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你在吗?出来咱们聊聊啊!” 景昭辰轻瞥长白一眼,眼神里是说不出的复杂。 他还以为长白嘴中的召唤,是得使出洪荒之力,或者至少也得是师门绝学。 满心期待,结果就是这? 长白见圣女之力许久没有动静,尴尬地低咳两声。 “老夫真有事想请教,请您不吝赐教!” 依旧毫无反应。 景昭辰小声的道,“我只想知道方才岁岁到底为何会那副模样?” “她体内禁制尚未完全打开,不必忧心。” 长白气的朝柳岁方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合着他问就不给面子是吧? “那.....如何才能解了禁制?” 沉默。 好半晌,圣女之力才长长叹了口气。 “这就得回怀义亲自问过,如今我还能控制。” 但,如果那被封印的灵气全部被释放,就真不好说了! “她情绪不能过于激动,尤其切忌发怒,灵力波动,影响到了她的性情。” 这一回,长白算是听明白了。 圣女之力话里话外就是在怪他惹柳岁生气了。 所以他恭恭敬敬的,人家置若罔闻! 柳岁双眼紧闭,呼吸平稳,睡得香甜。 唉,她可是百毒不侵的体质,那么点药就想迷倒她,属实不易。 景昭辰方才眼神闪躲,欲言又止,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也是真的被吓到了,如果这么做,能让他安心,柳岁便依了他。 圣女之力心下腹诽。 威胁着不许它讲出全部真相,难道能瞒一辈子? 这要换成旁人,喜提绝世武功,不得乐得合不拢嘴? 偏柳岁不同,非但不勤加修炼,反而摆烂上了。 丹田处丝丝缕缕的灵气闪着诡异的流光,若是与柳岁完全融合,那她将是圣女之中最厉害的那一个! 恨铁不成钢! 却又无计可施。 它的小命全攥在柳岁手里。 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规则同样适用于它这灵体! 况且跟着柳岁也是有很多好处的。 比如说,见识到了从前没见过的风景,尝到了许多美味的食物,虽然它没办法真正地吃进肚子里,但闻闻味道也心满意足。 最重要的是,它感觉到了前所未有自由! 虽拘于柳岁体内,但它也是能随意出入的,就是不可离她太远。 长白还在与景昭辰碎碎念。 “那家伙和死丫头学坏了,并没说实话,至少没讲全部,反正老夫不信,灵气被传得神乎其神,其实与习武之人所练内力并无不同,怎么就会影响性情?” 他边压低了声音,边暗戳戳又瞪了柳岁一眼。 “依老夫看,那死丫头的暴脾气就是天生的,不过寻个正当的借口,哼!” 他撸起袖管,景昭辰看到了一圈像是被火灼过的痕迹。 “这.....是方才岁岁伤的?” “废话!难不成老夫还会冤枉她?呜呜,老夫这保养得宜的皮肤,怕是得留疤了......” “臭小子,可别觉得老夫危言耸听!万一日后她真不认得咱们了,一把火就能把全部人送走!” “老夫收回刚刚说的话,臭小子,你还是多为自己今后打算打算,娶这么个凶悍的,只要一个不高兴,院子都给你点喽!” 景昭辰微滞,这才想起刚才长白威胁自己的话。 才说过不许他纳妾,到时打断他的腿芸芸...... 这才多长时间,又变卦了! “多谢师父提醒,但我相信岁岁绝不会有那一日,况且女人多了真不是什么好事,就一颗心,如何同时分给别人?” 柳岁咬了咬牙。 忍!忍字头上一把刀! 长白这账,今日她记下了! 敢在背后撺掇她男人找备胎! 圣女之力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默默为长白点了排蜡。 您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干嘛没事背后蛐蛐别人,关键柳岁不是常人。 她这战斗力,若真尽全力,怕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至于长白,呵呵,自求多福吧! “臭小子,别这么死心眼,老夫同你讲,越是漂亮的女子,越是可怕,你可长点心吧!” 他又摇了摇头,“你小子好自为之,老夫言尽于此!若遇到个温柔的,到时可得把握......” 长白摸着被砸疼的后脑勺,呲牙咧嘴,但就是不敢回头。 他用眼神拼命地问景昭辰。 她醒了?她是不是醒了? 也不知他刚才蠼钴的话,她听到了多少! 反正.....不管听见多少,先跑为敬! 长白才跑出十来步,猛的被一股强大的气流拽住了脚踝。 “放开老子!救命啊!杀人了!臭小子,救老夫!” 暗卫的帐篷中安安静静,就跟全死了一样。 “师父啊,您岁数也不小了,跟着我们整日的奔波,的确有些辛苦,不如您就回雪魄山颐养天年吧!” 长白的手拼命地抓着一切可抓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