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丁老四见状,不禁吓得魂飞魄散,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糟糕!这次可真是踢到铁板了!” 仅从刚才韦修平那惊艳的一招,丁老四便已心知肚明,眼前之人绝非等闲之辈。 看其身手和气势,要么是军中身经百战的千户,要么就是哪家威震江湖的镖局里的顶尖大镖师。 以自己这点微末功夫,与之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还是赶紧逃命要紧! 想到此处,丁老四二话不说,转身撒腿就跑,边跑边回头张望,生怕韦修平追上来要了他的小命。 “大人,咱们追吗?” 那个年长一些的汉子一脸兴奋,摩拳擦掌地跃跃欲试着,仿佛只要得到肯定的答复,就会立刻像离弦之箭一般冲出去。 “穷寇莫追!”站在一旁的韦修平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目光坚定而沉着。 “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唤出镇民,让他们尽快逃命去吧。 你们几个,赶紧搬些桌椅板凳出来,堆积在街道上,先把大路给阻拦住再说。 如果山匪杀来便可放火阻敌,记住切不可正面迎战,尽量拖延时间即可。” 说罢,韦修平没有丝毫犹豫,转身便钻进了旁边的一条狭窄小巷之中。 他身形敏捷得如同一只猎豹,眨眼间就消失在了黑暗里。 因为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截杀那些可恶至极、祸害镇上百姓的山匪! 这一世,他与山匪之间已经有了不共戴天之仇,每次想到小叔的惨死,韦修平都恨得咬牙切齿。 如今好不容易碰上了这群仇家,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经过一番逼问,韦修平已经弄清楚了这伙人的来历。 原来,他们并非来自于令人闻风丧胆的荆山府叛军,而是隔壁伏牛镇跑过来趁火打劫的一群山匪而已。 得知这个消息后,韦修平不禁稍稍松了一口气。 毕竟,相比于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叛军而言,对付这些山匪还是相对容易一些的。 而且据他所知,这些山匪大多时候只是想要趁机捞一把油水。 如果遭遇强烈抵抗的话,他们往往都会选择果断放弃,然后灰溜溜地逃回山里躲起来。 但即便如此,韦修平也绝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一定要将他们彻底铲除干净,以绝后患! 韦修平已然成功截杀了两拨胆敢闯入民宅大肆洗劫的悍匪。 此刻的他全身上下都沾满了猩红的鲜血,那模样简直如同从地狱中杀出的恶鬼一般。 尤其是他手中紧握的双刀,早已被鲜血染得通红,远远望去,竟宛如两把嗜血的魔刀。 如此狰狞可怖的形象,若是胆小之人见了,怕是会当场吓得晕厥过去。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另一条巷子里突然传出一阵凄惨至极的呼救声: “来人啊!救命啊!爹啊!娘啊!”这呼喊声撕心裂肺,饱含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细细一听,便能分辨出这应是一名女子所发出的求救之声。 听到这阵呼救,韦修平没有丝毫犹豫,只见他脚尖轻轻一点地面,身形便如同一枚出膛的炮弹一般,朝着声源处疾驰而去。 而在那条巷子的角落里,正有一名面容姣好、身材娇小的姑娘蜷缩在墙边,满脸惊恐地望着逐渐逼近自己的几个恶徒。 其中为首的是个相貌极其丑陋的山匪,此人一脸狞笑,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着一些污言秽语: “呵呵,小娘子,莫要再叫嚷啦,就算你把嗓子喊破,这附近也不会有人敢过来救你的哟。 来来来,乖乖地让咱们兄弟亲一亲,保准一会儿就让你浑身软绵绵的,舒服得很呢……” 与此同时,另外四名凶神恶煞的匪徒则分别站在巷子的入口和出口处,将这条巷子堵得严严实实,以防这名可怜的姑娘趁机逃脱。 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贪婪的淫光,仿佛眼前的女子已是他们囊中之物。 “都给我滚开,你们这群丧心病狂、毫无人性的畜生! 你们害死了我的爹娘,如今竟然还妄图玷污我妹妹,简直天理难容! 今日哪怕是拼个鱼死网破,我也要跟你们决一死战!啊啊啊!” 伴随着这声怒吼,只见一个身着长衫、文质彬彬的秀才模样的男子,面色惨白却又眼神坚定地抱着一根粗实的木棒,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一般,从屋内狂奔而出。 他一边疯狂地奔跑着,一边歇斯底里地挥舞着手中的木棒,那木棒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凌厉的弧线,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邪恶统统击碎。 而那名穷凶极恶的山匪见状,却是毫不畏惧,反而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喋喋怪笑声。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山匪猛地一挥手中明晃晃的大刀,一道寒光闪过,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秀才手里紧紧握着的木棒瞬间就被砍成了两段。 那断裂的木棒在空中翻飞着,最终无力地掉落在地上。 “啊……”亲眼目睹自己手中唯一的武器就这样轻易被毁,那青年顿时吓得面无血色,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瞪大双眼,满脸惊恐与难以置信,怎么也想不到这山匪竟如此厉害,仅仅只是一招,就轻而易举地斩断了自己视若救命稻草的木棒。 此刻的他,完全被恐惧所笼罩,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可怕局面。 “哥,哥,救救我啊!呜呜呜……”就在这时,传来了那姑娘凄厉的哭喊声。 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与无助,仿佛是在黑暗深渊中苦苦挣扎的溺水者,企图抓住最后一丝希望来拯救自己。 听到妹妹撕心裂肺的呼喊,那青年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但面对眼前虎视眈眈的山匪,他心中依旧是忐忑不安,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