的人都心中感伤,对王德禄十分同情。
虽然嘴上不敢说什么,可是,心中已经对王德发两口子非常不爽了。
很多人甚至都希望,王德禄此次回来,能够成功夺回家主之位,把刘清欢这个女人赶走……
王德禄起身之后,也是瞪着红通通的眼睛,看向了王德发:“王德发,爹的身子骨一向硬朗,怎么会忽然去世?你给我个说法!”
王德发压根不清楚,哪里能给他说法?
他支支吾吾的道:“我……我不知道啊,父亲这些日子,身体一直很好,头天晚上我还陪他吃了晚饭的,谁知道第二天一早睡醒,父亲就……”
“你放屁!”王德禄勃然大怒,伸手指着王德发,声音都颤抖了:“我的好弟弟啊,你当了家主还不满足吗,难不成还担心父亲重新夺回家主之位?他身体一直很好,忽然去世,你却连个说法都没有?晚上就你和他一起吃东西,你没事,他却忽然暴毙,你敢说不是你下毒杀了他?”
王德发慌了,连忙摆手:“你……你别胡说八道啊,那是我亲爹,我怎么可能伤害他?”
“亲爹?你把亲爹赶下家主之位的时候,有想过他是你亲爹吗?”王德禄怒喝:“你把王家的最高权力,送给一个外面嫁进来的贱女人,你有想过他是你亲爹吗?”
“我看……是不是当初父亲没打算传位给你,你心怀怨恨,成功当上家主之后,就对父亲下手了?”
“你……你别瞎说,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王德发惊恐的大喊,一旦被坐实了此事,他王德发肯定完蛋!
“利益面前,你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连整个家族,你都可以交到一个外人手中!”王德禄伸手指着王德发,怒吼道:“今天我回来,就是要给父亲报仇,要拯救整个王家,免得在你这不肖子孙的手中,变成外人的地盘!”
两兄弟对簿灵堂,高下立见。
王德发唯唯诺诺像个二傻子,话都说不清楚,但王德禄却每一句话,都几乎落在了王家人的心坎上!
他们很多人,都觉得王德禄说的有道理。
王德发当了家主,这个没问题,王家人也不会说什么。但他却把家族最高权力交到了刘清欢手中,自然让所有王家的人都心中不爽。
而且,王卢宇的离世,确实是太离奇了。
最后和王卢宇相处的人,便是王德发!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他下的手……
王德发吓得浑身发抖,冷汗直流。但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是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那位老大人身上。
他看向陈阳,用哀求的神色:“老大人,您帮帮我,我真没有杀我爹啊……”
有陈阳在场,刘清欢反而更加的淡定。
她这个时候,冷笑一声,说道:“王德发成为王家的家主,这是已经成为定论的事情,公公王卢宇不仅支持他,也已经昭告整个家族,也去祖祠祭拜过祖先,整个家族的人也都没有意义。试问,在这种时候,王德发为什么要杀了他的亲爹?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反倒是你……王德禄,你这个大少爷,丢了家主之位,心中肯定不爽吧?但是,你又缺少回来的理由,如今父亲王卢宇刚刚去世,你就出现在青州市,我看……是你杀了父亲,用这个当借口,回到家族找王德发的麻烦,是不是?”
不得不说,刘清欢这个女人还是有些精明的,几句话下来,就改变了局势。
很多王家人一听,也确实是有道理啊。
王德发已经坐稳了家主,他犯得着去杀王卢宇吗,王卢宇现在也根本没有任何实权了,就是一个纯养老的太上皇,供着他反而能使得家族和睦,外人都会夸王德发孝顺。
杀了他,王德发能得到什么?
而王德禄,的的确确需要一个借口,返回王家!
他有杀亲爹的动机……
王德禄勃然大怒,指着刘清欢便骂:“该死的贱、人,你有什么资格对我们王家的事情,指手画脚?!你就是个妖女,祸害我们王家!”
刘清欢丝毫没有在乎被辱骂,只是淡淡的道:“如今之计,最紧要的事情,是查清楚父亲去世的原因。如果真如你所说,是王德发杀的,那不需要你开口,我就会杀了王德发这个弑父的混蛋!”
“可如果让我查出是你干的,王德禄……你怎么交代?”
王德禄闻言嗤笑一声,道:“那行,你查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查出什么问题来!”
刘清欢看着他说道:“看你这个模样,似乎很有信心我们查不出父亲的死因啊?你怎么这么自信?”
王德禄一呆,随即脸色一变,指着刘清欢骂道:“贱、人,你少特么给我泼脏水,你说要查那就查,我也想看看谁才是杀死父亲的真凶!”
刘清欢见状,转头看向了陈阳。
显然,她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陈阳身上。
陈阳却是耸了耸肩膀:“对方用的手段很特殊,伤在神魂,不留痕迹,根本查不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