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暴制暴? 看着挂墙壁上的硬弓,王昊皱了皱眉。 杀癞狗的时候靠运气,干掉闫文清和雷虎,是借用青面蛟和独眼龙的身份。 可现在混江龙的人,已经被困在戚县和陵县之间的阴丘地带,再借用青面蛟的名头……似乎不太合适。 至少他们继续在桃源村作案,逻辑上盘不通。 怎么办呢? 越想越头疼,心里很烦躁。 看着窗外。 雨一直下。 排水渠溢了出来,院子里已经积满水。 就在这时。 陈玉琴走了进来,看着外面愁眉苦脸。 “怎么?” 王昊心里一动,开口问道:“出事了?” “以前是天旱,担心地里没收成。” 陈玉琴看着河边,眼神很无奈:“现在下这么大雨,河里抓不到鱼,大家又要饿肚子。这老天爷,到底想干嘛啊?” 哎! 天要下雨,这有啥办法? 看着窗外瓢泼大雨,王昊也无奈:“在天地的力量面前,个人太渺小,如同刍狗蝼蚁。” 嗯! 陈玉琴应了一声,依然满脸愁容。 这几天她一直忧心忡忡,很不开心的样子,太忙了也顾不得她的情绪。 看着外面,王昊开口问道:“有心事儿?” “没……” 陈玉琴眼神慌乱,急忙说道:“没事儿!” 好吧! 她不想说,也不好刨根问底。 美人如花花似玉。 陈玉琴容颜绝美,柔柔弱弱更显娇媚。 孤男寡女。 同居一室。 王昊的心里面,突然有一种冲动。 既是男人的本能,也是朝夕相处的情愫,交织在一起燃成火。 “嫂子!” 王昊口干舌燥,喊了一声。 啊? 陈玉琴转身看着王昊,眼神有些古怪。 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站起来朝门口走。 “等等!” 看到她要走,王昊急忙喊道:“别走!” “你?” 陈玉琴双手抬起护着胸口,眼神很警惕。 “有个问题!” 看到她局促不安的样子,王昊心里更加焦躁:“不知该不该问!” “说吧!” 陈玉琴点了点头,眼睛看着外面。 “万一……万一大哥回不来!” 王昊看着陈玉琴,开口问道:“你……你打算怎么办?” “你……你不要胡说!” 陈玉琴脸色煞白,眼神很惶恐。 “我不是胡说!” 王昊叹了口气,眼神很悲观:“乱世人命如草芥,说死也就死了。昆吾城破了已经有些时日,若是大哥逃出来,也该有个音讯。可现在,不明不白……” 这个问题,王昊一直憋在心里。 前段时间闫文清在,害怕他们算计,一直不敢提。 现在闫文清死了,县尉也许诺自己接任他的位置,还给了个九等捕快的身份。 这个问题,已经不必避讳。 “那……那只能怪我命苦!” 陈玉琴看着南方,满脸愁苦:“武陵的家没了,这里的家也没了!我还能去哪里呀?” 无子。 丧夫。 娘家也没了。 这对一个女人来说,如同噩梦。 “这里就是你的家!” 王昊急忙说道:“哥哥没了,家还在!” “你不赶我走?” 陈玉琴愣了一下,急忙问道:“我还能住这里?” “不会!” 王昊急忙说道:“你放心!” “谢谢!” 陈玉琴望着王昊,满脸感激。 这么一聊,味儿变了。 心里那股燥热的情绪,变成了郁闷。 再想开口,已经没有气氛。 “叔叔。” 陈玉琴望着王昊,红着脸问道:“我觉得你……你……” 王昊心里郁闷得不行,开口问道:“我怎么了?” “我觉得……你也该成家啦!” 陈玉琴看着隔壁,对王昊说道:“你现在是保长,认识都保县尉,和马大哥关系也好,也能赚到银子。” “以前别人嫌我们家穷,现在都高看你一分。” 陈玉琴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若是看上哪家姑娘,嫂子给你做媒去!一说准能成!” “你!” 听到她的话,王昊心里更郁闷。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陈玉琴看着王昊,眼神温柔极了:“你哥生死难料,我有心也无力。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的事儿,肯定得落在你头上。屋里有个人伺候着,端茶送水温存体贴,肯定比现在好啊!” 这? 越聊越气闷! “我看雪妹就不错!” 陈玉琴看着隔壁,对王昊说道:“身子结实能干活,一看就能生养!” 这? 雪妹? 扯犊子! “不说这个了!” 看着陈玉琴,王昊郁闷得不行:“晚饭好了没?” “灶台上热着。” 看着窗外大雨倾盆,陈玉琴开口说道:“也不知道姬姑娘他们,会不会回来。” “估摸着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