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诏也没料到云思语反应竟这么大,微微蹙眉地道,“你听孤解释...”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云思语怒斥地道,“殿下无非就是给云暮璟给迷惑住了,不在乎臣妾了,竟要跟云暮璟生孩子。” 说着,云思语大哭起来,猛的起身,情绪激动万分地道,“君泽哥哥,你这样做,对得起臣妾吗!” 她还以为,殿下看见她为他如此伤神,能够跟她保证,再也不见云暮璟。 或者把云暮璟赶出暮月殿,赶到东宫冷殿里头,让她眼不见为净。 谁知,君泽哥哥不但没给云暮璟任何惩罚,还特意来告诉她,他打算让云暮璟生他的孩子? “思语。”墨寒诏见她这幅模样,也有点不忍,赶忙抱住云思语,轻声道,“孤都记得,孤不会一直宠幸云暮璟的。” “在这宫中,只有两样东西能够护住一个女人,一是荣宠,二是子嗣。”墨寒诏低低地道,“孤给云暮璟孩子,也是想留孩子给云暮璟傍身。” “等云暮璟在这宫中站稳脚跟以后,孤就不会再碰云暮璟了,以后便只专宠你一人,不好吗?” 云思语哭声渐渐消停下来,她看向墨寒诏,红着眼睛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墨寒诏轻轻地道,“在孤的心里,思语才是孤的妻,你与孤的孩子,才是将来东宫的嫡子。” “所以思语,你可得快点生下东宫的长子。” 此言一出,云思语脸色终于是好转了不少,甚至看墨寒诏的眼神,都多了几分羞涩,“君泽哥哥真会说笑。” “孤不是在说笑,好好把病养好,孤这东宫,没有其他妃子,长子便是你与云暮璟二人所出了。”墨寒诏笑笑,“你可别被她比下去。” “殿下...”云思语娇嗔一声,躲进墨寒诏怀里,眼底不由得溢出一抹怨恨。 她绝对,会比云暮璟先一步诞下东宫的嫡长子! 想到这里,云思语不由得有点悔恨,早知今日换个办法骗殿下来幽月殿了。 眼下她正装病,是铁定不能侍寝,否则,她所做的一切暴露,得不偿失。 不过,君泽哥哥今夜既不能宠幸她,那她自也不会给君泽哥哥机会,去宠幸云暮璟。 这样一想,云思语心中多少平衡一些。 外头天色渐渐阴暗下来,墨寒诏墨眸深处,有一丝焦急似有若无的浮动。 他今日难得得空,云思语又生病,他便在幽月殿陪着云思语。 一直到下午,墨寒诏瞧着云思语似乎并无大碍,打算去暮月殿赴跟云暮璟的约。 只是不知怎的,云思语突然腹痛,紧紧拽着他的手,嘴里喊着他的名字。 墨寒诏不忍丢下云思语,夜里便留在幽月殿内,只是目光不时扫过窗外的月色,显然有点心不在焉。 “君泽哥哥,臣妾好难受。”云思语看出墨寒诏魂儿都快飘到外头去了,连忙开始痛喊,想吸引墨寒诏的注意力。 果然,墨寒诏闻言,神情骤然紧张起来,朝王太医喊道,“太子妃腹痛,还不快赶紧给孤想办法止痛!” “治这么久都没效果,你这个庸医,到底会不会治!当心孤要你的脑袋!” “臣尽力!”王太医瞧着云思语,额头冒汗,硬着头皮回道。 不是他说,这太子妃戏演的也太过。 他这药外用内服的,什么法子都用遍了,还是当真太子殿下的面用的。 这太子妃还一直不停喊疼,叫难受,他怎么跟太子交代? 太子妃争宠,多少也考虑一点他的感受吧! 王太医想着,唯有继续给云思语诊脉,故做深沉地帮云思语治病。 墨寒诏看着云思语,现在也实在是不好走开,不由得暗自叹气。 云暮璟乖巧懂事,应当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等明儿,他再抽空到暮月殿跟云暮璟解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