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辰的手十分不舍的在她腰间摩挲两下,心思在柳岁身上,全然不在意王全到底说了什么。 柳岁没好气瞪他一眼。 说正事呢,这男人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不要脸了! 景昭辰讪讪收回手,用折扇蹭了蹭鼻尖。 “王大人勇气可嘉,脑子可不怎么佳,能背叛一次,就会有两次,更多,你觉得太子知不知这道理?” 她上前两步,吓得王全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真的只是想回京城,这宁安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兵部侍郎的确给摄政王传了消息,可才出京就被拦下,具体写的什么,只有太子知道。” 景昭辰气定神闲,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毫无干系。 “那王爷的暗卫呢?” 景昭辰斜睨她一眼,暗戳戳捏一把她腰间软肉,对这称呼很不满意。 王全抹了把额上的汗,声音颤个不停。 “不。。。。。不知。” “爹爹骗人!” 清脆悦耳的声音,却似惊雷击中王全。 “你....你给我闭嘴!” 王茹扑到柳岁怀里,小脸仰起,眼睛亮晶晶。 “岁姐姐,阿爹骗人,我瞧见他半夜偷偷藏了人在地窖。” 柳岁弯腰,一把将她捞到怀里。 “今天有好吃的,茹儿先去和安儿她们玩可好?” 王茹噘嘴,“茹儿没骗你!” 柳岁笑,亲亲她的脸蛋,“姐姐信茹儿。” 只比柳安大一岁的孩子,不该参和进这样繁杂的事情当中,她们就该无忧无虑活在阳光下,用最纯真的眼看最美好的事物! 王茹开心的牵着柳安的手,笑得两眼弯如月牙。 待她们走远,柳岁一记眼刀子扫向瘫软在地的王全,声音冷似寒潭。 “是你主动交代,还是要我动手?” 秦氏默默转身,“我去看看饭好了没。” 王落也极有眼色的跟在她身后,王全眼睁睁看着她们头也不回的走了。 “呵,本王的暗卫若这么无用,死不足惜。” 王全诧异抬头。 “这点小伎俩也敢在本王面前卖弄,可笑至极!” 柳岁不解,听得景昭辰懒懒地解释了一句。 “他地窖里的是陷阱。” “哦。” 柳岁抬手,细如牛毛的针没入王全的咽喉。 “反正都难逃一死,我就给你个痛快!” 王全捂住喉咙,只觉得胸膛似快要炸开,又似有火在烧。 “王爷中的这毒的滋味你得亲自尝尝,我这人护短,见不得自己人被欺负!” 她笑眯眯地看着景昭辰,红唇轻启。 “我的人只能我欺负!谁敢染指,就去死好了!” 说完,转身进了正屋。 景昭辰朝暗处挥挥手,两道黑影迅速将王全的尸体带走。 两大盆香辣蟹,众人都吃出了一脑门的汗。 柳平咬着蟹钳,满嘴流油。 “这也太香了。” 老镇国公之前还端着,尝着味道,双手齐上阵,可惜这蟹肉虽香,却无法大快朵颐。 柳岁给景昭辰剥了一小碟,“你只能吃这么多。” “好。”景昭辰应一声,乖巧得似一只驯服的小猫。 柳平眼珠都快瞪出来了,吐了嘴里的蟹壳,大声嚷嚷。 “岁岁你偏心!快给二叔也剥一碟!” 老镇国公拿起个空了的蟹壳丢在他头上。 “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柳老夫人淡笑不语,接过柳岁递来的碟子。 柳恒一边呸呸吐着被咬碎的蟹壳渣子,一边含糊不清地维护自家长姐。 “二叔又不是没媳妇,叫二婶来给你剥,这个多费指甲啊!” 柳平气结。 景昭辰闻言垂眸看一眼柳岁纤细的手指。 “我来剥。” 柳岁笑着摇摇头,“剥这个也有技巧,可不是像二叔那样直接放在嘴里咬。” 柳安吃得小嘴通红,脸蛋上也沾着油汤。 “不错,是个有眼色的,会心疼人,但不多。” 景昭辰,“......” 看来想娶柳岁,要过的关卡还真不少,眼前这小姑娘打不得骂不得! 秦氏三人埋头吃饭,只敢偶尔抬头打量一下众人的神色。 王落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坐在主桌用饭,不用看人脸色,也没人挑刺。 一滴泪吧嗒落在碗里,她飞快抹了把眼角。 柳岁余光看到了,并未开口劝慰。 有些事需得亲身经历过,把坏死的腐肉狠心剜去,否则就会一直溃烂,永远无法愈合。 秦氏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日子总是会这么过的,只是苦过之后才更珍惜每一天,柳岁说人要向前看,明天永远比今天会好! 生活必须要有希望,如果自己站不起来,那就连活下去的勇气也没有了。 “婶子,你会种田吗?” 秦氏恍神,猛地听见她叫自己,还有些不习惯。 “会的,以前未嫁时家里有地,农忙的时候都要去帮忙的,一来二去的,也算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