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紫气晃得人头晕眼花,长白只觉后背一凉,接着身上的衣裳被撕裂开...... 长白恼羞成怒,捂着胸口大骂。 “好个孽徒,与那慕容清秋一样的厚脸皮,竟用如此下流手段,我我我......老子今日非得敲断你的腿!” 柳岁跑,长白追。 几个回合下来,长白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柳岁依旧不停的狂奔,身影快到几乎看不清。 她坚信,只要跑得够快,就没人能追上她! 事实也是如此。 长白累成狗,一屁股瘫坐在地,眼睁睁看着柳岁快如闪电的一次次从他面前经过。 这样下去,别说敲断她的腿,他的老腿能保住就不错了。 显然,经过刚才一番较量,柳岁体内的圣女之力又上升了一个境界。 “岁岁,停下!” 景昭辰站在被劈的四分五裂的树下,眼见着柳岁没一点要停的意思。 柳岁边奋力狂奔,边大声叫嚷。 “阿昭救命啊!我.....停不下来了,红红疯了!” 圣女之力环绕在她周围,所过之处,一片狼藉,比之长白的破坏力,有过之而无不及。 长白才喘口气,见柳岁又朝他冲过来,吓的撒腿就跑。 “你你是我师父行了吧?停下,快停下!” 几乎是他语音刚落,柳岁猛的刹住脚步,似笑非笑望着他,直看得长白后背发凉。 “你.....想干什么?有.....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柳岁歪头,满眼戏谑。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叫一声师父听听!” 长白,“......” 险些喷出口老血! 可形势逼人,他敢保证,若敢拒绝,这丫头还会做出更疯狂的事。 他双手合十,几乎老泪纵横。 长白道人的名声今日算是毁在这丫头的手上了! “师父!以后你是我师父!” 他脑中已经没有其他念头,双腿跟灌了铅似的沉重,就想赶紧坐下来歇会。 柳岁猛的抬起腿朝后踢去。 长白吓的心肝乱颤,回头,却见江风被踹出好远,趴在那一动不动,也不知还有没有气。 景昭辰,“......岁岁,他不会死了吧?你不是还想从他这里问出背后主谋?” 柳岁淡笑不语,几步走到江风身边,手指轻轻一勾,将人拎到了半空。 “装死?看在从前的情分上,原想多留你几日的,可你非得找死,就别怨我不留情面。” 景昭辰和长白这才发现江风的手中握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 与昨夜袭击他们的暗器一模一样。 “是谁给了你勇气?从你埋伏在那土丘之后我就已经发觉了,你这闭气之术练得不错啊!” 江风只静静看着她,唇边带着抹意味不明的笑。 他承认自己心急了,但眼见着肃城的事就要败露,这可是主子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了。 柳岁的猜测都没错,但好在他们尚未寻到矿场的入口。 在这节骨眼上,他不得不赌一把,就赌从前与柳岁的情谊。 可显然,柳岁不是个心慈手软的。 “情义这东西吧,经不起消耗,我与你家爷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不轻易将谁当成自己人,如此也就无人能伤害到我。” 景昭辰微滞。 的确,有时往往伤害你的人正是你自己,放不下的人和事,会折磨你一辈子。 柳岁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明明看着那么瘦小的人,拎着江风这样的成年男子却毫不费吹灰之力。 “你替我挡下那一剑,我领情!但,我还给你的更多,你说是不是?” 江风愣了愣,脑中闪出无数的画面。 “你是何时察觉的?” 柳岁的目光落在他的脖颈上,又挪开。 “从你替我挡剑时,可笑吧,你这矛盾的一生,当时明明希望我死,好让你家爷陷入更大的自责中。” 江风沉默。 “江风,他到底给了你什么样的条件,能令你如此不惜性命也要杀摄政王?” 依旧是死一般的沉默。 “阿昭,你可有想问的?他既然不惜暴露也要杀你,足见此人留不得了。” 景昭辰缓缓朝他们走来,每一步都十分沉重,重到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为什么?你我自小一起长大,撇开救命之恩不提,只说打小的相依为命,到底为什么?” 江风缓缓抬头,却不敢正视景昭辰的眼睛。 “属下最后再唤您一声爷,属下这一生的命运都握在了别人手中,没有一天是为自己而活的,可他不一样,他让我看到了希望,我这样的人终有一日也能堂堂正正娶妻生子.....” 他自嘲一笑,最后看一眼柳岁,主子明明说要杀了她的,可他一次次心软,一次次错失良机。 直到,她成为他再也杀不了的人! “答案就由您自己去找了,可属下最后再提醒您一句,您和柳姑娘之中必然要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