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王柏鸿点了点头,眼神很痛苦:“几个村的租子,还有老爷卖地卖产业的银票,足足一千五百两。老爷很生气,这几天吃不香睡不着。” 去你大爷!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王昊气闷。 把我当成平账的了? 要不是银钱自己劫的,还真就信了! 有没有其它村子的租金姑且不论,反正银票是一张都没有,这锅不背。 “那怎么办?” 王昊故作无奈,很纠结:“这些钱,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虎威营抓到一个盐帮的人,在盐帮地位颇高。” 王柏鸿叹了口气,对王昊说道:“我去问过,不让我见。都保的面子,也被虎威营驳了!搞得刘大人很生气!” 是吗? 听到他的话,王昊心里稍安。 看来马武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在走,给他们制造了不少障碍。 “这事儿得让县尉大人出面!” 王昊想了想,对王柏鸿说道:“缉捕盗匪归他管,名正言顺才好办事。” “别提了,一提就来气。” 王柏鸿满脸憋屈,恨得直磨牙:“收银子的时候不含糊,一到需要办事儿的时候,就磨磨蹭蹭。昨夜脚底抹油,说县衙公务繁忙,回陵县去了!” 哈哈哈! 还能这么玩儿? 听到王柏鸿的话,王昊哭笑不得。 原本以为县尉碍于情面,还会出面过问一下。 为此自己帮马武编了一套说辞,关键时刻能顶一顶。 万万没想到! 这老狐狸如此滑溜,问都不问直接跑了! “不地道!” 王昊看了看周围,憋着笑:“拿钱不办事,够损的!” “所以生气啊!” 王柏鸿气得不行:“足足二百两银子,丢失的银钱又没着落。若是再这样下去,我这差使也干不了了!” “那我能帮你啥?” 看着桌子上五十两银子,王昊开口问道:“只要能办的,但说无妨!” “你和马武关系好,帮我说道说道。” 王柏鸿龇牙咧嘴,眼神很烦躁:“不管怎样,我得把银钱追回来。” “你给他送钱啊!” 王昊故作惊讶,对王柏鸿说道:“你这么精明的人,连这都不懂?” “这种事儿,用得着老弟教?” 王柏鸿很无奈,苦着脸说道:“我磨破嘴皮子,可人家就是油盐不进。” “那就是给太少!” 王昊看着桌子上的五十两银票,对王柏鸿说道:“我就不信,有人能抵挡得住银子诱惑,除非……你给少了!是不是这个理儿?” “理儿肯定是这个理儿!” 王柏鸿咬着牙,眼神很迷茫:“我加到一百二十两,他还是不松口。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不能再多了!要不然老爷那里,说不过去!” 确实。 县尉给的是二百两,马武一百二十两。 每个人都有价位,价位多少大家都心知肚明。 马武能给到这个价,正常来说肯定是极限了。 如果不是自己说要卡他一下,估摸着马武也就收了。 “我试试。” 王昊看了看周围,小声说道:“马大哥做事谨慎,和你不熟不敢接。” “对对对!” 王柏鸿点了点头,急忙说道:“我也这么想的,所以跑来找你。” 说完。 王柏鸿又摸出一张银票,面额一百两。 他又掏了掏袖子,摸出两锭十两的银子,摆在面前。 “你和他谈一百二十两,绕一圈还是一百二十两?”王昊装作很郁闷的样子,开口问道:“多多少少,加点儿啊!要不然我怎么开口?” “行!” 王柏鸿一咬牙,又摸出张五十两的旧银票:“这是我自己的钱!” 说完。 把两锭银子收了回去。 “这张呢?” 看着原来那张旧银票,王昊开口问道:“怎么说?” “这是给您的贺礼,恭贺您步步高升。” 王柏鸿陪着笑脸说道:“以后逢年过节婚嫁丧娶,都有心意奉上!” “行!” 把银票收好,王昊开口说道:“找机会,我去帮你说说。” 也行! 二百两银子,自己能拿一成。 虽然不多,但是陈卿云只要看到银子,就会支持自己的计划。 就在这时。 陈玉琴和小兰,端着酒菜上来了。 王柏鸿立刻闭嘴不吱声,端起茶喝。 “对了!” 等她们走了,王柏鸿开口说道:“闫文清死了,村里的租子还没收齐。这事儿,你上点心。收上来的钱,还是老规矩!” 老规矩? 王昊心里一动,开口问道:“啥规矩?” “剩下的钱,王举人拿七成,我拿三成。” 王柏鸿压低声音,开口说道:“这三成里,以前和闫文清二八分账。现在他死了,咱们继续合作!” 去你大爷! 村子已经被祸害成这样,还要刮地三尺? “这事儿……能停吗?” 王昊皱眉,开口问道:“村子都这么惨了,再搞下去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