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礼一一点清,几个黑鹰帮弟子拱手告辞。 这是杜老三才夸张的张大嘴巴叫道“二哥,这郭舵主恐怕是另有目的吧?他与我倒熟识不少,跟你应该没有见过几次面吧?咋会这样郑重其事的过来送年礼呢?” 杜老头也一本正经的告诫杜尚清“老二啊!这人的年礼能不能收啊?我们前段时间才把姓董的一家全部送进了大牢。 你不是说黑鹰帮什么护法是姓董的大师兄吗?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放心吧,郭舵主这个人就是一个直性之人,他跟麻护法不是同路人。 他就是见我与子叔家交往过密,想着与我交好,好攀上子叔他们家这个高枝罢了!” “杨氏,你把那些鱼肉都收到厨房杂物间,修平你帮着把那些木炭也码好喽。 这些碳留两筐给你三叔那边,爹娘你们冷了屋子里就烧个炭盆,这个木炭没有烟,在屋里用最好。 齐柏,齐樟把酒收进库房,咱们过年一起喝,小妹把糕点回头分几盒也给爹娘回来带过去。 萫儿,芸儿,你们把棉布都收起来,就放西厢房吧!其余的东西都放我小书房,等我空闲了在收拾。” 大小马氏看着那么多好东西,在自己面前被一样一样的收了起来,心里那个难受哟,恨不得拦下来 ,全部拉回自己家。 杜尚风听见来人是镇上黑鹰帮弟子,替自己舵主来给二弟送年礼,心里真的是相当羡慕嫉妒,凭什么啊? 自己一个天才童生,在镇上住了那么久,也没有结识几个贵人。 这家伙在镇里开了一个店铺就认识了那么多贵人,现在贵人们都那么势利的吗?一个店老板就有那么大的面子吗? 杜齐均也是很吃惊,原来的二叔如今竟有如此地位了吗? 镇上醉仙楼背后的东家,他听自己同窗里县里最有钱的刘公子吹嘘过。 说这个醉仙楼背后的东家是武川州首富,听说就这个醉仙楼整个武川州就开了几十家分店,可以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也不为过。 他家有钱有势,黑白两道都有靠山,听说就是府城知府大人也对他家客客气气,以礼相待。 还听说他家跟江湖上的数一数二的门派,江湖盟有交情,没有什么黑道人物敢去惹他家,因为他们都惧怕江湖盟的江湖令。 听说此令一出,搜魂追命,不死不休!谁人不害怕被江湖盟惦记上? 这样的庞然大物,有钱有势的大家族会与自己二叔交情过密? 自己怎么不相信呢?是不是二叔在吹牛啊?故意在自己家面前捡大的吹? 可是看全家表情没有人表示吃惊,都一副正常不过的表情,好像还真有其事似的 。 “对了,子叔鹤轩那小子走的时候,拉着我的手说,过年要过来给我拜年的。 老二啊,你可要多准备一些好吃的,鹤轩那小子嘴叼,别回来在咱家饿瘦了。” 杜老头听闻杜尚清提起子叔家,就想到了那个天天哄自己开心的花孔雀。 别说,自己还真的想那小子了,天天爷爷长,爷爷短的,把自己哄的真以为自己有一个大孙子在外面没有回来呢! 杜齐均惊讶,爷爷也认识子叔家的人?还有子叔家的人要来给自己爷爷拜年? 不会吧?二叔家这是走了狗屎运了吗?这大半年二叔家变化也太惊人了,新房建了,仆人买了,店面开了,工坊办了,贵人来了。 天啊,他这才猛然发现如今杜家人都聚在二叔家,二叔家才是杜家的中心。 而且不论是什么事,好像都是二叔在指挥安排。杜家人,包括爷爷奶奶都言听计从,没有反对意见,没有七嘴八舌的斗嘴。 就这短短时间内,院子里的东西就已经被归置的空空荡荡了。 齐均看了看身边自己爹爹,只能看见杜尚风两眼失神,默默地站立着,没有什么表情,就安静的听着父母兄弟在说说笑笑。 大伙讨论着今年要如何热热闹闹的办,过完年新房怎样建,开春四叔要准备多少彩礼迎娶燕妮。 唉,齐均轻叹一口气,他是理解自己父亲的,现在的杜家老爹已经也不是主角了。 老爹的失落感肯定是有的,这需要时间慢慢的去适应,就像当年自己从镇上第一名的位置跌落后,屡次不中。 夫子与同窗再也不过多关注自己,慢慢的疏远自己的时候是一样的。 大年二十九,全家蒸馒头。今年杜家赚钱了,杜老头,杜老太也开心。 孩子们都聚在一起,又住上了新房。今年馒头便准备全部蒸白面馒头。 每年收成好的时候,杜家也是蒸一锅白面馒头的。要是遇到灾年,地里收成不好的时候,杜家过年也只能蒸一些杂面馒头。 当时家里孩子又多,那些年真的是紧紧巴巴的多,舒心的年头少之又少。 杜尚清还让杨氏洗了一些红枣,准备了一些红糖。又包了一些红枣馒头,糖心馒头。 可把一些小孩子高兴坏了,一个个蹲在厨房门口候着,当热气腾腾的馒头出锅后,一个个手伸着,也不怕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