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说吗,看都看明白了。”秦三娃接了一句,重新在柴房中打量了起来。他想找到什么工具撬开铁栅栏离开这里。当然,他也在心里不停地想:“这回真的找对地方了,看来就是这处院子的主人!”
“我们得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啊,他们把我们困在这里除了故意为难,很有可能是想跑路啊!”小陈心急如焚,拿起一把铁锨就在栅栏上撬了起来。然而,撬了没多久,他就发现铁栅栏设计很特殊,四周还有个铁框。这个铁框死死镶嵌在墙壁里,似乎不把墙壁推倒,就拆不掉铁栅栏。
“造这么结实的门仅仅是为了防盗吗?”
小陈继续使劲撬铁栅栏的同时,暗自琢磨了起来,片刻后,他突然睁大了眼睛:“这里该不会是用来关野生动物的吧?”心里有了这个想法,小陈不再撬铁栅栏了,他开始用手中的铁锨,在四周的墙壁上铲了起来。铲掉覆盖在表面的墙皮,金属碰撞之声不绝于耳,事实印证了他的猜测。“三娃,丑女,这不是一间柴房,而是一座铁笼!”小陈愣住了。
“可恶!”秦三娃呼呼喘着粗气,随手抄起一件工具,就在栅栏门上砸了起来。小陈刚才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已经不需要再证实了。
“如果没人来救我们,我们难道要一直困在这里吗?”丑女终于知道害怕了。她非常后悔自己的莽撞。要不是她接连两次莽撞,她们不会被困在这座伪装起来的铁笼子里。“都怪我,是我的错,我害了你们,呜呜……”一向要强的丑女,捂着脸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要承认错误,也该我承认,如果不是我自作聪明带着你俩来小河村搞化妆侦查,你们两个环保志愿者,怎么可能落入这样的陷阱呢。”秦三娃望着丑女说,他的心里也充满了自责。其实,他真正后悔的是,在县公安局门口对丑女松了口,以及在公安局集体宿舍里要挟杨剑。要是他和专案组的人相互配合,化妆之后再来侦查,肯定不会出这样的事。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咱们折腾了大半天,就是为了摸清犯罪嫌疑人的底细,现在底细摸清了,咱得想办法把这个情况告诉公安,让他们来抓人啊!”只有小陈表现得很冷静,他还在寻找着出口。
“是啊,咱得赶紧通知警察抓人啊!”秦三娃很快冷静了下来。他虽然没有小陈心态好,可是却拎得清,知道轻重缓急。说着话,秦三娃转过身在柴房里翻找了起来。柴房里有许多盗猎工具,他希望能找到可以弄开铁栅栏的。结果翻来翻去都没有合适的。这里的工具大多都不太结实。
丑女见秦三娃两人都在忙着脱困,只有自己一人蹲在地上抹眼泪,很快便有些不好意思了。与此同时,她性格中要强的一面,也被激发了出来。“我有手机,对呀,我有一部新买的手机!”头脑冷静下来之后,丑女很快想到自己身上还有对外联络的工具。事实上,三天前她去买手机办号码时,就想过马上要到十亩地了,万一遇到紧急情况需要和外界联系该怎么办?只是,一方面眼前的变故出现得太突然了,让她无法冷静下来。另一方面,她对手机这种东西并没有多大好奇心,也不愿意去研究,所有的通讯习惯还保留着原先的样子。就是想联系谁,还是首先想到了座机。这才导致,她现在才想起来自己有一部新买的手机。
“你有手机?”秦三娃和小陈同时看了过来。
“对呀。”丑女在随身背包里翻了翻,翻出来一台摩托罗拉。
“三娃,三娃,你们是不是在院子里呢?”
就在这时,院门嘭的一声响,吴转山的声音传进了柴房里。
“在,在呢!我们在这边!”
秦三娃喜出望外,赶忙扑到铁栅栏门跟前呼喊。
同一时间,他看见吴转山和葛老六冲进院子后,四处张望着寻人。
“就说怎么寻不见你们了,原来你们果然被困在了院子里。”吴转山大步流星走到栅栏门跟前,边观察边感叹。秦三娃三人搞采访时,吴转山和葛老六混在人群里留心他们的动向。当他们看到秦三娃溜出了人群,立刻跟了上去。可恨的是,林六成领着秦三娃七绕八拐很快就不见了踪影。吴转山和葛老六能找到这处院子,是他们费了半天力气才判断出来的。
“哎呀,这门咋这么结实的!”葛老六在栅栏门上摩挲了半天,发出了一声惊呼。这栅栏门根本就没有上锁,应该是受开关控制的,只是这开关不知道藏在了什么地方。事实上,秦三娃和小陈在撬门时也找过机关,根本就没有头绪。这也是他们最终决定暴力开门的原因。
“你们来时遇到什么人没有?”秦三娃望着吴转山问。他虽然好奇这俩人为何会突然出现。但是,相比于满足好奇心,眼下还有更紧急的事。
“没有,村里人应该还在小学门前等你们呢,村子里是空的,根本就见不到几个人。”吴转山仔细回想了一下回答。
“希望还来得及。”秦三娃若有所思地嘀咕了一句,望着吴转山表情凝重,带着殷勤嘱托和难以掩饰的焦急:“吴站长,我们来小河村是为了抓千斤砸案的嫌疑人,现在我们被嫌疑人设计困到了这里,就说明嫌疑人有逃跑的打算,时间紧急,你们别管我们了,我们有手机能联系到人,总会出去的,你们现在赶紧去找一个叫林六成的,他一定知道嫌疑人是谁,即使嫌疑人已经跑了,他大概也知道去向,要快,赶紧!”
吴转山一直以为秦三娃对他不信任。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自己错了。秦三娃对他非常信任,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了他。“你放心,人我们一定追到!”吴转山重重地点了点头,带着葛老六离开了。
与此同时,丑女拨打了半天手机,却始终没有拨通。原本充满希望的眼睛,渐渐暗淡了下来,一张脸也因为手机没信号变得煞白。
“这手机没用,我们联系不到人。”丑女不再拨打手机,又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