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兑换后的神通好似与突破时所获得的神通一般无二,不需要刻苦钻研学习,仿佛与生俱来那般,只要心念一动便可施展而出, “南(nā)无(mó)阿弥陀佛~” 双手合十,释然面露慈悲之色, 刹那间只见一道莫名的波动随着这声佛号远远荡漾开来, “可,可惜了,早知道就留下那么一两个倒霉蛋试试这神通威力了。” 察觉到妖身法力顿时少了一截,心中顿感可惜的释然这才熄了心中继续实验的激动之情。 “唰~” 摊开手掌,只见一道木盒从袖口中飞出, “要是能有类似【袖里乾坤】之术的神通就好了,大包小包的以后就可以全都带在身上,而不必时时刻刻都用法力将这些个东西贴在袖子里边儿了。” 手中这木盒正是前两日那蟾道人所带来的,盒中除了那封信,还有一枚腥臭乌黑的药丸, “【蛇蝎美人丸】,出自左道大派【蛊仙宗】,以蛇、蝎二虫加美人骨研磨成粉,至五瘟神像前,再取湿炁、炎疫鞣制而成。 1、心、肠历经蝎、蛇二毒腐蚀不坏可瞬间恢复伤势; 2、除【蛊仙宗】弟子外,常人食之必死。” 想到了关于这丹药的记载,释然摸着下巴轻笑了起来, “看来这老蜈蚣对蛇、蝎那两个家伙怨念果然很大啊,连以师门贡献从蛊老头那儿换来的保命宝贝都必须原材料是这两个家伙做的,嘿嘿,至于这蛇毒与蝎毒,对于妖身来说还真不怎么样。 只是可惜了,要不是明日得参加那宴会,佛爷我当真还舍不得吃嘞。” 接着操纵着妖身张开大嘴,释然反手将那枚腥臭的药丸塞了进去,随后拍了拍手, “还好不用自己吃,要不然不说这味儿,光是里面加的那美人骨佛爷我就接受不了。” 捏着鼻子赶紧站在了妖身另一侧,释然赶紧催动第二元神开始炼化起了那枚丹药来, “嗡~” 丹药入口即化,接着强大的药力瞬间贯穿了妖身, 只见那原本烂肉在蛇、蝎二毒的作用下很快被腐蚀的干干净净,不过很快地又立马复原,体表也重新长出了新的甲壳,不一会儿,原本奄奄一息的妖身再度恢复到了鼎盛, “唔~” 因是一体两身的存在,是以在药力反馈之下释然的人身也在飞快地发生着变化, 牙齿新生,皮肤重新紧致,身上的烂疮脓包消失不见,甚至于那早已经剃光的头发也如野草那般冒了出来, “阿弥陀佛~” 很快地, 原地出现了一个长发如瀑、唇红齿白的翩翩公子。 “呵,果然就没有叫错的名字,老蜈蚣法号昙献,这夺舍的小和尚本名又叫小宝,他娘的怎么就这么巧合?居然都是历史上出了名的小白脸儿?” 转头看着妖身那黑的发亮的甲壳上清晰映出的面孔,释然心中简直又喜又怒, 这喜的呢,则是因为自己在蓝星上虽然有着释天乐、释彦祖的外号,但那都是朋友们之间的打趣, 如今穿越了没想到居然真成了彦祖、天乐,释然心中不说有十分高兴,那也至少也是有着有九十九分的欢喜; 而这怒呢,则是释然明明不是个吃软饭的人,但好像这明里暗里的好像一直在暗示着自己赶紧找个富婆榜上,这当然让立志不玩钢丝球的释然心中无比愤怒了。 “哎,算了算了,管他先前叫什么呢,反正现在佛爷我从来都是叫释然。” 撇了撇嘴,释然看着甲壳中的倒影心中一动,随后缓步走到了妖身那锋利的巨颚下, 操纵着妖身,小心翼翼的将那一头长发刮去, “这样看起来顺眼多了。” 满意地摸着滑不溜秋的脑袋,释然咧嘴一笑,身后那庞大的妖身再度融进了体内,重新化作了一幅图案盘踞在了后背之上。 “唰~” 伸出手,远处那两根【人香肉烛】突然间缩小了体型钻进了释然的袖中。 “唔~” 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转头环顾一圈,看着狼藉一片的极乐谷,释然遗憾的摇了摇头, “可惜了,这莲花寺和尚们花费大力气打造的极乐谷,以后没喽,流传了数十年之久的极乐谷传说,也是时候断了。” 说着说着释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眉眼一跳,双手背至身后, “呵,就算佛爷我身负反派系统又如何?但佛爷我可是不折不扣的好人啊; 你看看,这不知道残害了多少人的极乐谷是谁灭的?是佛爷我啊~” 这么一想释然立马变得高兴起来,接着看也不看满地疮痍的极乐谷,哼着小曲儿就朝着谷外走去, “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代~” ……… 黑风岭,坐落于莲花山旁,不同于莲花山上那般山清水秀,这黑风岭上反而怪石嶙峋,瘴气丛生; 岭上狼虫虎豹横行,妖魔盘踞,乃是附近数十里,上百里大名鼎鼎的一处恶地, 这其中,一名为朱秋生的猪妖正是这伙占山为王的妖魔首领; 相传,这朱秋生本是一农户家所豢养的家猪,后不知为何突然有了灵智,于是趁夜将农户全家老小吃的精光后遁入山中, 后又在山中得到机缘,寻到了一本名为【食人经】的修行大册,自此踏上了修行之路。 这数十年来,将黑风岭附近散落定居的人族百姓吃的一干二净后修为也终于来到了修行第二境—炼气期。 “阿弥陀佛,好一个食人猪魔啊~” 第三天, 莲花山与黑风岭交界的交界处, 释然盘膝坐在一块青石上,远远看着那终日阴云密布的黑风岭深深皱着眉头, “我记得这家伙自修成人身后最喜打扮,整天油头粉面的还爱穿花衣,呸,真当自己是小燕子啊, 穿花衣也就算了,但这性情嗓门表现得却又是个粗壮汉子,当真是恶心至极。” 看着老蜈蚣记忆里关于那猪妖的画面,释然赶紧抬手搓了搓早已生出鸡皮疙瘩的手臂,啐了一口后抬头看了看天色, “天色还早,暂时不急着去,先等等看再说。” 话音落,只见释然身下悄然生出一条长长的尾棘将整个身子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