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外面黑影悬空不动,只是发出一道质疑的声音:“这世上竟然还有人知道我暗凤。”
陆挽歌淡淡哦了一声:“前朝的乱臣贼子而已。”
“怎么,前朝都不在了,你们还想继续当乱臣贼子?”
“哈哈哈。”虚空的声音变得玩味起来:“有意思有意思。”
“看来你知道的真不少。”
“你是谁,为何会跟一个小捕快混在一起?”
“你废话真多。”陆挽歌没接着回答,只是声音充满了杀意:“既然你不愿意自己出来受死,那我就杀了你。”
话音落,陆挽歌又用脚勾起一把椅子甩了出去。
这次带起一道气浪。
把外面的黑影打得散落。
那些盘旋的乌鸦也是砸死了十来只。
可也仅仅只是片刻,剩下的乌鸦就继续盘旋。
这一次陆夺和陆挽歌都看清楚了。
一张惨白的脸。
说是脸,更像是面具,一点表情都没有。
好似涂了一层蜡烛。
倒是颇有几分鬼面的味道。
“我是杀不死的。”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吗?”陆挽歌的脸上依旧是不屑。
一只手伸向旁边的蜡烛,掐断蜡烛芯。
嗤啦,燃烧着的蜡烛芯飞出去打在那黑影之上,瞬间燃烧。
盘旋的乌鸦被烧死了几只,剩下的几只被烧得差点没了毛,直接跑了。
此时陆夺在看清楚,那悬空的鬼影,根本就不是什么鬼影。
而是用一张张黑色的符纸串联起来的人形状,上面配了一张面具而已。
被陆挽歌一把火直接烧得没了形。
陆夺赶紧抹了抹胸口,看来这古代也是没有鬼的。
“桀桀桀。”陆挽歌一火破鬼影,让那沙哑的声音好似来了几分兴趣。
嗖嗖嗖。
一下子前方出现一大群乌鸦。
接着分为好几群。
乌鸦盘旋之下,出现了三道黑色鬼影,跟之前的一样。
沙哑之音调侃起来:“看来你知道的是真的多。”
“可是你杀得了我吗?”
“你还真是自信。”陆挽歌这次没有废话,身子一闪而出。
穿过那三道黑影,忽然转身,一脚蹬在窗户旁边的屋檐之上。
直接上了房顶。
上面半蹲着一道佝偻黑影。
嘭。
没等他反应过来,结结实实挨了陆挽歌一掌,翻滚落在院子之中。
“你……怎么可能?那是一个侏儒一样的小老头,此时口吐鲜血,满脸的不可思议。
陆挽歌凝立在房顶,眼中尽是不屑道:“暗凤的臭老鼠,就会些装神弄鬼的手段。”
“利用乌鸦制造幻影迷惑对手,其实靠得不过是你们学的一套特别的传音之术。”
“在一定范围内,声音好似无处不在。”
“你能操控的幻影五道都不到。”
“废物一个。”
“你……到底是什么人?”侏儒老头努力想要爬起来,更想要知道房顶上的人是什么来头。
可刚才陆挽歌那一下太重,他直接一命呜呼了。
窗户处。
陆夺一半身子伸出了窗户外。
看了看地上死去的老头,又抬头看向陆挽歌。
角度正好。
陆挽歌站在房檐之上,只是裹了一条被子而已。
月光把陆挽歌的肩膀和脸照得雪白。
照不到的地方却是一片漆黑。
好似深渊,要把人吸进去一般。
“看够了吗?”良久,陆挽歌略带杀意的声音响起。
陆夺赶紧收回了目光:“那个,晚上风凉,你快下来吧,不然我怕你感冒了。”
嗖的一下。
陆挽歌比鬼都快,已经坐在了床上,被子也撤了。
一览无余!
只是那眼中的杀意丝毫不减。
陆夺赶紧打了个哈哈:“夫人你下手能不能轻点,方才那人要杀你,你也不问清楚为何要杀你?”
“你确定他是要杀我而不是要杀你?”陆挽歌狠狠瞪着陆夺。
真想骂上一句真不要脸。
方才人家一来就直呼你名字,当老娘听不到?
陆夺只是笑呵呵的走过去搂住陆挽歌道:“我们谁跟谁啊。”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杀我不就是杀你么。”
“我的意思,他要杀我们,你好歹问清楚了谁派来的再杀嘛。”
“是你不是我。”陆挽歌很嫌弃的推开了陆夺的手。
表情忽然变得调侃起来:“他自己废物吃不住我一掌,怪我咯?”
“不过你都干了些什么,为什么会得罪暗凤那群阴暗的老鼠。”
“据我所知,这群臭老鼠已经消失快二十年了。”
“暗凤是什么组织?”陆夺疑惑的表情之中,把所有记忆都找了一遍,一点相关的东西都没找到。
“前朝的一群乱臣贼子。”陆挽歌缓缓解释道。
“前朝之时一直作乱,笼络了一群江湖术士,尽搞些装神弄鬼的手段。”
“刚才打死的那个。”
“号称御兽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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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过是用鲜血之类喂养一群乌鸦,训练让其听话。”
“然后再搞些假影子迷惑人,乌鸦飞过去的时候,连带着暗器杀人。”
“其实本人藏在暗处,靠着一些奇怪的传音腹语。”
“在小范围内,就好似声音在虚空之中一样。”
“以前杀过他们组织的不少人。”
“那点手段在我面前,奇技淫巧罢了。”
“无非就是高端一点的江湖骗术。”
“也就能吓唬一下你们这些什么都不会的草包。”
“夫人多少有点侮辱人了。”陆夺白了陆挽歌一眼。
也听明白了。
既然是人就没什么好怕。
可什么暗凤组织,为何要杀老子。
想不通,也就懒得想了。
倒是好奇起来陆挽歌的功夫,再次伸手搭住了陆挽歌的肩膀:“夫人这武功,比起咱们大理寺的王大人我感觉厉害多了。”
“武功?”陆挽歌邪魅笑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会武功了?”
“我又不瞎。”陆夺质疑道。
陆挽歌却只有一脸轻蔑之笑:“武功那种东西,练来也没什么用。”
“就是能欺负一下普通人而已。”
“废物才练武功。”
“我没有练过武,学的也不是武。”
“那是什么?”陆夺更好奇了。
这番话他觉得有点熟悉。
对了。
陈迟那个草包道士说话的时候就是这语气。
说武功没用。
难道陆挽歌跟陈迟一路人?
可……
陈迟或许是吹牛逼的。
他并不觉得陆挽歌是吹牛的。
“你真想知道?”陆挽歌伸手勾住了陆夺的下巴,调侃之意更浓烈了。
“知道了,你可能会死哦。”